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皎躺在昏暗的房间里,终于她全身的骨骼被人接驳上了,只是因为骨骼长时间被折断,需要恢复的时间比以往要长一些,更好笑的事情,她终于有衣服了。
她不禁自嘲地勾了勾唇,端木忧?
他可真会算计!
这是用事实告诉她,现在的一切是她用身体换来的,这三个月来,她的身体是他们六个人最欣赏的,目前还没有厌恶,只是这样的日子,她还需要过多久?
一个四季都穿着貂袄的年轻男子走进房间,手里拿着一个医药盒,心里也是无比为难,这都是什么事嘛?看着女人苍白的脸,男子心里更多的是不舍。
女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他手里的药盒,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这是又研发了什么新式毒。品?
男子轻轻叹了口气,坐在她的床边,说实话,从一开始他得到了这个女人之后,曾经有过一个念头,就是不允许任何男人再染指她,只是在她身上留下的疮疤怕是这一辈子都得不到解脱。
一连三个月来,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来自于他们,而且一旦四哥研制出新式药剂都会在她身上试用,不仅让她成为他们营里通用的女人,还要变成一个药人。
女人没有说话,伸出胳膊,淡然地露出一截,早已习以为常了,她还需要反抗嘛?反抗的代价又会是什么?目前,现在,她不敢赌!若只是她一个人,或许她不会变成这样,也或许她早就死了。
现在想想,当初一心赴死的她着实可笑,只有活着才能改变。
“你这是妥协?”男子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女人可笑地看着他道:“若是我不从,你会不会罢手?又或者你们会不会放了他们?”
“其实你还有第二个选择。”男子轻笑道。
女人蹙眉。
“你可以选择一个人。”男子慢慢说道。
女人心里放不下的太多,割舍不下的也太多,若是变成俘虏的只她一人,她不会善罢甘休,但烽火营一十三人包括她在内,全在这儿魔鬼营里,暗无天日。
那六个人每日都会告诉她那些队员的消息,她知道只要她在一日,他们就不会放过她的队员,同时也清楚的告诉她,若是不在,那一十三人也会为此陪葬。
“留下我一个人,放了那十三个人,能做到嘛?”女人冷冷道。
男子微微摇摇头道:“你明知道这是……”
“为了留下我的筹码,一旦没了这些,你们什么都不是。”女人自嘲地笑了起来。
男子抿了抿唇,她说的一点没错,他们大费周章地把那些人带回来,不过就是为了她,为了威胁她……而已。
“你开始吧……”女人露出雪白的胳膊,眼神空洞,一副完事就滚的样子,她不在意嘛?不,她很在意,可她在意他们就会因此放过她,以及那十三个人?那六个人个个身怀绝技,即便是没有受伤的自己,也根本没有任何把握从这魔鬼营里全身而退。
男子微微叹了口气,手指撬开药盒,里面是一个注满了蓝色液体的注射器,细长的针头喷洒出一道蓝色液体,女人绝望地看着针头进入自己的皮肤,一股清凉的液体缓缓流进自己的身体里,男子用棉球按住针孔,没有让女人感到丝毫地疼痛。
大约过了十分钟,女人感到身体里有千万只虫蚁在啃食自己的血肉,痛痒难忍,女人咬着唇,闷哼着,男子则优雅地支着下巴,想要看着女人露出丑态,四哥说了,这个药剂是新品,大概时长可以一个小时,若是成功的话,这药剂将会是目前市场上最为畅销、最令人销魂的毒。品。
他们三个月来,几乎用了手上所有的药剂在女人的身上,目前这个是四哥最近新研发的,他们在T国的开销全部来自于四哥研发的药品,由二哥和他一同发往全世界,因为这个,他们在T国不算是呼风唤雨,但也是只手遮天,要不然他们从C国带来的这十四个人又怎会无人问津?
“其实,说起来,你应该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独独对你这般情有独钟?”男子支着下巴一字一句道。
女人咬着牙,当然这的确是她很想知道的,她参加的战役不算太多,但对这六个人完全不认识,更加没有交集,她也清楚的明白,女人被当作俘虏后,下场比现在要惨上千万倍,她不过是被这六个人亵玩。
“我们这里虽然叫魔鬼营,但你的军区分部也不见得干净,你就没有想过,你们的任务是从哪里来的?你们又为何除了指挥官以外,全军覆没?”男子邪恶地说道。
女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却被体内一波又一波的痛痒盖过,额头上冒着冷汗。
男子又继续说道:“其实在你们的任务里,是间接性帮我们除掉了竞争对手,而在我们的任务里,就是抓你和你的指挥官,只可惜,你很好地保护了你的指挥官和一只漏网之鱼,不过能看到你,也是我们最大的心愿。”
“你们的……任务?”女人口气不稳地问道。
“三哥是我们兄弟六人的中心点,没人会质疑他,又或是反抗他,你是他的女人,但为什么他会如此冷酷无情地将你送给我们分享?虽然我们六个人一向共同分享,包括女人,但你存在的意义非比寻常,三哥也能狠下心将你一同分享,你难道还不明白?”男子冷声道。
女人强忍着身体里被啃食的痛痒,惨笑道:“你是……说,我……应该……谢,谢,谢谢……你们了?”
