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过了良久,久到,有马车的声音传来,树随风动,木兰才在谢玉锵怀里挣扎。
谢玉锵摸了摸她的头,才松开了她。
谢玉锵一松开,木兰赶紧远离他,跳到冬娘身后。
木兰真的被谢玉锵吓到了!
还有人在呢!没看到除了冬娘,其他人面色诡异?
“恩人?”
冬娘不解。
“没事,没事。”
条件反射而已。
木兰尴尬一笑才从冬娘身后出来,抱拳。
“大师兄。”
雪里也走过来:“大师兄,你们怎么这么快?”
“嗯。”
谢玉锵把木兰身上的目光移开,简单的嗯了下表示回应。
“回三师兄,我们到溪边见到逃过去的匪徒,大师兄命四师姐她们留在那边,就带着我们策马过来支援。”
木兰一看,原来是浩一。
谢玉锵看了眼四周向浩一抬手示意。
浩一点点头,就带着人朝四处走去。
木兰就这样看着,浩一带人一一补刀,残忍却又合理。
见到谢玉锵的视线又落在她身上,木兰赶紧把刚刚举到半空的手快速收回背后,紧紧握住。
“恩人,给。”
冬娘突然伸手握住木兰紧握的手,另一只手把袖箭递给木兰。
木兰看向冬娘,从她眼里看出了安慰。
木兰抬手接过袖箭,低头看去。
她刚刚用这把袖箭杀了人,也救了人。
冬娘收回手,突然走到谢玉锵面前跪下。
“冬娘现已无所依托,请这位公子准许冬娘跟着公子的队伍,为恩人为奴为婢,服侍于她,报答救命之恩。请公子准许!”说着冬娘就双手铺地叩首而下。
木兰还没有从自己的复杂心情中脱离,就被冬娘的操作惊呆。
这,这,这,这难道就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雪里看看冬娘又看看木兰,又看看谢玉锵,最后还是忍住不说话。
谢玉锵却一直是看着木兰的。
“要不要你,你得问兰儿。”
谢玉锵既然开口,那就是由木兰决定冬娘的去离,木兰留那他就留,木兰不留,那他就不留。
果然,冬娘一听,也知道谢玉锵不会干涉木兰的意思,随即起身又跪倒在木兰身前。
“请恩人收留。”
“哎,你,你别跪,有话就不能起来说吗!”
木兰赶紧跳开,又出言阻止,刚准备去扶冬娘起来,那边马车就到了这边。
马车一停,众人纷纷下马的下马下马车的下马车,走过来。
其中胡青青奔向谢玉锵,杨梅奔向木兰。
“大师兄。三师兄。”
胡青青唤道。谢玉锵朝她微微颔首,雪里朝她点点头。
“木兰,好木兰,还好你没事!”
杨梅过来就挂在木兰身上,看着身边的尸体,可吓死她了!
“我没事,好手好脚的呢!”
木兰摆手耸肩回答她。
“这位是?”
杨梅看了一圈果然没发现木兰哪里受伤,这才看向地上的冬娘,问道。
“哦,她叫冬娘。你先起来吧,说说你的情况,不然你这样我哪敢收你。”
木兰弯腰扶冬娘,哪知冬娘却不肯。
“恩人不收留冬娘,冬娘不起。若是恩人担忧冬娘身份不明,冬娘跪着向恩人道来......”
冬娘说着就抬头说起了她的故事。
很简单的一个故事,冬娘也算生于有钱人家,可是却抵不住没有儿子,她父亲又不愿意再娶,就打算把冬娘招婿。
谁知这个决定才刚定下来不久,她母亲就病了。为了医治母亲冬娘就觉得暂时把招婿的事情放下,结果冬娘的母亲就一直生病为了治病就花了不少钱,后来实在不行了就让冬娘赶紧招婿来冲冲喜,也来不及细细挑选就定了一名自请入赘的男子,结果还没成亲她母亲就去世了,举办丧礼只能又把成亲的事情退后,谁知那男子竟然突然反悔跟着青梅竹马带了钱跑了。
本来冬娘的父亲因为爱妻去世就身体有些垮了,这会儿又受打击,彻底病倒了,冬娘一个女子只能以已之力照顾家里又为父亲寻医问药,后来她父亲也撑不下去了,就指名让冬娘去投靠远方的姑母。
一路打点和住宿吃饭钱也花了不少,结果到了姑母家,没想到姑母竟然早已过世,家里是姨娘当道,姨娘的纨绔儿子看上冬娘的美貌想娶她做妾。
冬娘不肯就带着人和行李出来准备回家去,结果来到这里又遇到匪徒,冬娘也不在乎身外之物,弃物自救,可是谁知匪徒头头又看上她的美貌,最后忠心的家仆为了护住她奋力抵抗,就有了木兰他们看到的一幕,可惜只来得及旧下冬娘一人。
冬娘话落,杨梅已经忍不住泪流,可比她还惨了些!
