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些事情地发展,并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
三位美女还在梦想着一直住在海边的那间临时住所里,方便看见从海上经过的船只,以便收集有用的信息,有一天能够走出荒岛。但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就将她们打回残酷的现实中,为了活命,不得不跟着王楚走进深山,来到山洞里。
确实如王楚所说,尽管看上去山洞的规模不错,容纳他们四个人没有丝毫的问题。但王楚发现这个山洞进可以攻,退可以守,而且周围食物相对来说,要比海边丰富和稳定得多。
还有就是像王楚说的那样,和野兽斗争要比和人斗争好得多。想到这里,王楚不由得想到,王姐那几个人不知怎么样了?
就在这个时候,唐佩过来说:“头儿,我们三个吃好了,接下来做什么呢?你说吧。”
“你们的任务就是,将这窑洞里面地面上的一些坑坑洼洼用洞边的细土,填得平平整整,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将窑洞四壁上的那些虚土和碎石块,凡是看上去就要掉下来的东西,都弄干净。”
“就这些?”唐佩觉得这些任务量不大,也不艰巨。
“这就不错了,你们先干着,我去去就来。”
“你要去干什么?”苏婉儿担心地问。
“我去看那一天和吴淑君设的陷阱有没有收获。如果有可能,我给我们弄些晚饭。”王楚说的很乐观。
“我跟你去吧。”苏婉儿说。
“不行,你的脚还没有好利索,今天却又不得不走了这么长的路,好好休息吧,你们谁也别争了,今天就我一个人去。”
苏婉儿看着吴淑君说:“要不你跟着去吧,王楚一个人去,我真的是不放心。”
吴淑君点点头,“我去。”
王楚厉声喝道:“今天你们谁也别去,就我一个人去。”
一看王楚态度如此坚决,那三个女人都不再说什么。她们心里一震,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很温顺的男人,竟然会有这么金刚怒目的一面,这是她们所没有想到的。不过她们也明白,王楚这完全是为了她们好,并不存在什么私心。但越是这样,她们的内心,越是感到不好受。
“如果我回来的比较晚,你们就将火点燃,我会从远处看见回家的路的。”王楚临走的时候说。
三个女人点点头。就像庄户人家的女人那样,看着自己依靠的男人又一次出了远门,前途是吉是凶,他们一点把握都没有。
这一次,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着,目送王楚下了坡,跨过那条小溪,进入对面的灌木丛林中,看不见他的身影了,三个人才回过头来,互相看了一眼,那一刻,她们仿佛都像失去了主心骨。
尽管内心坚强,尽管她们都出身豪门,但这几天的风雨同舟,王楚的所作所为,还是触动了每一个人内心的那根心弦,俗话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如果不是王楚,几个人别说以前的生死攸关,单单就今天早晨突然而至的海啸,就足以将她们在睡梦中,送到十八层地狱里面了。
苏婉儿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将她的初吻拿走了,而自己的内心,女人最柔软的一部分,被这个男人在此时此刻占得满满当当当。
看着吴淑君怅然若失的表情,就是唐佩这个人平时话特别多的丫头,这个时候也是一副失神的表情。
“大家也都别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王楚是一个福大命大的人,我相信他会平安回来的,我们三个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他布置给我们的活计干好,尽量减少他的工作量,凡是我么能干的,我们就把它干好。”
“表姐,你说得对,我们听你的。”就连平时喜欢插科打诨,总爱往歪路上想的唐佩,这一会儿也像修炼多年,突然得道的高僧似的,成了一个明白人。
吴淑君大胆地问苏婉儿:“苏姐,我看你好像喜欢头儿。”
“难道你不喜欢吗?”苏婉儿反戈一击,看着吴淑君。
吴淑君有些窘,不知该如何回答苏婉儿的这个问题。
唐佩有些怔怔地说:“怎么都一下子喜欢上头儿了?”
苏婉儿听了唐佩的话,盯着她问道:“难道我们叽叽喳喳的小屁孩也情窦初开了?”
唐佩睥睨了一眼苏婉儿,不屑地说:“表姐,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好歹我也是一个大学毕业生,二十来岁的人了,青苹果式的恋爱也谈过一两回,怎么那么说我,仿佛我就不知道那点事儿,是一个未成年人似的。”
苏婉儿看了一眼唐佩,瞅着吴淑君说:“哟,想不到,今早的一场海啸,将我的表妹一下子送上了爱情的好望角。”
唐佩嘟囔着说:“别整没有用的,干活吧!”
三个人一边扯着闲话,一边将山洞里面地面上的那些坑洼之处,用大一些的土块,填得平平整整,将那些比较光滑的石块整齐地放在山洞的另一边。
当将这些工作完成后,太阳还很高,苏婉儿看到山洞边的那些茂盛的野草,就想到了在海滩上的经验,所以她们三个又动手弄了许多的野草,晒在山坡上。
这个时候,她们完全放下了豪门小姐的身段和架子,而是像一个勤劳的村姑,没有趁手的工具,就是用那曾经拿手机,敲键盘,甚至连饭都不做的双手,去薅这些野草,以至于她们嫩白的双手,开始粗糙起来。现实如斯,她们已顾不得那些了,就为了能在这座荒岛上活下去。
就在三位美女尽力收拾着他们的新居的时候,王楚一个人正穿行在通往他那天和吴淑君两个人设的陷阱的路上。当然,茂密的树林中是没有路的,他只能沿着大致的方向,扒开密密的荆棘,艰难地向前行进。
他不知道,自己设计的陷阱会不会成功,如果成功,将会是一件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