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王楚,心里是非常的别扭,他是走掉也不是,不走掉也不是。如果走掉的话,其实也是不现实的,因为他的衣服还脱在那边的树底下,想要走掉的话,就得站起来穿上衣服,可一站起来,这个女人势必就会看见他。
王楚心里想,这是哪里来的女人,听上去又不是曲琳琳,也就不会是王姐那边的夏丽或者白洁,因为她们是一个人不会敢到这里来的。
听这个女人哼哼唧唧的,应该是一个外国女人,这丫的,大白天地跑到这个山谷里来干什么?王楚脑补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是一个专门到荒岛上来的驴友?不会,绝对不会。更不会是空难的落难者。这么长时间了,这座小荒岛自己没有走过的地方也应该不多了,就剩下自己居住的山坡后面的那一大片森林没有涉足,其他地方,自己基本上都走了个差不多。
这是一个很尴尬的局面,怎么办呢?真特么的有点倒霉,出门没看日历,可也没有日历可看啊,在这深山中,自己真的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唉,没办法,外国的女人也是女人,也知道羞涩,自己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因为不认识这个人而就无法无天,毫不顾忌礼仪廉耻吗?
等着吧,她总会有洗完的时间,就给她一个小时,可自己就这样蹲在水里,也不是一个办法呀。王楚苦笑,这个时候的自己,比那些战争时期被敌人压在头顶的战士还难受,内心还尴尬,如果是那样一种情况,大不了自己豁出性命,和他来个鱼死网破,哪像现在这种情形,总不能豁出去吧?自己又拿什么豁出去呢?
但渐渐地,王楚也不那么想了,耐着性子等起来。她总会有洗完的时候。这个想法是他稍感安慰,内心不似刚才那么觉得尴尬和不安。但又一个奇怪的念头一直在他的内心萦绕,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听声音很年轻,也应该很漂亮。
因为这个时候,这个女人竟然哼起了一种他听不大懂的音乐,旋律缠绵,音调优美,还带着那么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忧伤,以及缠绵悱恻。语言虽然不同,但音乐的旋律是没有国界的,以王楚大学的学历,对这一点当然是清楚的,他甚至有点被这种缠绵的音调深深地吸引住的一种感觉,竟然有点忘记了自己这是在水中,和这个女人隔着一块大石头。他知道她的存在,而她显然不知道自己身旁的大石头后面,会有一个男人在听着她洗澡,听着她唱歌。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这个女人的还没有结束。原来这丫的见这里溪水清澈,一边洗澡,一边又将自己的一些衣服,,也给洗了,晾晒在一边,反正这里天气晴朗,非常炎热,不大一会儿,那些衣服就会干的。
而这个女人,则像一只蜜蜂找到了一片花粉非常浓稠的花丛,嘤嘤嗡嗡地不肯离去,就在这一亩三分地上飞来飞去,仿佛她也感到了一种陶醉。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打猎的时间还早,更有一个不可否认的原因是这个女子的声音真是好听,说天籁之音固然有点夸张,但莺歌燕语,比之曲琳琳,也有点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楚之所以不再像刚才那么烦闷,焦躁,尴尬,也有被这个柔婉的声音所陶醉的成分在里面。因为沦落荒岛,因为条件限制,根本听不到音乐,偶尔和苏婉儿等人娱乐一下,但因为生活的繁重和艰难,有时甚至有性命之虞的忧烦,哪里有心情唱歌。
现在的情形,却是有一种你不得不听的情况,不过让人宽慰的是这音乐还很不错,并且还是免费的。
但就在王楚沉醉于这免费的真人音乐秀中的时候,忽然音乐戛然而止,接着是一声惊慌地尖叫:“Snake!”
再接着,就听见女人嘤嘤的哭腔,以及外国人那种絮絮叨叨的诅咒,貌似一种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的哀伤。
这个时候蹲在石头后面的王楚,出于本能,猛地站起来,忘记了自己是完全的赤身裸体,翻过石头,着急地问道:“蛇在哪里?到底在哪呢,你可别乱动,小心被蛇咬了。”
艾丽丝本来是摸着被蛇咬伤的腰部,已经在往外冒着血,因为她感到了疼痛,也看见了摸在手上的血。
她有些惊慌,很害怕,中毒。按照她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来说,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啥大事情,即便蛇有毒,只要将蛇毒吸出来就可以了,可偏偏这条蛇因为她蹲在水中,却咬在了后腰部,别说自己吸出蛇毒,就是想看一看伤口都不可能。这样一来,她顿时感到一种无助的感觉,内心也不禁的慌乱起来。求生是一个人的第一本能,艾丽丝顿时感到一种幻灭感,一种吞噬难及的无助。心里觉得很是迷茫。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窜出来的一个的男人,马上的又一次让她尖叫起来。这是一种什么情况,他是人是鬼,要知道刚才这里可是什么也没有啊。更为重要的是,自己这么曼妙精美的身躯,竟然一下子被看到了。
艾丽丝出于女性的羞涩,旋即蹲下了身子,蹲在了水中,胸膛,用双腿保护起来。但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看面前这个莫名奇妙的男人。
艾丽丝闭上了眼睛,她说不清自己这个时候的内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自己应该如何应对。大脑里面突然的一面空白,一片茫然。
这会儿的王楚,也是认识到了自己的尴尬,也在瞬间看见了赤身裸体的艾丽丝的一切,也知道了自己也是一线没挂,就赶紧踅回身子,几步跑到那边的树下,急忙穿上自己的裤衩,又迅即穿上自己的半袖。
而趁着这个时候,艾丽丝也赶紧的先穿上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