这时,收拾后局的浩一位带着人回来了,递上了冬娘的路引和身份证明。
“可是,我收留你,也养不了你啊,我也很穷的,家中还有个寡母要养呢。”
木兰摆摆手,表示她也很穷好吧!
噗!
雪里忍不住喷笑。
“兰儿,不怕,我给你银子养她。既然来路明了,她又一心报恩……你也该有个侍女服侍才行。”
雪里拍拍胸口表示他全权负责。
“恩人莫怕,恩人吃糠冬娘吃糠恩人咽菜冬娘咽菜,冬娘会些绣艺可以养活自己,补贴恩人。恩人外出,冬娘就照顾夫人,此生追随恩人,冬娘这条命是恩人救下往后就属于恩人。请恩人收留。”
冬娘又再次叩首拜地。
“木兰要不你就留下她吧!不然,她该何去何从?在这个世上,她一个弱女子,不是被人逼死,就是被坏人买入青楼。反正,我们灵门也不差这一个。”
杨梅在木兰耳边说着。
“哎,好了好了,你起来吧,你可以暂时跟着我,到时候我看着安置你吧!”木兰赶紧应下,又扶起她,“我看你也不像什么心地不善的人,也还有些余财,跟着我也不用我养活你,女子怎么了,女子也能自己养活自己嘛!你先跟着,到时候我看看有什么可以让你做的,如果真的不行,那你就跟我回去,这样可以了吧!”
“谢恩人。”
冬娘还想在跪,木兰连忙扶住,她只得福了福身。
“大师兄,三师兄,四师姐,我处理的各位看可还行?”
木兰知道人不是随便可以收留的,还是得要他们赞成通过。
“自然行啊!处理的非常好!”
雪里当然表示赞成。
“嗯。”谢玉锵也不会反对。
“尤师妹处理的自然妥当。”
胡青青优雅的表示可以,反正冬娘身世清白,并且也不需要她养,她为什么要做恶人。
所以,最后全票通过,冬娘留下,谢玉锵吩咐人帮冬娘把能用的物品整理一下收好,顺便应木兰请求把家仆们葬下。
处理半天,大家才又重新出发。
所以这次,木兰他们注定要露宿野外了!
还没赶到有人的地方天就黑了,最主要的事,屋漏偏逢连夜雨,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黑云沉沉,看着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在马车躲一下还行,可是师兄师弟们都骑马。”
杨梅看了看马车外的景象有些苦恼。
“能怎么办,凉拌呗!大师兄已经下令加速前进了!就看我们的运气了!”
木兰也不知道怎么办呐!
“恩人……姑娘……”上车前木兰就跟冬娘说了不要一直叫她恩人也不要叫她小姐,所以冬娘叫她姑娘,“我记得来时这路上有座道观,我们急行这么久应该快到了,或许今晚可以露宿那里。”
冬娘突然开口说道。
随意收拾了一下,虽然衣着朴素依然掩盖不住冬娘身上的书香气质。
“真的啊?那就太好了,冬娘你真是福星。么么哒!”
其实一路来,冬娘情绪都比较低落,木兰安慰了几句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所以活波的杨梅都沉默了下来。
这会儿没想到冬娘一开口就是个大大的好事情。
木兰这样说可能不厚道,但是今天如果不是冬娘他们先遇到匪徒,那遇到匪徒的就是木兰他们了,说来,应该是冬娘他们为木兰他们开了路,确实是福星无疑了!
“雪里师兄,雪里师兄。”
木兰记得,雪里好像与她们挺近的,刚刚还来跟她说话。
果然,木兰叫了几声,雪里就过来了。
“兰儿,怎么了?”
雪里急声问道,以为她怎么了!
“冬娘说,前面有座道观。”
木兰也不废话。
“真的?那就好,那就好!我这就去与大师兄说。”
雪里高兴的策马而去。
马车里木兰三人相视而笑。
不久,马车就慢了下来,有弟子就从前面传话说准备上山。
看来已经到地方了!
