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树底下呆了很长得一段时间,当内心逐渐激动,而后又慢慢地消失了的时候,王楚温柔地搂着自己怀中的这个女人,在她的耳边絮絮地问道:“你跟我出来,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么呆这么一下吧?”
一听王楚的话,苏婉儿立即坐起来说:“当然不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这几天孟朗不见了踪影,不知他是死是活,我的内心反而感到一种不安。”
王楚开玩笑地说:“是不是没有了却又觉得不舍?”
苏婉儿有些生气地说:“这是两码事,你这吃的是哪门子醋,你们这些男人啊,还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度量真小。再说了,我是那样的人吗?你不知道,我的内心总有一种负疚感,自己明明不喜欢这个人,但因为两家的关系特好,父辈们曾经是战友,后来又成了生意上的伙伴,大人们希望将这种友好的关系延续下去的愿望是好的,但应该看具体情况而定,谁知道阴差阳错,现在却弄成了这种状况,我真的觉得究竟是怪自己,还是怪孟朗。”
王楚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外表柔弱,内心刚强的美女,又陷入了牛角尖中,就像一个陷入了思想沼泽地里面的人,尽管在努力挣扎,但越挣扎却发现往下陷得越加厉害,甚至这片沼泽地,又快要将自己陷得不能呼吸,甚至要丢掉性命的危险境地了。
王楚知道,对于这样的想法,必须要当头棒喝,就要用神力,一下子将她从沼泽地里给捞上来。所以,王楚也不客气,就开门见山地说:“你这个人啊,怎么能将别人的错误归咎在自己的身上呢?谁都会看得出,这些恩恩怨怨,是别人强加在你的身上的,并不是你自己主动招惹来的。”
苏婉儿惊疑地看着王楚问道:“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当然,你想想看,一个弱女子,因为不喜欢大人们包办给自己的婚姻,从家里逃出来,走投无路的时候去当空姐,当空姐飞机失事,沦落在这座荒岛上,而人家还不放过,以寻找的名义,实际上和武力要挟以及绑架没有啥区别,这样的状况还叫爱吗?爱情是男女双方心情意愿的事情,即便是夫妻双方,一方违背另一方的意志,强行在一起,那也是违背道德的,和家暴没什么两样,何况是你眼下的这种状况呢,你觉得呢。”
王楚的话,说的铿锵有力,振振有词,真的就如当头棒喝,让苏婉儿的内心轻松了不小。但她还是有些担忧地说:“但愿孟朗还活着,能够回头是岸,毕竟孟家也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再怎么样不好,也是一条生命,也是孟家唯一的儿子,”
“看看看,又替故人担起了心,以我这个旁观者的眼光看来,那个姓孟的是一个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主儿,好不客气地说,这样的人已经在某一方面走火入魔,只有死掉了,才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再说了,他的死,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完全怪不得别人。有钱就了不起,有钱就能随心所欲,就能在一件事情不如意的时候,动用武力,将别人打死或者灭掉,这叫什么逻辑。”
听了王楚这么振聋发聩的话,苏婉儿内心的那个结,一下子打开了。就像一间四面不透风的房子,当窗户打开之后,外面的新鲜空气以及阳光一下子都涌了进来,那种原来的阴暗,浑浊,以及发霉的味道,渐渐地没有了。
王楚看着眼前苏婉儿那晴朗起来的脸色,知道内心纠结着她的那个奇怪的念头,差不多已经消失掉了。
果然,苏婉儿又一次将自己的身躯投进王楚的怀中说:“你真是我的神啊,这么困扰我的事情,弄得我快要疯了,却被你几句话就给解决了,有你真好。”说着伸出双臂,从腋下反而将王楚紧紧地抱住。
王楚本来平息下去的心情,被苏婉儿这么温柔地一抱,又一下子升腾了起来,特别是这一次,苏婉儿将自己的紧紧地贴着王楚,苏婉儿平时颤颤巍巍的,就很招人喜欢,这会儿却又完全积压在王楚的胸膛上,突然变得很温暖。在这座热带的荒岛上,天气本来就非常的炎热,人们穿的都是单衣单裤,今天天气晴朗,王楚就穿了一件半袖体恤衫,几乎和没什么区别,现在却被苏婉儿这么零距离的挨着,王楚无意识地一低头,发现苏婉儿也正在看着自己,
英雄难过美人关。王楚挣扎着说:“婉儿,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打猎去吧?不然,天黑了得话,我们可是什么都找不到。”
苏婉儿反而撒起了娇:“不嘛,时间还早的很,怕什么,就这么再呆一会儿吧,你又不吃亏。”因为这个时候,苏婉儿也深深地为王楚所吸引,,从王楚身上所散发出的体温,也通过传到她的内心,让她感到一种说不清的美妙。她觉得王楚很吸引人,在他身上有一种独特得魅力。
王楚笑着说:“你再这么抱下去,我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可别怪我。我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你还是赶紧撒手吧。
苏婉儿不管这些,一副享受的样子,而且不咸不淡地说:“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我也想,但我还是希望我俩能坚持到回到大陆上,在走过红地毯之后,我的一切的一切,任由你摆布,但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神圣的事情,就在这荒郊野外开始。”
苏婉儿向往美好的愿望,深深地触动了王楚。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苏婉儿也在想那件事情,只是也在尽力地控制着自己。他一下子清醒过来,苏婉儿心里有一个梦,难道自己就应该将两个人之间的美好,这么草草地了结掉吗?
想到这里,王楚也是温柔地抱住苏婉儿,温柔地说:“让我们共同期待那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