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山来到上官宇的小阁楼的时候,不由得幸灾乐祸了起来:“先生好兴致啊,居然把自己家给砸了。”
“……”上官宇思考着问题,到是没太管周文山的蹬鼻子上脸,这小老头因为自己有求于他,最近几天可特么嚣张了。
薛蕤和叶雨则是一脸嫌弃的看着上官宇,他刚才手欠,又把一只公老鼠给淹了,对你没看错,他闲着无聊又把一只公老鼠给切了。
切了也就算了,还在这里装沉思,好像在思考人生一样,一个老鼠能给他个屁的人生感悟。
周文山感觉气氛不对,自己好像像是一个来砸场子的。
“薛蕤的叔叔,你在思考什么?”
“嗯...我在想是一只公老鼠绝育减少的子孙后代多,还是一只雌老鼠减少的多?”上官宇摸着下巴,缓缓的说了出来。
“啊???”不只是薛蕤和叶雨,就连周文山也叫了出来,这是什么破问题,值得你思考这么久?一块淹了不就完事了,得,这位爷下手更狠,不会是学医的。
“我调到了钱小雨提取脑瘤株的记录,自己私自携带出实验楼的证据。”周文山赶紧打断上官宇瞎扯,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自己可没有他那么命大。
“能构成刑事责任吗?”上官宇回过神来,问向叶雨。
“证据链不足,时间太久,又是在私密空间进行的,我都不敢向上司汇报这案子。”叶雨摇摇头,表示一筹莫展。
“那就只有一招了!”上官宇摸起手头的电子烟就抽了起来。
“什么招,兵不厌诈?”叶雨鄙夷的问道?
“对簿公堂。”上官宇冲着叶雨挑了挑眉。
……
李冰陪着钱小雨摸黑走进一间阶梯教室,讲桌中间摆放着一个8寸的生日蛋糕,蛋糕上插着20根蜡烛,烛光映着桌子后面的薛蕤,而座椅上人影稀疏,好像还有几个人藏在后面。
“小雨,你每年的生日都在八月初,这几年我们不能和你一起过,这次我索性做主给你补一次生日,也趁着这个机会悼念我们的室友,君茹。我们一起公室了三年,虽然有过吵闹,但更多的是欢笑,你走的是那么仓促,以至于我们措手不及的惊愕在原地。我们根本没想过会失去你,大好的青春,双十的容貌,一代风华,就此离去,天妒红颜啊!”薛蕤换换抒发着自己压抑的心情,眼角禁不住挂上了一滴泪珠。
“好了,薛蕤别太伤感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李冰捂着自己的嘴,一边安慰着薛蕤一边憋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钱小雨沉默的走过去。
烛光余晖显露出钱小雨复杂的脸,不只是开心和哀伤,还有悔恨和痛快。很难想象这么矛盾的表情会聚在一个人脸上,那她内心的煎熬又是如何的割裂于绝望。
“小雨,你……”薛蕤诧异的望着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是你们知道吗?去年的那天,我的生日,她夺走了我的男友,又把我锁在了房间里导致我后来被抓,在监狱里足足关了半个月,她抢走了我的一切,也毁了我的一切,所以,我只能毁了她!”钱小雨的声音由缓渐急,最后愤怒的一把拍掉桌上王君茹的照片。
“我也不需要你们的关心与同情,请收起你们假惺惺的怜悯,最后你们也会和她一样,夺走我的一切,毁了我的一切。现在我的一切已经完了,你们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毁了。你们开心了!啊!我再也不需要那种厚颜无耻的舍友了。你们知道后来我问她为什么要那样对我的时候,你们猜她怎么说?哈哈哈哈,她居然只是说好玩!好玩啊!哈哈,好玩,呵呵,好玩,呵呵,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钱小雨越说越癫狂,控制不住的打翻了蛋糕,看着蛋糕旁边王君茹的照片,禁不住向后倒退,最后顶着黑板渐渐滑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上官宇看着脚边的蛋糕,弯腰捡起一根还在燃烧的蜡烛,走了过去。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和她还有什么区别吗?”蜡烛的微光映着讲桌下的玻璃门,钱小雨抬头看到了自己的脸,披头散发之下是一张憔悴的脸,而且越看越像王君茹。
“啊,鬼!”钱小雨吓得惊叫,双手不断向后扒,企图在往后退半步,可惜,那只是奢望。
“唉!”上官宇叹了口气就向门口走去。
他也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发展成这样,钱小雨已经疯了。
果之因,业之源,谁也逃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