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的这波操作,撩的叶蔓微头晕。
却又不能任由他撩下去。
他的腹腔,刚刚被秦主任和王锐剖开,带着重伤。
瞥见他雪白衬衫再次被渗出的血染得丝丝沁红,她抬头,瞪了他一眼,“你不要命了?”
“要你,不要命。”
男人修身而立,眯眸凝着她,似乎在轻笑。
挺括的衬衫西裤,领口解开了两颗纽扣,松散一片,明暗交替的光,衬托那道锁骨格外惹人注目。
美色当前,叶蔓微呼吸一窒,目光挪移到他的脚下,盯着那双铠亮的皮鞋,就是不看他。
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走进vip病房,他修长手指点了下浴室,“一身血气味,我去洗个澡。”
叶蔓微听了,一时沉静。
这是,要她扶着他进去的意思?!
扶他进去没问题,就怕他打着受伤的名义,要求她帮这样那样的忙。
果然,想什么来什么。
下巴上突然多了一只男性大掌。
滚烫的呼吸,洒落在她白皙的脸颊肌肤上,伴随着他独有的清冽味道。
叶蔓微仿佛被针蛰了一下,脸红耳热,猛地抖着身子想夺门而出。
“这里痛不痛?”
他低沉的嗓音,一本正经,那只捏起她下巴的大手,却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游移,贴紧她的腰窝,微微用力按。
“咳,咳咳。”
叶蔓微大脑轰炸一声,被他似有意似无意地按动着,小脸涨红,瞬时说不出话来。
他左右上下地揉动,她的衣摆,渐渐被他往上扯开。
到了腰椎那一块,他猛然用力推按。
叶蔓微痛的身子一震,“痛!你,你轻一点!”
“你这是腰椎间盘突出,必须每天找人大力推揉。”傅止深眉心拧紧。
叶蔓微摇头,“没时间。”
医院要营业,小乖小宝小贝要照顾,现在,还有上了年纪患了重病的爸要陪护,她根本没工夫料理自己的身体。
傅止深怔了下,凝视她温香如玉的一段细腰,在他的力度下,雪柔中透着嫣红,不由得眸光深了深。
“不需要多长时间,每天半小时左右,保管你痛过之后就会很舒服。”
叶蔓微的注意力,还放在腰椎那处痛点上面,一时没察觉到男人话外有话,想着这些天发生太多事情,几乎超出了她的想象。
特别是小贝嘴里,给她吃肉丸给她讲故事的奶奶。
她眨了下眼睑,轻声说道,“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小贝被翔哥带回医院,昏迷时不断地喊着奶奶。
我心里很奇怪,多问了几句,小贝就把什么都跟我说了。
那个地下室,除了小贝,还有个行动不便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家。
她很慈祥,心底也善良,一直陪着小贝,在小贝害怕哭泣的时候,给她讲了很多故事。
我就猜想着,她可能就是你找寻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的兰姨。”
这番话,她不说出来,傅止深确实不知道。
瞳孔幽深动了动,他低沉说道,“那个地下室,我去过,当时只有小贝一个人昏迷在石块上,赶着回医院取肾救治叶伯父,我就没有细查。
如果兰姨确实也关押在里面,那么,郑振军很有可能插手了白瑶和小贝绑架一事。”
更有可能,澳城的那个女人,也参与其中。
不过,当着叶蔓微的面,他暂时不想把冷子琳捅出来。
她心思重,怕她多想。
况且,除了兄弟情谊,他对冷子琳从未生出任何的男女之情。
叶蔓微抿了抿唇,说道,“除了郑振军,还有没有其他人介入?”
“没有。”
傅止深言简意赅一口否认掉,看着她,眸光深处,透着言语无法形容的情愫。
“如果小贝嘴里的奶奶,确实是兰姨,最近一段时间,可能还有一场避免不了的硬仗要打。
明天就是除夕,我本来打算好好陪你和孩子们,过个团圆年……
现在看来,可能我们一家人第一次的团圆年,也过不了。
郑振军关押兰姨这么多年,突然抛出兰姨,背后的图谋,肯定不小。
他想要的,无外乎是整个傅氏集团,以及我这条命。
既然他想玩一票大的,我就陪他玩一玩。
但是,我却不能把你和孩子们推入危险之中。
所以,sorry,今年的除夕夜,我在明面上,不能陪伴你和孩子们。”
他墨眉紧皱,五官雕塑般硬冽。
说了很多话,可叶蔓微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他的“一场避免不了的硬仗要打”上面。
郑振军这么难缠吗?
会不会除了郑家,温家,还有那个温然提过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
既然对傅止深有生死之交的情意,那个女人,又为什么要联合傅止深的仇家,伤害他最亲爱的家人?
难道……因爱生恨?
叶蔓微的水眸,倏地僵了僵,手指无意识攥成了拳头,“傅止深,你实话实说,除了郑家,还有没有其他人插手进来?”
“没有。”傅止深再次否决,没有丝毫犹豫。
叶蔓微见他表现得十分坦然,莫名的,信了他的话。
眼角余光扫到他腹部犹在渗血的伤口,不由得揪心起来。
他这幅破败不堪的身躯,怎么去打硬仗?
“兰姨被郑振军囚禁这么多年,不差一时半刻,你还是等身体休养好了,再想办法救她!”
这会儿,叶蔓微确实很担忧他。
连心脏最深处,那些被他亲手一条条刻下的伤痕,都忘记了。
再深刻的伤痛和怨恨,也抹杀不掉,他是她爱了就再也忘不掉的人。
何况,他还是小乖小宝和小贝的亲生爸爸。
有了这层关系,她与他无论如何都牵扯不清的。
天花板的吸顶水晶灯,柔光辉皎,照得她脸色温柔水眸漾波,对他的担心,也灿璨可见。
傅止深看着看着,心口阵阵涟漪悸荡。
他倾头过去,薄唇吻上她的唇,“老婆,你在担心我?”
她咬唇,有点羞恼,“我才没有担心你!只是,万一你受了重伤,三个孩子心里面都会很难过。”
叶蔓微说完,心窝丝丝缕缕的疼。
即便他伤她无数,她还是希望他活得长长久久。
她极力掩饰,傅止深却看出来她在紧张他,舍不得他真出了任何意外。
一旦遇到大事,她就藏不住她的心软与惦记他。
“放心吧,你老公命硬,死不了,还要留着命与你白头到偕老。”
傅止深黑眸染笑,趁叶蔓微愣怔时,猛地将她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