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到了医院，好友程森早已迎在大厅，一看见秋阳就小跑过去，轻轻扶住：“怎么样了，现在是什么感觉，我刚从家里赶过来，已经联系了值班医生，咱们直接去就行了。”秋阳脸色苍白，一小步一小步被程森扶着上了二楼，一系列检查之后，程森拿来一杯热水让秋阳躺在急诊床上等待，秋阳紧张的半个脑袋冰凉麻木，以前的老毛病了。
急诊科前面的走廊里，程森正与李英子说着什么：“帮个忙，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周末我请你喝酒，怎么样？”程森的语气略显暧昧，李英子回答道：“这可不是小事情，万一人家追究起来，我吃不了兜着走。”程森眼眸一转就知道这是英子在与自己讨价还价：“别多想，她是我弟弟的老婆，都是自己人，现在他们闹离婚，如果孩子没有了，不是方便很多么？”李英子说：“我还以为还是是你的孩子呢！”说罢，瞄了几眼走廊，顺手抚上了程森的胸口，程森捉住了英子的手作势亲了一下：“就这样说定了，我现在把她带过去，你来给她做，我放心，宝贝。”李英子满脸笑容撇了撇嘴说：“好啦，带过来吧，小手术，别忘了一起喝酒呀。”
程森整理了一下心情，换了一副难过的表情推开病房的门：“秋阳，怎么样了，还难受么？”“是不是结果不太好啊。”“你先别着急，你难不难受现在。”“你直接说好了，我没事。”秋阳冷冷的回答，对于这个程森，秋阳了解的很，虽然是多年朋友，但是他心机深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对秋阳倒是好。“我是了解你的，也不该拐弯抹角，孩子保不住了，现在也不适合药物流产，一个小手术，你别怕，手术医生技术很好的，需要尽快做，不然你也受不了，还会有很多并发症。”“我没有流血，没有疼痛，孩子为什么会保不住！”秋阳支起上半大声地与程森争吵，“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我怎么给你解释，尤其是医学上的情况，秋阳，你别难过，秋阳，我都是为你好。”程森轻抓住秋阳的手臂，眼神充满怜悯。秋阳只觉得脚底变轻，麻麻的一股电流向上蔓延，到了心脏快速散开，一阵疼痛，秋阳快呼吸不过来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无论程森怎样劝她，秋阳只是一声不吭，流着眼泪。
到了手术室，秋阳像一坨橡皮泥任凭别人摆布，脱了裤子躺在床上，架起双腿。一个小护士打着电话进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催促着秋阳在一叠纸上签字，因为泪水蒙住了眼睛，秋阳向护士要纸，护士一边找着一边不耐烦的说：“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这么难过，这么舍不得，你别做了啊，搞得半夜三更睡不了觉，烦死了。”“你是不是医院的工作人员，你这是什么态度？”秋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对她大声的吼叫，“这是我的孩子，保得住我还要做人流么，你脑子有病啊！”小护士也被吓了一跳，反应了一会儿就对着秋阳吼回去，“李医生说是你自愿流产的，你的检查报告也没显示有什么问题啊，你自己找事，冲我吼什么？你才脑子有病。”秋阳愣了愣，抹了眼泪，快速地思考了一下，随即觉得自己是个傻逼，怎么竟只相信程森的话，可能是跟程煜明吵架昏了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