而此时,小雨点儿已经滴滴答答落在马车上。
好在,这座道观修建的不是很高,也有专供马车的路,不然木兰她们可得下车爬山。
马车很快彻底停住,木兰她们也追着下车。
有弟子去敲了敲门,出来一位少年童子,谢玉锵上前礼貌的说了几句话,童子就转身进去,不一会儿来了一位留着胡子的中年道人,与谢玉锵和雪里抱拳行礼一番,大门就被打开了。
这时雨突然下了下来。
所有女弟子忍不住低呼出声。
冬娘则快速从行李中拿出布伞为木兰撑开。
杨梅一见也急忙拿出自己的出来撑开。
木兰看着冬娘半个身子露在外头,一把搂住她,惹得冬娘感激一笑,木兰也回了她一笑。
木兰本就穿着男装,冬娘也和她身高差不多就是比她瘦点,此时站在一处,显得如一对恩爱夫妻一般。
杨梅举着伞不知怎的就看见这一幕,突然觉得莫名和谐,随即又摇摇头,两人可都是女孩子。
女士优先是亘古不变的道理,首先是胡青青那里快步进去后,女弟子们也两两一起疾步进去,木兰三人也赶紧进去。随后牵着马的驾着马车的又从另外一道门进去。
中年道人把众人领进大堂,又吩咐下去准备客房。
进了殿内大堂木兰放开冬娘,冬娘收了伞,两人和杨梅才一起找位置站着。
木兰环视一圈,发现这座殿内倒是香火旺盛,看来这座道观应该是附近城镇经常来祭拜的地方。
这不,没多久就有十名少年童子前来领着众人去各自的房间。
雪里向其中有一名童子招了招手,那名童子过去行了礼,雪里跟他说着指了指木兰这边,童子先摇摇头后面又点点头,随后就往木兰她们走来。
“三位姑娘请随我来。”
“还请小道长前面带路。”
木兰也礼貌做了请的手势。
童子没想到木兰这么称呼他,羞涩一笑,走在了前面。
外面大雨唰唰,还好道观里走廊连着走廊,裙下衣摆处自然淋了雨,但不至于全身淋雨。
走到一处院子,里面有四间屋子,三间并排,一间位于对面还没有人来,童子领着她们走到中间那间屋子推开门。
“对面那间是厨房,里头有口井,姑娘们还请自便就是,早些休息,告退。”
童子说着就快步离去了,应该是去接其他人入住。
木兰三人进去,屋子还挺大,有里间和外间,可能是经常有人住,打扫的也干净。
“被褥都是换新的。”
冬娘放好东西摸了摸床上对木兰说。
“不可能这么快就铺好,应该是早就换好了等着的,估计这几天有人要来上香,结果被我们占了。”
木兰随口猜测。
“或许正是木兰你说的这样。”
杨梅也表示支持木兰的观点。
“姑娘,你先把湿衣换下,我去烧水。”
冬娘柔声说起,木兰才反应过来,身上确实有些湿重。
“冬娘,你也先歇歇,别把自己当……额,真的不用这样的。”
木兰有些无奈。
杨梅也点点头。
“姑娘,冬娘只是做冬娘想做的,并且,更何况我年长于你,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冬娘本就知书达理,一番话说得木兰都觉得有道理,杨梅都觉得惭愧,她说来还与木兰同门,也比木兰年长几月,结果处处是木兰照顾她。
“那木兰你先换衣服,我去帮冬娘。”
杨梅说着就扯着冬娘出去。
“哎,你们两个!”
木兰把伸出去的手收回,摇摇头,只能自己赶紧换好衣服去一起忙呗!
这么久也没人来,说不好这里只有她们三个一起住,那她就好好洗个热水澡。
说着拿出行李里面的衣服出来,进了里间,刚把里衣脱了一半就有人推门。
“这么快就好了——”
木兰灵魂本来就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女子同住也没觉得有什么害羞之处,所以随便拢了下衣领也不披件外袍就扭身出来,她准备让杨梅她们多打点水,不然到时候不够三个人洗又重新烧水太过麻烦!
结果,出来就看到推门而入的谢玉锵。
“大师兄!”
嗯?大师兄?
木兰条件反射先叫出来才发现不对,等谢玉锵愣了下移开目光,她才反应过来赶紧出声。
“谢玉锵,进门之前你不会敲门的吗!”
“大师兄,怎么不进去?”
谢玉锵还没回答,雪里的声音就传来了。
“无事,不过是看到这间房有行李,或许是有人了!”
谢玉锵脸色不变的说完,退出去关好门。
“哦,那可能是兰儿她们住了。”
雪里的声音传来,木兰才知道原来雪里把自己安排了跟他一起,可是谢玉锵怎么也在。
“你怎知她住这儿?”
