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书呆子在这瞎昨乎啥呢,什么终风且霾,不如屈子”思美人兮,揽涕而咛胎”的壮志。
白就是这么直白,不过滤就出词了,也有些贬低之意,硬是头也不回看后头的陌生男子。那男子便是季风,也是顾遥。他俩本是要被贬入地球受尽人间八苦的,但是在最后一刻星座改变了主意,让他们暂时轮回成为一名叫闽皓轩的少年公子,但记忆犹在。而他们的任务,便是改写女娲族代代不得善终的悲剧。
……
白心怡的话跟刀子似的,男子却不生气,倒嬉皮笑脸跑到白眼前,嬉哈道:“原来,姑娘懂屈子之诗,但在下倒更欣赏《终风》哦”
男子做了个鬼脸。
白心怡眼睛不奈烦地抛向男子,只见那男子眉清目秀,一双标准的柳叶眉,带着男子少有的清秀,机敏透着未脱的稚气。
身高八尺有余,形貌旖丽。白心里贬道:“人皮还行吧,资质就差了”。
那男子虽离帅还远,但让常人莫名挺心水这类型,无缘由的好感,让人想扑上去。
太帅了,反而不安全。
但,但只限于常人。
白内心没有一丝波动。
男子盯住白不放。
白犹如琵琶半遮面,挽起高雅的发髻,漂亮的蛾眉,一双纤纤玉手,却遮住了最动人的樱唇,和脉脉如秋韵的的明眸。
男子只觉一股神秘的气息索绕,竞有些冲动,便扯下她的面纱,一睹芳华。
芳容尽显的白,大呵一声道:”狗尾巴狼”
男子意识到自己冒犯了别人,连忙作揖,请求原谅。
沈阳因地处沈水今浑河北,“水北为阳”,得名。
春秋战国时期,沈阳成为燕国的属地,为归顺的肃慎氏所有.公元前300年燕昭王十二年,燕国在此屯兵戍边设立候城。
而白与那位陌生男子正在沈阳,通往一户小村庄”碧海村”的捷径甬道上。
经过白无人能敌的刀子功,男子”遍体鳞伤”
她平生阅人无数,却从见过如此轻浮之人,如此不知礼义廉耻等等全身上下攻击了遍,顺带给他重教了遍:“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做!”
男子眉角一抖,赧然垂下头,不再多说半句,多做一下动作。
他已然被女子的刀子功熏陶,变得墨守成规,谨言慎行。
男子依然跟着女子,女子脸色大变厉声道:“花花肠子,跟在我屁股后面干啥“!
男子连嗑三个重重的响头,十分真挚地道歉。
女子脸色微霁,有些悔意,赔笑道:“我也有我不是,我心直口快,多有冒犯,你不用这样的”
这话如回魂仙药般治愈了男子心中的自责。
男子生龙活虎站了起来,纵黄河滔滔亦屹立不倒。
两人一度谦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直到男子开声道:“我叫闽皓轩,拜问姑娘大名”。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他们不吵不相识,白开始有些想补偿闽皓轩。
她知道,她的嘴是天界最刀子的,任母皇女娲见了她都得礼敬三分,更何况这凡凡俗子呢。
但还是免不了会有误伤,斗气道:”本姑娘姓白名心怡字韵寒号庐山居士”
温润如玉的闽皓轩,听了这话,知道她气已消一半。
壮起胆,玩笑道:“哦,原来如此,还挺长的”。
不说还好,一说就激活了白的刀子功,不屑瞥了一眼他说:”干你何事”!
林荫小道上,席卷着”对诗“风潮。
自别开生面的相识后,两人依旧欢喜冤家般,怂来怂去,也不怕招摇过众,引人诽异!
