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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1.明儿他妈,孩子大了……

是谁,划过一道彩虹?

雨后的天空总是精彩,你不知道天晴后的傍晚,天际中会出现什么?

但此时,划破天际的嚎叫声绝对是出乎意料!

“小明!!!”

伴随着小明妈凄厉的叫声,几只惊起的家雀儿,扑棱着惭愧的翅膀,无动于衷的飞走了。

它们也想回头看个究竟,奈何脖子太短,身体条件不允许,只能跃上纵横随意的电线上好奇的探头探脑。

有人会好事儿的问啊:雀儿啊!你看着啥了?

估摸它们会比比划划的跟你诉说着,小明他妈跳上了小明他爸的二八杠自行车后座,火急火燎的冲出巷口,留下的只有小明妈白色花边短袖上向上喷射的泥点子,还有躺在床上冒烟儿的小明。

“咋回事儿啊?”

邻居王奶奶迈出了和她年纪极不相符的步伐,似乎还光着一只没配合上塑料凉拖的小脚儿,一脸惊愕焦仿佛还带着八卦的味道。

“不知道哇……好像是小明他家!”邻居张婶子刚奶完她家七个月大的超儿,衣衫不整的扒着房头。

天边儿,似乎看到了什么,害臊的羞红了脸,好像还传染给了晚霞。

小小的杨馒头巷口里,挤满了下班下学回来的男女老少。

“小明咋的了?”王奶奶家的大孙子宏伟,和小明最是要好,书包还没放下就挤进了人堆儿里,踮着脚儿问着,像极了头上的家雀儿。

“好像是快不行了!没看见医院都来车拉了吗?”搭话儿头子的是附近卖店巷子的鲁大爷,白色跨栏背心儿上的涂料一厂,不小心暴露出他曾经不平凡的人生。

“咋?感个冒也能死人?”宏伟不解的问道,早上帮小明请病假的他,绞尽物理化学生物历史地理等偏科的脑汁,也想不明白人是怎么走的?

“啥个感冒!?说是让电打了!都打成非洲卷卷儿毛了!”还是拔了头筹的王奶奶‘见多识广’,连非洲人长得卷卷毛都一清二楚。

“抬出来了!抬出来了!”人群中不知道是哪个糟心娘们尖叫着喊了起来,吓得惊飞了头上电线上的鸟儿,也惊呆了看热闹的乡里亲表。

“喔~”俩白大褂抬出的担架上,小明黑黢黢的被白单盖着,小明妈哭着被小明爸搀扶着上了救护车??。

“我说人没了吧……”鲁大爷不无得意的说道,担架上的白被单儿和哭软了的小明妈,给了他无边无际的自信。

“可是……没盖着脸呐?”邻居老宋家的婷婷怯生生的说道,“电视里不都是盖着脸吗?”说完又有些不自信的脸微微发红,许是热的。

“额……?”电视机的权威,好像是比白被单儿和哭泣的小明妈更有说服力,还在洋洋得意的鲁大爷有点哑口儿,尴尬的扇了扇手中的蒲扇。

“来来!都别围着了!堵道了!让车先出去!”一白大褂打扮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驱赶聚集的人群。

“我说大夫,那个……那个小明死了吗?”鲁大爷随着人群往两边散着,似有不死心的提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疑问。

“小明?哦哦哦!死个球?就电打了一下,晕过去了!”

“哦~~”随着死亡通知单的撤销,人群哄地一声四下散去,只留下白大褂儿一个人在杨馒头巷中独自凌乱。

“我说啥了?”

梦境中,犹如幻灯片一一闪过,滔天的洪水、变绿的电子数字、锣鼓喧天的街头、还有一些小明没见过的镜头——一对儿漂亮帅气的外国男女,合衣站在床头,不对!船头!帅小伙儿还给金发美女画了幅画,咦?她怎么没穿衣服啊?!啊~我的眼睛(画面自行马赛克中)!!!

“我就说你家孩子没事吧!哭个啥?!”一个陌生的男声传进了小明的耳朵,小明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好像打架一样,拉都拉不开!

“那我儿子咋还一动不动呢?不会电坏哪了吧?呜呜呜~”

“妈妈的声音?!咋了?她咋哭了呢?心疼她那根毛线针了?”小明很是不解,想到做梦前那根焦黑的毛衣针,瞬间释然了。

“具体电坏哪了我们刚才都仔细检查了!如果非要说有问题,我个人建议看看脑子吧!谁家上高一的大孩子,会用毛线针捅插座?再说谁说的一动不动的?你看这儿!这不鼓起来了嘛!”陌生男子懒得解释,气急败坏的说道。

最怕的空气突然安静中~

“嗯嗯!明儿他妈,孩子大了……”小明爸略微尴尬的声音响了起来。

“对啊!爸!我都大了!以后别老因为学习成绩揍我啦!长大都有自尊啦!我都快上高二分文理啦!!!”

“等会?给我两分钟!我这浑身算酸麻麻的是咋回事儿?我这嘴怎么也麻麻的?”

无数个质疑涌上小明的心头,“刚才梦里,我究竟都看见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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