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国侯战功赫赫,安国侯的夫人家族人脉及其强大。许国侯借着他们的势力上位,才有了今天和安国侯平起平坐的资格。
但他对这一切毫无感恩之心,他觉得自己是凭能力上位的。但他想起温柔善良的妻子,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妻子对他其实无微不至的,可惜肚子不争气,生出许青萝这种让她颜面扫地的丑女儿。
许青萝含着眼泪看着许国侯:“爹爹,女儿着实不配拥有这样好的东西。女儿见自己的妹子派丫鬟搜查我的房间,我愚昧地觉得应该执行东越的规矩,为了爹爹的胜于。所以教训了她,我脾气确实急躁了些。”她喉中一哽,“若是娘亲在世,定然不会这样鲁莽的。”
许国侯想到了过世的妻子,他微微有些动容。许青萝接着道:“其实三妹妹很值得我学习,”捧杀之术,她也会的。许落衣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她故意顿了一下:“二妹妹丢了手镯,那是她外婆给她留下的。丢了五天,一定很是着急,三妹妹真心心疼自己的姐姐的。友爱姐妹,我没做好。”
她看似很谦虚地自我检讨,其实是在提醒许国侯,许落衣和许阿清最是亲密,这两人是联手嫁祸她。
许国侯适才想起了去世的妻子,有了些微的愧疚之心。这会子许青萝又声情并茂地自我检讨了一番。
许阿清见情势快要失控了,她满眼泪光,柔声道:“爹,怪女儿了。一个手镯罢了,女儿不该告诉落衣的,我也是丢了外婆的遗物,心里难受,又不敢告诉母亲,唯恐母亲难受。没想到落衣对我竟这般上心。怪我了。”
她明面上是揽责任,但这话的意思就是许落衣擅做主张,将事情闹大了。她是有心将一切罪责都推到许落衣的头上,给许国侯一个台阶下。也让自己脱开责任。
可,许青萝却同情地看着她:“我倒是理解二妹妹,故去亲人的遗物自当很珍惜的。肯定心里难受,平日里也不见儿妹妹戴,想来五天前定然是个重要的日子,才戴出来的。如此珍爱的东西,不慎遗失,真是难受。我可以理解的,我对母亲所留下的项链,只舍得放在床头。不舍得戴的。”
陈氏眼见着女儿要吃亏,不能再明哲保身了。
她温柔地看着许国侯:“阿清一直怀念外婆,五天前,是她外婆的诞辰,所以拿出来戴的。她丢了外婆的遗物心里很难受的。这傻孩子又最是心疼父母的。瞒着我不说,一个人憋着难受,也就嘟囔几句。”
这陈氏一对上许国侯就一脸的温柔,她这副模样,就连一旁的许青萝也觉得有种如沐春风的错觉。
许国侯这种大男子最是喜欢这种温柔的。何况,陈氏和许阿清一直是许国侯的心头好。
看来此次事件是要许落衣背锅了。
眼见着没有搜出东西,没有证据。许国侯也正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他最是偏爱陈氏和许阿清,他不会责罚她们的。
“落衣,你年幼莽撞,对长姐无理,纵容丫鬟越矩。罚你禁足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