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朗因为这件事情的影响,已经是有点力不从心,尽管他是一个吃饭不问斗价富二代,公子哥、纨绔子弟,但他也还是知道数字大小的,也知道冯金彪这样算下来,那不仅是一倍两倍,早已经多少倍了,而所谓的任务,那还远得很,基本上没有希望,现在的冯金彪,就是借助这一次突发事件,达到自己所有的目的。
林东知道事关重大,再怎么说,按照他的预算,这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人命关天固然不假,何况还是这么几条人命,因此林东对冯金彪说:“冯队,这件事情整体来说我们答应,但具体细节也允许我和孟少两个人商量一下。”
冯金彪知道他们别无选择,现在刀把子攥在了自己手中,自己为刀殂,他人为鱼肉,自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达到原来的目的。所以对于林东的话,冯金彪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那你和孟少再商量一下,我先回去了。”说着,像一个从战场上得胜的将军,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门。
一看冯金彪已经走远,林东问孟朗:“孟少,怎么办?”
孟朗生气地说:“特么的,这家伙看来是趁机敲竹杠,可我们在合同上签订的事情,他一件都没有完成。”
“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就是只能答应人家,先将这件事情平息了再说,不然你我的性命堪忧,别说报仇,恐怕连回大陆都不可能的了,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他在南江市,我们就有机会找他的茬。”
孟朗点点头,牙齿一咬,对林东说:“就这么办吧,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我看从这一件事情发生之后,这些保镖已经是不可能再执行任务了,不如回去,再另想办法吧。”
林东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孟朗狠狠地说:“我靠,这些家伙,我都不会放过一个的,哪怕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林东觉得,孟朗真的已经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有点走火入魔了。
就在两个人商议着这这件事情的时候,忽然冯金彪却又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了,一见孟朗和林东就说:“二位,不好了,有海盗船朝这里驶过来了,看样子好像是亨利的。”
孟朗和林东听了,心里也是一惊,“他们来干什么?”
“只恐怕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冯金彪有些惊惧地说。
与海盗们合作,就无异于与狼共舞,如果想要在这种共舞的游戏中获得胜利,那就得有比狼更加狡猾的大脑和手段,还要有比狼更凶残的能力,而这些,他们都没有。更重要的是,远离本土,在军事上属于无后方作战,没有源源不断的给养,真的是孤军深入,这本身就是一个大忌。
……
按照道理,亨利已经答应了桑多斯的手下菲利普,再也不会踏上这座荒岛一步,但亨利回去之后,和霍恩商量了一番,还是不甘心,一方面是对于这座荒岛上那批神秘的宝藏,还有就是和孟朗合作的剩下的酬金。海盗本身就无信义可言,再说他们远离本土,在人家的地盘上,强龙不压地头蛇,无论从哪一方面,你都不占一点优势。
正是因为如此,霍恩和亨利商量之后,也经过几天的窥探,确信孟朗等人又回到荒岛上,而桑多斯的探宝队员一直在荒岛的另一边活动,所以霍恩和亨利决定碰一下运气,即便被桑多斯的人撞见,就说是因为和孟朗等人的合作关系,自己并没有踏上荒岛。
他们的这个心思,就如冯金彪打的算盘,在本质上是一致的,借助一个理由,即便没有完成任务,但剩下的酬金我还是要照常索要。好好给了还则罢了,如果不给,那肯定就得动刀动枪。
有人会说这不是明抢吗?是啊,海盗就是明抢,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所以,在霍恩的授意下,亨利这一次又领着自己的手下,浩浩荡荡地来到荒岛,仗着人多势众,向孟朗索要剩下的酬金。
亨利气势汹汹地将船停泊在了海滩上,而后登上孟朗的船。毕竟,再怎么说,双方有过合作的协议,按照道理,双方这个时候也还在合作期间,所以孟朗也不能拒绝人家。而亨利抓住那一天自己在遭到菲利普的袭击时,孟朗竟然一枪没发,自己偷偷地溜走一事,在道义上占据着上风。
正因为如此,亨利一见面就毫不客气地对孟朗说:“孟先生,你很不仗义啊,我们是朋友,怎么那一天别人袭击我的时候,你竟然一枪不发,反而逃走了,这算怎么一回事情,我们共同惹的祸,让我一个人背锅,这太不应该了。”
孟朗自知理亏,赶忙给亨利赔礼道歉,低声下去地说:“实在对不起,兄弟人少,也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一时手足无措,真的是有点给吓蒙了,所以就给吓跑了,哪里像你亨利先生,身经百战,大风大浪,什么样的凶险没有见识过,实在佩服。”
孟朗的一番恭维话,倒也在表面上缓和了气氛。只是孟朗的内心还是非常的忐忑,他并不清楚亨利这个时候到这里来干什么来了。
亨利虽然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一坐下来就开门见山地对孟朗说:“孟先生,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是奉我们头的命令,到你这里来取剩下的那一部分酬金。”
孟朗和林东,以及冯金彪一听,心里都是“咯噔”一下,特别是孟朗和林东,心里将亨利的祖宗骂了十八遍,捎带着还有冯金彪的,都是些什么人呢?都是强盗啊,任务没有完成,却仗着有枪在手,还是厚颜无耻地要酬金,这算怎么回事情啊。
听了亨利的话,一时之间,孟朗和林东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林东说:“亨利先生,可你们的任务也没有完成啊。世上哪有任务没有完成,却要薪酬的道理?”
房间里的气氛,陡然之间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