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搜屋的动静可不小,毕竟李钰现在可是府里说得上话的人,俨然就要取代了沈落月的地位,现在闹出这番动静,怕是这府中局势又要变了。
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关注着到底会搜出什么东西。
李钰更是目光不离那几个侍卫,口中轻声喊着:“那是我爹爹给我的嫁妆,可不能碰,那是夫君送我之物,还有那个.....”
若是换了他人,或许她的说话还有些用,可惜的是这几个人只会听叶予安的命令,说了要将这屋子全搜一遍,那自然就一个角落也不能放过。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并没有搜到任何与叶君笙受伤有关的东西,反而是找到了一枚刻着南靖文字的令牌。
李钰见那令牌被翻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站不住了,身子抖得跟筛子一样。
她这模样,叶予安自然看在眼中,命人继续在翻出令牌之处搜查。
侍卫得令,在那翻找几遍并无所获之时,突然发现了这放着令牌的地方似乎是中空的。当他们小心将那夹层翻开的时候,好几封散乱的书信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不行,不可以!”李钰忽然跳起,扑上去就用身子挡住那些书信,叶予安一个眼神侍卫便上前将她拉开,将那书信尽数收起交给了叶予安。
叶予安接过书信,原以为定是李钰从他书房中偷去的那几封故意作假的信,却没想到竟然是带着李钰私奔的那个书生曾经写给她的情信,上面字字句句都写着对李钰的爱意,那薄薄的纸已经起了毛边,上面还留着些许泪痕,想必是李钰不知道多少次在夜深人静里读着这些情真意切的书信,想着早已离开的人,眼泪落下。
叶予安叹了口气,命侍卫退了下去,将李钰单独留了下来。
李钰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道:“你现在什么都看到了,你怎么对我都可以,我只求你不要伤害我的顾郎。”
叶予安走到她面前,将她扶起,并将书信还给了她,道:“你这又何苦呢。”
李钰如重获至宝般地将书信抱在怀中,道:“若不是他被人抓走,我也不会回来嫁给你,也不会做通敌卖国之事,爹爹答应了我,只要我能将楚国的布防图偷出来,就将顾郎还给我。”
“这布防图已经被你偷去了,为何你还留在这里?”自李钰未嫁进成国公府,叶予安便知道了李钰藏着的情郎还有大学士私底下与南靖勾结之事,圣上只是为了将大学士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才下旨让李钰嫁给了叶予安。
叶予安想过拒绝,但那时候李钰已经企图与顾郎私奔,然而事败,顾郎被抓,大学士以此作为要挟让李钰嫁过来,若是拒绝的话,到时候怕死的就是李钰与她情郎两人,叶予安心软了,便照着圣旨将李钰娶进了门,想着日后再慢慢替她寻顾郎的下落。
沈落月未出嫁之时,曾经与李钰是手帕交,听闻她此次被无辜卷入与南靖的这场风波之中,也想要拉她一把,所以才会答应了叶予安的计划,甚至不惜故意将珍珠放在自己的屋前让自己受伤而让李钰上位。
叶予安当时知道妻子瞒着自己设下这样布局的时候又气又恼,生怕沈落月不慎出了什么事,见着沈落月扭伤的手腕时,便暗下决心尽快将此事解决。
然而事与愿违,叶予安抓住了大学士的把柄想要逼他将顾郎交出来的时候,才知道顾郎已经被大学士害死了,而李钰还毫不知情。
不过大学士却泄露了一点机要,南靖人逼他将楚国的布防图偷出来,叶予安想着不如借此将错误的布防图散出去,将计就计。
李钰全然不知情,只知道大学士来信中透露着顾郎被关押许久,已经不太好了,若是不赶紧救他出去的话,他怕是会死,信中用布防图来交换顾郎的生死,所以李钰才会铤而走险将布防图偷了出来。
她想着若是被人发现的话,她怕是脱不了干系,倒不如找个有分量的替罪羊,人选便落在了谭嬷嬷身上,却不想,她这人选却是踏入了叶君笙的圈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