男子神色有些失望,摇摇头道:“这么久了,你竟还不明白!”
女人有些忍受不了地叫出了声,男子竟眼前一亮,那声音竟如此美妙?他留下来看着她因为药物的驱使下露出的丑态,却没有错过那副好听的嗓音,勾人心弦。
男子伸出长臂,勾住女人的娇躯纳入怀中,这般柔弱无骨,又是因为什么,让她这样原本可以成为温室花朵的美好女人,变成了一个战士?
女人本能地扭动身躯,她不喜欢这样的拥抱,尤其是这些人,他们每个人都对她说过同样的话,想要让她变成他们的唯一,可她是一个人,而不是货品,他们凭什么禁锢自己,她以前的梦想就是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战士。
男子嘴角勾了勾,他以为是时候了,女人已经开始受不了了,低头含住她的唇,霸道不留一丝空隙,更不给她一丝反抗的机会,他拨开她抵在胸膛的手,不知为何,她的唇过于柔软,更她的嘴硬不相符合,或许只有这样,她才会安分些吧。
女人的心渐渐冷了起来,身体里还是万虫啃噬,但她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男子也感觉到她的麻木,慢慢直起身,脸色诧异地看着她,怎么会?
“看起来,你们已经没有别的手段了。”女人处之泰然地冷笑道。
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难道人到了某种极限就真的失去了感官?
女人轻轻推开他,笑着说道:“这下你可以说实话了吧?”
男子微微皱眉:“你想听什么?”
“比如,你们真正的任务?”女人早已明白了一切。
男子后退一大步,她……
女人笑了起来,可怕至极,她似乎明白了,她所谓的“任务”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小六说的不错,他们的任务其实只是想抓司琼,因为什么?就在刚刚,她依稀记起来,四年前,司琼接过一个任务,而她还给司琼打了配合,只是这一切,她权当作小事一桩。
却引来了一场连自己都无法预料的浩劫,她还记得刚接到关于这六个人的任务时,司琼惨白的脸色,以及一号别有用心的笑意,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啊……让我来猜一猜呢?你们在C国的活动都是军区总部的默许,亦或许可以这么说,其实你们才是军区总部重点培养的人才,以便于C国在各国游走行事,然而,你们六个人应该在四年前经历了什么,就像你刚刚说的,和我们指挥官有私怨,听上去,是被她骗了什么,比如说情爱之类的?”女人嘲讽道。
男子默不作声,脸色阴鸷。
“从八岁起,我就一直生活在部队里,你们所谓的温室花朵,我也算当得起,毕竟从八岁到十六岁,这八年间,我只不过是在接受部队里的严格训练,当然,我并不清楚总部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训练出一批可以与你们匹敌的人才来对付你们,对付一群不听话的狗。”
“你们知道了总部的阴谋之后,就想着如何去争取主动,从四年前,你们就开始了对C国的一切恐怖活动,因为你们知道分部和总部的作战方式,只是在四年前,你们吃了大亏,一个令你们都无法容忍的失败,一个女人介入了你们兄弟六人,亦或者不止是六个人,现在就只剩下你们六个。”
“四年后,你们卷土重来,但军区总部有同样的想法,虽然让我们去执行任务,但对你们所作的一切丝毫不过问,现在我们的指挥官一定在接受分部及总部的严密调查,或许他们会查到蛛丝马迹,而开始大做文章,亦或许他们什么都不查,直接给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整个烽火营就此消失,再重新培养一批,让我们这一行人变成跟你们一样。”
说到这儿,门外响起“啪啪”地两下掌声,身穿西装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貂袄男子转身惊愕地看着他,并低下头,西装男子轻轻抬了抬手,貂袄男子会意走出了房。
西装男看着女人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她并非失去了感官,而是已经麻木,女人冷静地观赏着自己的纤手,说道:“我说的有什么遗漏的?端,木,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