萧若翎只觉一阵眩晕，踉跄向后退了两步，那枚坠子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沾染了黄土。
她的脸色霎时苍白，看向慕容玄和司马珏，他们却都没有辩解。
霎时，她明白了什么，这一次司马瑾没有说谎。
为什么会是这样？
可是，明明是兰芷和司马瑾导致了祖父被杀害，可是为什么慕容玄和司马珏却不辩解，这难道就是默认？这都是怎么回事？
她觉得眩晕，有些站不稳，天空中厚厚乌云下渗出的阳光有些刺眼，让她忽的看不清这个世界。
“翎儿……”慕容玄见她苍白的脸色，想要过来搀扶她。
她却向后退了两步，连连摇头，嘴里喃喃自语，“不……不是真的，你告诉我不是真的！”
“翎儿。”慕容玄双眉紧皱，碧色的双眸也暗淡无光，向她走了两步。
萧若翎却又连连后退，直至一个不稳跌坐在地，她傻傻看着地上的黄土，似乎灵魂也被抽离了一般。
“翎儿……”慕容玄想去扶她，却被她拒绝。
她挡开他的手，“你告诉我真相！我要知道真相——”
她低低地吼着，凝结无尽伤痛。
兰芷见此情景，却是暗自一笑，“我就说，为什么当时一切会那么容易，原来是有人暗中帮忙。”
萧若翎呆坐在地，手抓着地上的黄土，指甲里抓出的血渍和黄土混在一起，黑糊糊的带着丝丝腥甜的气味。
“要不是今天看见萧若翎身上的坠子，我还一直都蒙在鼓里，四弟……你果真并不简单。”司马瑾带着嘲讽，看着慕容玄与司马珏戏谑地笑着，似乎他才是大赢家。
慕容玄深叹一声，在萧若翎跟前蹲下身子，他没有去碰她，也是怕她会太激动伤到自己，“翎儿……”
萧若翎抬头看着他那双碧色的双眸，那若寒潭碧池般的眼中似乎藏着许多的秘密。
慕容玄回头看了一眼司马珏，似乎在和他商量要不要告诉萧若翎实情。
司马珏微微点了点头，也算是默许了，他也是微微一叹，转过身去看着那连绵起伏的山峦，或许也是想躲开萧若翎质问的双眼。
“翎儿……”慕容玄又叹了口气，拾起地上沾满了黄土的翡翠坠子握在手中，“如你所说，这坠子不止一颗，有三颗。”
萧若翎怔怔地抬头看着慕容玄的脸，为何觉得前所未有的陌生。
慕容玄用指腹擦去坠子上的黄土，“这坠子……燕国一颗、晋国一颗、西凉一颗。”
萧若翎更加不明白了，等着慕容玄下面的话。
“翎儿，你说得没错，这坠子的确不是护身符，它象征了三个国家之间的一个秘密协定，或者应该说是我们三个人的……一个并不光彩的协定。其实……在三年前我们就商议好，秘密保持晋国、燕国、西凉三个国家之间的和平共处，互相协助我、珏，还有洛鞑三人得到各自国家至高无上的权利。”
“也就是说……这近年来的战争，都是为了你们各自的利益而已？包括我独自出征的战役，也都是你们一手策划，为的……只是让你们获得权利？”萧若翎眸中全然是不可置信。
她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慕容玄却微微点了头。
这些，无疑就像一道晴天霹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