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剔君在确保俺没有事情之后就离开医院了,虽然俺还没有和挑剔君待够,心里有点儿小沮丧,但是挑剔君的考核也到了紧要关头,本妞子虽然平常不是很听话,但是还是会以大局为重的。
毕竟俺哥还在医院里面躺着呢,唉,这还真的会给自己找活干啊。
“瞅啥呢,瞅啥呢,你哥我都伸脖半天了,你倒是让我喝上一口粥啊,欺负我行动不方便是不。”
要不是俺哥说话,俺都没注意,俺这一勺一勺的咋能送进俺自己嘴里去了,俺哥趴在病床上,像个小乌龟一样一会儿一伸脖,别说还挺搞笑。
“哥,我觉得你学王八应该能挺像!”最后一口粥成功的进了本妞子的肚子,陈木牛彻彻底底的将他的王八头垂了下去,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
“陈子牛,你,你这叫谋害,谋,谋害亲哥。”陈木牛抬起手,指着俺的鼻子,一脸得哀怨,咕噜噜的肠鸣音成功的出卖了他此时此刻的囧境。
“哥,你得了解啊,自古老话说得好,咱这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这个医药费,咱是不是也得清算一下啊。”俺对着陈木牛比了比数钱的手势,圆鼓鼓的大眼睛扑灵扑灵的,老期待了。
“陈子牛!!”俺哥猛的抬头,指着俺的手指也开始抖啊抖的,“你听听,你听听,你自个说的是人话么,咱这就算是陌生人,你给我弄成这样你也得赔钱吧,你这好家伙还打算让我自费呐,陈子牛,我可是你亲哥啊!”
嗯,是亲哥没错,但是俺现在也是挑剔君的亲老婆啊,挑剔君一个穷学生怎么可能负担得起这么多天的医药费呢。前段时间本妞子住院,已经让俺们两个捉襟见肘了。
接下来的几天,俺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背着俺哥就回家了,完全的发挥自己医学生的优势,亲自给俺哥换药,包纱布,一切遵从能省则省选择。
“陈子牛,你确定你学过包扎伤口么?”陈木牛看向俺的眼神充满了质疑,身为俺的亲哥,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他应该相信俺的实力得呀。
俺看着俺哥屁股上缠着的层层纱布,就好像是一个超大的游泳圈套在了俺哥的屁股上一样,顺便还多出了一个大尖儿,包括脑袋上都像是顶了一个王冠,毕竟欲带王冠,必承其重嘛。
“当然了,陈木牛,我可是你亲妹妹,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本妞子嘟着小嘴巴,看向俺哥的眼神笑咪咪的,本妞子真是太有才了,还能自创新的包扎方式。
“陈木牛,你试着坐在沙发上,肯定不疼。”本妞子拍着胸脯,绝对的自信满满。
尽管陈木牛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但他还是尝试着想要坐在沙发上,也算是将信将疑了,动作有些缓慢,但还是相信我这个亲妹子的。
“啊!”一声尖叫,成功的打破了俺们之间所有的信任机制!
“陈子牛!你这个死丫头!”在俺哥的咒骂声中,本妞子很无辜的看着俺哥从沙发上面弹起来,之后由于惯性摔倒在地面上,这一切还得多谢俺给他准备的游泳圈,他整个人就像一个大号陀螺一样开始旋转,起不起的来,咱们另说,至少没有摔个狗吃屎,脸还能悬空。俺着实很满意啊。
“陈子牛,你在那点什么头,你还挺骄傲是不。”估计如果生气会着火的话,那么俺哥此时可能连灰儿都不剩了。
“楞着干嘛呢?还不快过来帮我。”俺哥的哀嚎响彻云霄。
本妞子来啦,虽然忍不住想笑,但是俺的动作还是很良心的,奈何笑的太过颤抖,俺也脑袋短路,竟然推着俺哥,就开始轱辘来轱辘去的,可是无论俺怎么轱辘,俺哥就是没办法立起来,这可真是个大问题啊。
“陈子牛,啊!”俺哥的尖叫,真是让人揪心,俺这完全就是在轱辘一个大型陀螺啊,就差拿鞭子抽了。
“我,我,我,我力气不够啊。”看着俺哥的头顶渐渐的渗出血来,俺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彻底的慌了神,内心一闪而过的人,除了挑剔君进竟然还有涂思楠。
为了不打扰挑剔君的毕业,俺最终还是去找了涂思楠。
电话打通的那一刻,俺进竟然意外的觉得有些安心。
可是恐惧的心情还是没办法平复,虽然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每一次俺的悲伤和难过对于挑剔君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他的理智也让俺慢慢的适应了,可是这一次,是俺亲手把俺哥害成这个样子的。俺的内心的慌乱真的无处安放。
电话打过去的那一刻,俺的心里再打鼓,一声两声,不出三十秒,没等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俺就挂了电话,这还是两年来,本妞子第一次主动给挑剔君打电话,在他很忙的时候,以前都不敢的。
比起在这发愣,俺根本就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慌乱中。
涂思楠赶过来还需要一些时间,而且俺哥的头开始渗血,这也就代表,即使涂思楠赶过来,俺哥也不能被乱动,所以,所以,本妞子的大脑飞速的旋转,这一次一定不能闹着玩了。
“哥。你忍着点,不要动,相信我。”本妞子试图安慰俺哥,蹲在俺哥的旁边,开始用牙咬纱布。
其实俺之所以把俺哥缠成陀螺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俺没有找到剪刀,不过如此危机时刻,俺也只能豁出去俺的牙了。
为了不浪费太多的时间,俺只能一起啃很多层,像个饥饿的丧尸一样开始不停的撕咬。
可怜的妞子失去了最爱的门牙,可是俺还是不能停啊,在涂思楠来之前,俺必须尽自己所能的救俺哥。
眼看着纱布一层层的被撕开,俺哥的屁股终于得到了释放,但是渗血的头,该怎么办,俺慌乱的来到俺哥脑袋这边,好巧不巧的,响起了门铃声,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门的,只记得看到涂思楠的那一刻,俺直接咧嘴哭了起来,满嘴的血,正漏出空洞洞的门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