谢玉锵问。
“当然啊,放在我面前我才放心不是!她既住了中间这间,那刚好我们住两边。哎哟,我先换身衣服去。”
雪里说完就没声了,可能已经进门去了。
木兰等了一会儿没声音了才快速换好衣服。
推开门,果然门口没人了!
呼出一口气,木兰才抬脚朝对面走去。
“兰儿。”谢玉锵突然开门。
“大师兄,有何事?”
木兰礼貌询问。
“方才,抱歉。”
“没事!”
木兰闷声回了句就赶紧闪人。
谢玉锵说的好像她是光着身体一样,她又不是没穿衣服!
“木兰,怎么了?”
见木兰跑得像后头有什么追着一样,杨梅忍不住问。
冬娘也朝她身后看了看。
“没什么,下雨嘛我就跑快了些。”
木兰说着摸摸头发,走过去帮忙。
“我瞧瞧,多烧些吧,大师兄和三师兄也许会用到。”
木兰看了看锅里的水告诉她俩一声。
“好的,姑娘。”
冬娘点点头,赶紧又往锅里加水。
“啊,大,大师兄和三师兄,跟我们住一起?”
杨梅倒是忍不住的惊讶。
“嗯嗯,隔壁两间。”
木兰蹲下去看火,随口回答她。
“我以为会有其他师姐师妹来呢,没想到……”杨梅说着赶紧扭头看了眼外面,又朝木兰吐舌头。
木兰忍不住失笑摇头,她很懂杨梅的心理。
“木兰,我觉得大师兄和三师兄对你好像不太一样。”
杨梅考虑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
“呵,你想多了,都是同门,哪里有什么不一样的。或许有一点,也是因为我是药谷弟子啊,你别忘了采花贼怎么抓的了。我这么宝贝不得好好保护起来啊!”
木兰也没有回头,继续蹲坐着,轻笑一声,回答她。
“也是,木兰有本事,被看重也是应该的。”杨梅也觉得没什么,反而觉得就该如此,又转头看向东娘,“冬娘,既然木兰来这了,我们去把湿衣换一下吧?”
“嗯,快去吧,别感冒了,这里我看着。”木兰才想起来她来这里的目的,赶紧催促她们。
“杨姑娘先去吧,方才我们姑娘护着我,不打紧。”冬娘边打水边回头说着。
“好吧,我换好了来帮忙。”杨梅说着就出去了。
看着冬娘有些吃力,总归也是个小姐的身子,家中自然有侍女侍候,哪里做得来这些,真是个坚韧的女人,木兰摇摇头走过去帮忙。
“我来帮你吧!”木兰走过去从冬娘手里拿过绳索,“其实,冬娘,你真的不必把自己放在那么低的位置,至少在我这里不用。我知道你是为了报恩,也是为了寻求一处安身之所,我答应让你跟着就不会不管你,但是很多事情我都习惯自己来,你这样,我真有些不习惯,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姑娘——”冬娘有些怔怔。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想过找个人侍候自己和娘亲,可是,又觉得好像没那个必要。这一路我也想清楚了,放你一个人在这江湖漂泊,肯定是不行的,人心总是让人不敢想象,我没有哪个能力指派人来保护,本想着到了下个地方让你就在灵门的做事点,想来你也不愿意。我总不能辜负你的信任随便把你安排了!”木兰说着,打好水抬着过去锅旁,试了试水温,又加了一点。
“你也知道,我们出自灵门,或许听过,或许没听过也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不背叛,不出卖,不做对不起自己良心,不仗着灵门的势作出欺负人的事情,我都会好好待你。”
木兰还是觉得丑话说在前头。
“冬娘明白的。”见木兰这么说,冬娘自然高兴。
“还有,或许在我身边你会被看不起,会被人背后指点,或者欺负,你确定你能接受?”
“姑娘,您也说了背后指点,既然眼不见那自然不用多理。冬娘也知道,跟着姑娘,不会受欺负。”冬娘满眼充满笑意和信任。
哎哟!姑娘喂,你这信任感到底从哪里来的!
木兰有些汗!她都没有这个自信!不过,被人信任的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多一个人多口饭而已,她也想找个人陪伴她娘亲,照顾她娘亲,而冬娘的为人气质还是挺符合的,主要是,她娘亲不是希望木兰变成冬娘一般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嘛,就给她带一个回去。
这件事情自然愉快的决定了!木兰也不会吞没冬娘的财产,顺便也给她提了工资的事情,冬娘自然不会愿意,木兰也没有这个时候就说定,一切等回灵门再说吧。
两人又随口说了几句话,冬娘看了看木兰斟酌着说道:
“姑娘,冬娘知道姑娘身为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是,男女终归有别。冬娘多问一句,姑娘跟大公子?”
