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赶来得及,虞权森脑袋上还有密密麻麻的汗珠渗透出。焦急、担心在一瞬间全都溢在了他的脸上。
“权森……”
见到他的出现原本一直忍住没流下的眼泪在这一瞬间完全像关不上的水龙头阀子不停流下,见着他两眼汪汪,尽显委屈的神色。
这样子的温晴当即让虞权森的心疼下不少几分来。
“伤哪儿了?我看看。”
他不让她去打架就是这样的。伤到对方没关系,可是伤到自己了就得受疼。
刚刚听保镖在说这事的时候他急得发慌了起来,也没来得及问她到底是伤得哪里便急冲冲的赶来了。
看着她脚腕处被缠绕上的纱布,他眼眸里的光一点点聚集起来盯着看。
轻轻地动了动她的脚腕她却疼得再次挤出两滴眼泪出来了。“疼!”他撒了撒手又听到她发泄般的继续喊着:“疼疼疼!”
“只是普通的扭到,没动及筋骨,还好。”这些常识虞权森懂得一些,知道她没动及筋骨的他也才松下一口气。
“虽然没动及筋骨但还是要休养一段时间,避免经常性走路,记得过几天就要来我这儿换一次药的。”
许校医有自治的青草药,贴上去凉凉的能缓解疼痛感。
交代完他们后许校医也撤了。保镖们见到虞权森出现后就提心吊胆的,直到见到他的注意力都扑在了病床上那个女人的身上他们识相的退下了。
整个校医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静谧的空气中虞权森总是能听到抽泣声音,转头一看,身旁的女人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了。
他没多想她怎么哭得像一个泪人一样,只觉得她可能还伤到了别处的地方,别处地方向她传送来疼痛的信号,她忍不住的哭出来。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小姑娘到底有多怕疼。
“还伤到哪里了?我看看?”他这边检查那边检查的,完全没闲下来。一边检查着又跟她说:“跟我说还伤到哪里了?这都没事。”其实他最怕的还是她伤到了骨头。
伤到肌肉没事,如果伤到骨头的话第一时间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有任何反应,知道它酸疼是在第二天醒来时。
温晴拽住了他的手停止他再继续翻找检查。“我没伤到其他地方。”她还是两眼泪汪汪的,见到他就是想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得这么控制不住。大概是在她受伤的时候,他那匆匆忙出现在她视线脑门还挂着密麻的汗珠一刻都没停歇的为她检查受伤的地方还翻找着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一下子她被这股忽如其来的温暖给刺激到了。
又或者,闻到他熟悉的身上味道,有情绪在碰撞一下子眼泪就出来了。
总之,是没有理由的哭。
“没伤到其他的地方你哭什么哭呢?”虞权森恨不得指着她鼻子骂。
自己打架还有本事哭了?
“我吓到想哭,我疼到想哭不行吗!”她本来就委屈了,他还这么说她。
说着说着又委屈得更加可怜起来。
她从小到大一见到有什么打架的场面她就离得远远的,哪会去围观掺和的?现在,是人家直接找上门来找她打架的,她能不害怕吗?而且对方都是年轻人,那么多人,她一个柔弱女子的不害怕不哭那才叫出奇。
可是,她的害怕她的想哭没在其他人的面前表现出来,只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来。
或许在她心里,连自己都不知道她对虞权森的存在有着微妙的变化了吧。
原来他的小姑娘是被吓到了,是害怕的,是疼才哭的。
该骂的时候就该骂的,不该心软,事实上虞权森也骂了,骂她不争气。“有本事跑去打架,现在挂彩了倒是委屈得哭成小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