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跑出来一条如此大鱼,章豪和许灵涵两人都开始各种猜测,以为是一条成了精的花鲤鱼,因为有些鱼确实是会成长的特别大。
而胡来自从见了那条青鲤鱼后,就有点见怪不怪了,传说中的青鲤鱼都见到了,还有什么怪物是更难以理解的?
只不过方才水中的具体是什么却是猜不出来,只按着这动静来估算的话,上次那条青鲤鱼也没这么大的动静。
大家都没有答案,而时间也还尚早,既然想不明白就只能不去想。
于是几人又坐下来钓起了鱼,多半还想看看那鱼还会不会吃钩,直到天边夕阳红才打道回府。
马是黑、棕、红三鬃色骏马,葆福托少爷们的福,骑在一匹棕鬃骏马上,左挂一盛满鱼的木桶,右提三根钓竿向着修崖城中一处古朴而大气的建筑群行去。
堡主府坐落于修崖城中心,府内建筑以两、三层木结构阁楼为主。
几人从堡主府后院大门处下马,有小厮见了忙迎上牵马。
入门是一宽阔花园,其内假山、树木、花草点缀其间,景色宜人。
四人分头向自家宅院行去。
章豪今天收获特别少,而且最后由于胡来二哥那根鱼竿断裂用他的鱼竿,导致他一条都没钓到,自然是要向胡来要一些鱼去解解馋了!
如此也感动得葆福泪流满面,直夸章少爷英俊不凡,年少英才,天上罕有,地上除了胡来少爷绝无。
葆福一进黑瓦朱檐的宅院就自顾自去厨房忙活了起来。
为了让厨房小师傅能够多分享一点成果,他已经利用少爷贴身随从的身份进行了施压。
在出发前葆福就嘱咐两个小师傅和自己一样不得吃午饭,要空着肚子以方便晚上能胃口良好。
两个小师傅也只能拍着胸脯连称包在他们身上,为葆老大分鱼解难是他们应尽的职责。
葆福自然是装模作样点点头,表示不会亏待了两人。
两人自然也是喜笑颜开。
胡来进入了一处颇为宽敞的庭院之中,跨过流水小桥,假山旁,茵茵翠竹间,有一青衣女子正在修剪不知名花草。
女子听到动静自是猜到谁来了,于是瞅准了脚步声过桥,这才迤迤然转头望来。
女子二八芳龄,肤如凝脂,唇如朱砂,髻上步摇垂玉珠,发丝及腰,额前莲花钿映雪,亭亭而立,正对来人,颇有黛眉蹙瘦难展舒,叹花前院下待惜怜之意。
胡来低头三分,装作未见,自顾自入了大门,上了二楼书房前廊栏处,这才探头喊话一句:“费姑娘莫要着凉,可速速来房间一暖!”说完就进了屋子关了房门。
假山后又转出一丫鬟打扮的少女,见青衣少女气鼓鼓模样也只能在旁好言相慰,自不在话下。
当日那个黑衣人之事也是说来话长。
而那桥上的翩翩少年佳公子,不是胡来二少爷又是谁?
青衣少女碧玉年华,待嫁之际…!
等等!待家之际自然是忍不了。
于是就被胡来少爷派人给抓了来,看起了家,护起了院。
那新郎据说大有来头,是沧霄王境三王子坞单彦麾下第一大将虞雷泰。
此事发生在几月前,那新郎虞雷泰派人八抬大轿迎娶之际却是发现新娘莫名其妙,不知所踪了。
如此大事自然是一传十,十传百,讯速传遍了坞离王境上下,酒馆茶余饭后自不免也是一热门谈资。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大家都在猜测。
新婚宴尔,新郎却在当夜暴跳如雷!
