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听说这个自称叫张援朝的,是金刀宗出来的,瞬时就矮了半头!
他一介散修,哪里能跟金刀宗的弟子比,这也是在异地,如果是在净水州,估计人家看都不看他一眼!
但他转念一想,便又拔高了腰杆,这里是地球,大家谁也回不去,撇去金刀宗的身份,大家都是流落异乡的可怜人,你有什么可牛的?
想到这里,小胡子跨前一步,对老张行了个懒散的拱手礼,说道:“原来是张道友,在下婉安国晋宝喜,乃是一介散修,不能比张道友大门大派,但张道友的作派,却令在下不耻。
在下家乡有一句土话,是形容道友这种行为的,那就是听小话儿!不知道友的宗门有没有形容这种行为的方言呢?”
老张听了这晋宝喜的话后异常不要脸的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觉得这样太不礼貌,才强忍着笑意点头说道:“当然有,我们那里叫听窗跟儿,哈哈,是不是意思差不多呢?”
说到这里,他突然脸色一正说:“不过这听窗跟儿......总比抢人买卖强吧?我的人已经谈妥的买卖,被你们抢了,怎么?欺负老实人吗?还是你以为你抢了就能好好开业?”
最后这句话是晋宝喜最不愿意听到的,这张援朝的实力看起来比自己恢复的好,人家又是地头蛇,耍起横来,自己肯定没有办法。
之前杀的几个都是普通人,这个张援朝自己不但杀不了,好一好被人家杀了也不算稀奇事!
既然耍横耍不过人家,倒不如示弱,控制那栋楼才是重中之重。
他随即恭敬的重新对老张行了一个拱手礼说:“不管道友信与不信,我们之前确实不知许总是为道友办事,既然道友看中了那一片地方,咱们好商量,明天我给道友答复。”
老张准备露一手,不然他们不会对自己的话上心,他说道:“好吧,那我就等你的消息。”
说完后,他在晋宝喜的身后,拍了拍晋宝喜的肩膀,接着便开门走了。
晋宝喜眼睛一直盯着老张,当老张说完等消息后,他发现有人在身后拍他肩膀,他回头一看没人,紧接着关门的声音传来,他再看之前老张坐着的位置,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晋宝喜浑身“唰”的一下出满了冷汗,他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当时如果那张援朝要杀他,也是轻而易举。
他确定张援朝用的不是瞬移术,瞬移术他也会,假如是瞬移术的话,他会看到张援朝突然在沙发上消失,接着他自己会做出相应的应对措施。
可他眼看着人家没有动,却出现在了自己身后,唯一的解释就是,人家速度已经快到,椅子上坐着的,是人家的残影。
那个友光虽说没跟晋宝喜这个便宜师父学到什么实质性的本事,但他的眼光却是非常独到。
他发现自己师父的本事和人家姓张的根本没法比,他现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拉拢一下那个行张的,然后做他的徒弟。
此时老张已经回到了家中,他对自己的举一反三还是很满意的,上次修炼的时候,他用自己的土办法和正规教材中记载的方法结合了一下,使他的修炼速度大幅度提升。
刚才震慑晋宝喜的那一招,是他把暴雨穿行步和瞬移术结合在一起的产物。
这一招,面对比如闫飞燕那种高手,不一定好使,但对于晋宝喜这种境界的人,绝对会令其不敢动歪心思。
没有了修炼资源的老张,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觉,他记不清自己多久没睡过觉了,也不记得多久没做过梦了,今晚老张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到自己又站在了晋道集团大厦的天台上,而汪紫洁凄厉的声音响彻在他的耳边,“大叔救我,救我啊大叔!”
这句话一直重复的喊着,可是他怎么也找不到汪紫洁是在哪里喊他。
他四下里寻找汪紫洁,当走到天台边上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后面推了他一把!
他以为是汪紫洁,可他在掉下去的瞬间,回头却看到,是秦阳站在那里抱着膀子冲他笑。
他来不及多想,赶紧就要祭出飞剑托住身体,可是飞剑不知怎么回事,跟他断了联系,他用尽所有办法都没有用!
最后,只能干瞪眼的任凭身体自由落下,在即将落地摔死的时候,他才惊醒过来。
此时天已大亮,老张摸了一把额头上沁出的汗水,梦中的情形如放电影一样,在他脑中又过了一遍,然后他才摇了摇头起来,洗漱了一把便溜达着出门了。
这些天飞来飞去的有些腻了,他散着步的往明玉轩方向走,路上碰到早点摊,还惬意的吃了两根油条和一碗豆腐脑。
走到离古玩市场还有两条街的时候,看到一家临街的商铺前,停了七八辆警车和两辆救护车,而看热闹的人更是围了好几百。
老张并没有看热闹的习惯,他远远就走到了马路对面,等走到和那个商铺平行的时候,老张听到对面有人叫他:“张叔,张叔。”
老张随着声音看过去,见一个熟人从对面跑了过来。
这人是杜涛,杜涛本来管老张是叫前辈的,可这里人太多,他一个穿着警服的局长,叫前辈会引起人的注意,但是他不敢叫张哥,怕得罪了老张,索性就自降一辈叫叔了。
老张在对面等着杜涛跑过来后才说:“小杜啊,什么大案子要你这大局长亲自来破呀?”
杜涛距离老张约两米的地方,停下脚步说:“我刚准备参加个会议,路过这里停下来看看。”
说完他向老张身边凑了一步低声说道:“张叔,这案子不简单,对面是个中医针灸的诊所,这家扎针的大夫很出名,每天找他扎针的病人少说也得一百多位。
针灸讲究下午不扎,天阴下雨下雪都不扎,所以每天这些病人都聚在了早晨和上午,今天就是早晨出的事,简单说吧,现在里面死了三十多口人,都是互相咬死的!”
“互相咬死?为什么?”老张这话是喊出来的,周围几个过路的都停下脚步看着他。
杜涛看到这样,马上对那些人摆了摆手说:“散了散了,没事!”
接着他又对老张说:“张叔你小声点,现在老百姓都不知道这事,因为那些死人现在都在二楼,报警的人是一楼坐堂给人号脉的女中医大夫,我们已经嘱咐她不要乱说了。”
老张决定上去看看,这个事情不寻常,三十多人互相咬死,这比电影里的僵尸厉害多了。
看过电影的都知道,被僵尸咬了的人,要变成没有神志乱咬人的僵尸,那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而这三十多人显然发作的时间很短,说突然发作也不为过。
于是他对杜涛说:“我跟你进去看看。”
老张跟在杜涛的身后,杜涛像个开路先锋一样扒拉开人群,进入到诊所里。
诊所一进门,供着一尊武财神关公的木质雕像,关公后面是一张长方桌和一把椅子,老张猜想这是那个号脉女大夫的位置。
再往里走,便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此时老张清晰的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二楼飘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