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伫立着五个火柱,燃着熊熊烈火的火柱环绕在一把诡异的石椅后,石椅上坐着一个人,只一眼便被他的锦袍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火红的颜色,透着妖娆的气息。锦袍的主人用半张面具遮住了脸,很是随意的单手拖着下巴,活像是一个纨绔子弟。
什么啊?戴了半张面具就了不起啊?就那面具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玩另类还不选个好一点的造型,弄出半个太极的造型干什么啊?难道真以为自己的脸是太极图吗?元媛在心里腹诽着,明则是在评论他的造型,实则是在为自己打气。
“有意思,想不到水姬的想象力还蛮丰富的。”显然,坐在高台上的男人亦有洞穿人心的本事,在听到了元媛的心音后,还能笑得从容,似乎清楚接下来他所要做的,会叫元媛承受很大的痛苦。
“水姬?水姬是谁?你脑子有病吧?”元媛告诉自己,就算害怕也不要表现出来,对方不过是一个戴着面具的野蛮人,根本就不足以惧怕。
“我找了你三千五百年,想不到你不仅变了身份,还学会了装傻的本领,真是有意思。”
“有屁意思啊?你很无聊吗?张口闭口都是有意思,有意思的,要是无聊了,就出去透透气,别从这里憋着,已经憋的神志不清了,再憋下去,估计离疯不远了。”元媛一股脑的说完了所有的话,挺直了腰板看着高台上的男人。
高台上的男人站起身子,缓缓的拾阶而下,“三千五百年以前,你——水姬,因为欧阳白威而背叛我,纵火将天月窟付之一炬,我苦苦找寻你,若不是因为你闯入了幻象之境,天月窟众多枉死的兄弟帮我逼出了你的元神,迫使你使出水之盾,我还找不到你呢。水姬,你藏得真深啊。”
“枉死的兄弟?水之盾?”陌生的名词,根本就不在元媛熟悉的范畴,她看着愈渐走进的男人,“你说的什么啊?”
“三千五百年前,水姬因爱上了上仙欧阳白威,决定舍弃妖界尊贵的身份,追随他而去,不仅背叛了天月窟,还成为了妖界的罪人,一去不回。可五百年后,却传闻上仙欧阳白威因为一个凡间女子小蝶,触犯了天条。”说到这里,男子笑了,笑得放荡,沙哑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洞穴中,听起来有些恐怖,“凡间女子,是凡间女子,根本就不是你水姬,是你自作多情,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有那么好笑吗?第一,我不是什么水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第二,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上仙欧阳白威,我只是个平凡的普通人,若是你暗恋那个水姬,可以去找她,不过,天大地大找得到找不到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要是找不到也别跟我在这里大放厥词,说些恐吓的话。”元媛懒得与他再多说什么,转过身子准备离开,可才有了转身的苗头,就被对方扼住了脖子,“你……”
“我们的水姬怎么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呢?弱得我都不忍心折磨你了,瞧瞧你这身伤,区区几个小鬼就能将你伤成这样。”红衣男子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扼着元媛的手却在无声无息的加重着力道,对于他来说,捏死元媛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可他却愿意用杀死一头牛的力量来叫元媛痛苦,“我倒要看看白威会不会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