“怎么这么问?”木兰有些惊讶。
“冬娘看着姑娘与大公子……今日公子那番做为,冬娘始终觉得不妥。”冬娘踌躇着小声说道。
“是吧,我也是这么想来着,可是没办法啊,该说的我都说了!”木兰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力。
“啊,大公子是人中龙凤,姑娘为何会拒绝?”
冬娘睁大眼睛有些惊诧。
“你也说了,他是人中龙凤,山鸡哪能配凤凰。”
“姑娘,冬娘不是这个意思,姑娘一点也不比旁人差。”
冬娘一听赶紧解释。
“哈哈,你别急,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跟你说,我会保持距离。跟他也没有什么要紧关系,对了,三师兄雪里,跟我也亲近,但都是兄妹之情,你不用过多担心。”
“是,姑娘,冬娘明白了。”冬娘回着,与木兰相视一笑。
“我好像听到自己的名字了,兰儿,你在说我什么呢!”
雪里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木兰赶紧迎上去。
“说你帅呢!我还刚想着给你和大师兄送洗漱的水,你就来了!”
“哪能让你来做这些事情,不是给你找个人侍候了?”
雪里说着大步踏进来,冬娘赶紧见礼。
“我不是习惯了自己来嘛,并且总不能让她一人侍候我们四个人吧。”
木兰接口到。
“那自然不能啊,她只侍候你一人就可以了。我和大师兄两个大男子汉,哪里用你们动手。”
木兰也没有继续回答他,在灵门,他们也是有人侍候的。
说着,刚好杨梅也过来了,木兰就让杨梅先拿着水回房去,雪里则自己拿了水过去,木兰想了想又让冬娘给谢玉锵送去,然后自己又打水烧水,准备等杨梅洗好了自己再拿着自己的回房洗漱。
一番等待折腾,加上简单的擦洗,才终于得以上床睡觉。
冬娘打算随便铺在地上将就睡一晚,木兰怎么肯,最后木兰和杨梅一起睡,冬娘自己睡在外间,或许雪里让她们过来这里住就是个道理。
第二日起来,天空还没有放晴,一直陆陆续续下着雨。谢玉锵只能吩咐下去,在打扰一会儿,看什么时候雨停再出发。
道观的人自然也不会赶他们走,既然老天让留下来,也是缘分。
因为不好在麻烦道观,谢玉锵吩咐饭食灵门弟子自己准备,所以木兰她们也就跟道观买了些米菜自己动手。
当然,都是冬娘一个人在动手。杨梅打下手,所以木兰就成了闲着的那一个。
别看冬娘是千金小姐,却有一手好厨艺。据她所说,厨艺是为了调理父母身体学的,家中本就只有她一个子女,就经常动手做些吃食送去。
木兰觉得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相比冬娘,她太不孝了。
一顿饭吃的连雪里这么挑剔的人都赞不绝口。
中间,胡青青过来请谢玉锵顺带雪里过去,被拒绝了,木兰觉得这位四师姐指定已经在心中暗暗恨上她了!
这不,这边才用完饭,那边胡青青就到了。
“四师姐好。”
木兰和杨梅见礼,冬娘也福了福身。
“两位师妹好。”
胡青青还是一如既往优雅,但是木兰觉得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好像带着刀子。
“师兄师姐们慢慢聊,我们出去走走,消消食。”木兰说着赶紧带着杨梅和冬娘闪人。
“哎,兰儿,等我啊!”
身后传来雪里的声音。
“木兰,我们这么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杨梅有些气喘的问道。
“那不然呢,留在哪里多尴尬啊!”
木兰觉得没什么啊,胡青青可能正好希望这样呢。
“哎哟!”
突然杨梅捂着肚子叫唤。
“小梅,怎么了?”
木兰一见赶紧回身问道。
“我,我想去如厕。”
杨梅尴尬一笑。
“好吧,诺,问问。”
刚好从走廊那头走过来一名童子。
“这位小道长,”木兰走过去行礼,“可方便告知,茅厕在何处?”
“姑娘往那边走,走到尽头,右转下去就能看到。”
童子指着他来了的路说。
“谢过小道长。”
木兰道谢。
“姑娘,客气了。”
童子有些羞涩的朝木兰还礼,随后离去。
“走吧。”
木兰一招手。
“我自己去就行了”
杨梅说着就急急往前,还不忘回头,“你们先去逛逛,待会儿我来寻你们。”
“哎!小梅!”
木兰看着她的样子,摇摇头随她,只得带着冬娘随便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