哪想得到?如花美眷却被人半夜神不知鬼不觉的掳了去,以致众名门望族皇亲国戚皆携礼道贺而来,却是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
如此,不仅新郎气急败坏,就连着三王子殿下乌单彦也觉面上无光,甚至还将怒意牵连到了整个修崖堡头上来。
而修崖堡各堡主们自然是根本不知情,只能好言好语解释。
别说不知情,如今就算知情,事已至此也不会说出来,谁知道那虞雷泰知道真像会如何发狂?
多半免不了一场纷争,如果不拿下胡来以儆效尤显然是难以罢休平息的。
堡主们若是得知是何人所为,那也只能继续隐瞒才最是稳妥。
想想那场景,神骏白马,大红褂子的虞雷泰那日在堡主府大发雷霆!看得人噤若寒蝉!
不过好在金屋藏娇的胡来少爷做事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手下更是有着两个修战实力的侍卫,是霍桑王专门千里迢迢派来负责保护这个外孙的。
那霍桑王对于这个外孙的重视也可见一斑!
此刻胡来进了敞亮书房之中,就盘膝坐于虎皮铺陈地毯上,他双手撑于腿,闭目沉思了起来。
首先将穿越神迹中在那古老暗室所记下的文字复习一遍,检查哪里有什么遗漏之处,所配画像的决要也重新思虑了一回。
人不可能过目不忘,如此在短时间内多次温习最是稳妥。
胡来结合所见所学巩固盾气修力决。
“第一重,极盾术!要拒焦,拒躁,既千钧一发,自巍然不动!”
“那万一来势太过凶猛呢?不跑那不是找死?明明可以躲避的却是非要抵挡,然后没有挡住,那岂不是小命休矣!”
胡来觉得哪里有点不妥。
“虽然自己拥有治愈宝骨!但也必须见机行事!不然受伤了虽然可以自愈,却是不免大大的降低了战斗力!”
“那…!看来能挡则挡!不能挡则避之!”
挡下来自然是为了更好的还击!就像今天和那丁昆平战斗时一样,只要对方没有防备,那么即使有一些等级差距也不是不能战胜的!
“马夫子说滴水穿石!铁杵磨成针!就是这个道理。想来就算自己的拳头威力有所欠缺,但蚊子多了也是能够咬死人的!”
胡来觉得这样理解虽然似是而非,但仔细一想是一个道理!
他知道虽然那马夫子武艺不如何,但学识却渊博,如今他已云游四方不知去向,自己所得三日教诲,既所获颇丰。
“可惜如今想要再去寻找却是难上加难,不然他老人家没准对青鲤鱼的传说也许略知一二也未可知!”
胡来想着就想到了青鲤鱼之事。
如果传说是真的,那么自己已经死了,哪里还有命在?
既然想不明白,也不再费脑筋去钻牛犄角。
不过对于午时所见的那水中之鱼,他打算下次再去看看,务必要将之弄明白。
得像那名将余霜雪一般弄一杆长枪!蚕丝线也要加粗。
“本少爷倒要看看!那水下到底是什么怪物?还敢不敢来吃本少爷的鱼饵!”
想到这里,胡来微微一笑,旋即不再专注这些让人神伤也依旧费解之事。
他开始思考起了院子里费敏儿小娘子之事。
如今小娘子人已被自己抢来,只是一时半会也只能安于现状,不然那虞雷泰知道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现如今小娘子家人却是碍于三王子殿下之威势,不得不被堡主给关押在了地牢里。
“也幸好是母亲大人出面求情,不然若是岳父岳母被那怒火中烧的虞雷泰给带去坞离王境囚禁起来,那就真不知道何时才能解救出来了!”
胡来想起此事也觉得伤脑筋,他暗暗琢磨着。
也幸好岳父岳母只被关押在自家地牢里,自己还可以关照一二,不至于吃苦受难。
如今虽然瞒着小娘子未让她知道此事,但想来以着她的冰雪聪明也能够知道家里人多少会有麻烦。
现在自己硬是不让她回去,她就更会着急,胡思乱想!
只不过她想要和家人团聚一时半会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长此以往如何是好?总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吧?
胡来觉得伤脑筋,不觉就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