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周汶月得知叶君笙的病至少要休养个一年半载的时候,差点就想把面前跪着的御医推出去砍了,“你说的可当真?”
刘御医边用帕子擦着不断流下的冷汗边回道:“回公主殿下,边境苦寒,叶二小姐怕是在那边受了寒,回到了京城,这病就全上来了,所以才会又是出痘又是吐血,要将身子调养好的话,怕是没有一年半载都是不行的。”
啧,小桃回来将叶君笙的话转告与她的时候,她原以为叶君笙很快就会进宫来,所以大手一挥,就将文晏如给放了回去,现在才告诉她还要等上一年半载?
周汶月的手握紧了又松开,反复几次之后才好歹将这口气给咽了下去,算了,就再给叶君笙一年时间,她倒要看看叶君笙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况且只有势均力敌,这游戏才好玩,不是吗?
圣旨再次传到成国公府的时候,叶君笙还是借口着痘还未消,只能在屋里接旨,所以便错过了小桃咬牙切齿的模样,上次因为她几句话,可是将小桃给害惨了。
对此浑然不知的叶君笙只知道又替自己争取到了至少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中,她必须要让自己变得强大。
叶家的机关术虽说派得上用场,可爹爹最近总是不在家中,她实在无法找他请教,只能先学些医术了。
那天清策听说叶君笙要拜他为师的时候,先是一惊,接着便是欣喜,她若是当了他的徒弟了的话,岂不是就可以随意在她身上试药了?毕竟师父之命不可违。
可叶君笙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又没人知道你是我师父,在外人面前,我可是身份比你高的堂堂成国公府小姐,你就不怕我仗势欺人吗?”
“你倒是敢?你若仗势欺人,我保证你以后饮食里时不时就能加上些料。”清策他像是会受这种威胁的人吗?
“师父!你怎么忍心这么对你可爱的小徒弟,若是将你小徒弟药出了什么毛病,日后还怎么能陪你玩?”叶君笙毫不犹豫地就又屈服了,算了算了,或许她能被药出百毒不侵之体呢?
清策闻言很是满意,接过叶君笙的谢师茶便道:“放心吧,要是将你药出什么毛病来,我管治就是了。”
叶君笙听完只能呵呵一笑,希望她还能平安活过这一年吧。
清策嘴里虽是这么说,但却是出乎意料地耐心教着叶君笙,每次过来替叶君笙看病的时候就会带上那药所涉及的草药来给叶君笙认认。
只是有时候药中会用到些花草,他捧着花去瞧叶君笙就很是奇怪了,谭嬷嬷私底下不知道犯了多少次嘀咕,这大夫该不会是看上了她家姑娘了吧?
不行!姑娘可还小,怎么能就谈婚论嫁了!谭嬷嬷越想就越怕,生怕哪天姑娘就牵着这弱不禁风的大夫的手到她面前说姑娘她就要嫁人了。
于是乎,每次清策过来的时候,谭嬷嬷总是让卉雪不时就进去添茶倒水,不过最重要的是,还是得让姑爷知道此事才好。
可偏偏最近也不知道叶予安在忙什么,谭嬷嬷好几天都没堵到人。就在谭嬷嬷一筹莫展的时候,消息从边境传来,沈落月就要回到京城来了。
谭嬷嬷总算是能放下心来了,能话事的人总算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