阳光在树叶中偶尔露出星星点点的光斑,落花辅在地上。
白心怡走在泥土上,嗅了嗅这大自然的气息。
然后抚摸了一下树干,低头摘了朵桃花,她已陶醉其中。暂时卸下了肩上的担子。
闽皓轩则把落花装入背后的书筐,默默地用手掘出一个大坑,一手一手小心地将桃花撒入坑中,最后用水掩埋。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化作春泥更护花,既安顿了自个又滋养了沃土,两全其美”,他心道。
桃之天天,灼灼其华。
之子与归,易其室家。
桃花尽数,小雨撒下,小道空气与桃花相容,合二为一,十分唯美。
闽皓轩,沈阳云中庄庄主的单传血脉。
庄主来此做生意,他因而携至于此因不奈其单一的家中生活,使了个法子,偷溜出来,游山玩水,继而碰巧遇上了初次下凡的白心怡。
见白无处可去,水中庄离这三里来路,算算日子,父亲应该班师回家了。
闽皓轩便几邀白作客云中,以示地主之仪。
在白几番推辞下,闽皓轩还是把她这座大佛,请入他家中做客。
白心怡脸露一丝压力,边走边想着:”“不能在人间逗留太久,得赶紧完成母皇交予的重任。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先探下虚实,再召集地仙和妖友,合力斩杀魔神秦萧。可,用什么法宝呢,对了。”
这个振奋“对了”不同于其它话,它是心口同一的。
这不免让一旁闽皓轩不明所以,遂好奇地问道,将八卦精神发挥至颠峰。
”什么对了,难道,你想亲自对我”
.....。闽皓轩赧声道。
白刚惊醒,听到此话,自是气不打--处来,啧啧道:“我呸,谁会看上你呀
自以为是“!
白将”自以为是”重读一遍,并朝地跺脚示威。
闽皓轩似似空见惯,不当回事,继续询问。
白自不能以实情告之,遂编了个在作诗的谎话。
“作诗,就你,此地无银三百两吧。”
“切,你以为就你们男子可读经赋诗,告诉你,女子有才便是德,古今典籍,样样倒背如流。你未心比我好到哪去!”
“承认了吧,比上不足,以下有余,刚好及格”
“那好,我们切磋一二,方可见真章”。
闽皓轩不甘落后,接下战贴。
“夏潭荫修竹,高岸正长枫。″白思虑一下,打响开门炮。
闽皓轩紧随其后,念叨:逍遥有余兴,怅望情不终。
....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云中庄,守门的一个丫鬟擦胭抹粉擦花带柳,让人看了骨头都酥了,好一个红杏出墙的媚。
闽府的邸,气派非凡。碧玉砌成的瓦砖,黄金镶成的府门,金碧辉煌,就算阿房宫再世也气派不到哪去啊!
再近看,一个是刚穿红Y鬟装的狐狸精,另一个是腹有诗书,谈吐不凡,胜似林黛玉的娇弱绿丫鬟。
前者,竟还在那花前月下,骚劲十足。
不知家里少爷已腾龙而归。她说话的声音很大,生怕别人不知道。
红丫鬟扭扭捏捏,掐着小腰,舞动手中红杏手拍,掐媚道:“以后啊,我要嫁个富甲一方的地主,让我啊,我,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带着魔性的笑声不屑瞥着绿丫鬟。
绿丫鬟咳嗽一两声,才对着一旁耻笑她的红丫鬟道。
“不管他家世如何,只要真心待我便....
“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你能领悟到这层,可见你必读破万卷书,尝尽百苦。为你贺彩“!
白心怡伸曲了个大拇指给了她大大一个的赞。
白心怡再瞄向那红丫鬟,歧笑道:“有其主,必有其婢女”!
闽皓轩毫不惊讶地接过话茬。“是,我的祖宗,你饶了我吧,给我个面子
“好,别给脸不要脸就行!‘
闽皓轩转而遣责红丫鬟,都说读书人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的。
闽皓轩算一个。反话连篇说,“徐家大姐,又在思春啊。”
徐大姐跟王熙风一样,是不好惹的主。头脑一转,便转移了话题。故作端庄说,“少年你可真会开玩笑,可别吓坏了客人。对了,这位姑娘,是?”
徐大姐把刚刚所有遣责的话,都当耳旁风。
当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