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笙关在屋子里已经七八天了,每天就是趴在窗户上望着天空飘下的雪,话不怎么说,连东西也吃得少,这让卉雪很是担心。
那天出事之后,沈落月和叶予安都来过叶君笙的院子想要见她,可是都被她随便找了个借口让卉雪将他们打发走了。
沈落月碰了几次壁便也跟丈夫生起气来了,她想要维护笙儿,可是笙儿什么都不肯说,这让她怎么办,要是不做做样子给外人看的话,要是这事情传出去了,倒是要让外人误会成国公府欺负一个孤女。
叶予安苦笑着安抚妻子,他自然也懂得妻子的难处,但他也相信笙儿不是会做出这样不知分寸的事情来,可是笙儿不开口,谁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
他也去看过文晏如,不过那丫头实在是胆小得很,见着叶予安就知道哭,连句整话都说不上来,叶予安要是问急了,梁氏就会跳出来,说叶予安只会偏心自己的女儿,欺负阿如。
这还是叶予安第一次束手无策,这小小的家事居然将他难住了,可是他又不能什么都不做,女儿不肯见他,那就让叶煦去试试。
可惜叶煦也吃了闭门羹,叶君笙趴在窗子前看雪的时候,一见着叶煦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啪的一下就把窗子给关上了,叶煦站在雪中,哭笑不得。
若是叶煦进了屋子里的话,叶君笙便大喊大叫,让卉雪来将他赶走,硬是不肯说半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就连叶君笙自己也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一方面也确实是因为文晏如下作的手段让她生气,然而更让她生气的是娘亲那不信任的眼神和对叶知远的百般维护,原来娘亲有了弟弟之后就不要她了,连她的话都不信了,她顿时觉得她重生在这世上有什么意思,到最后还是孤身一人。
可是当慕君言要请她出去见面的消息传进来的时候,叶君笙还是跳了起来,随便替自己披上了件衣衫就要出去。
卉雪不明所以,又怕她着凉了,便抱着狐裘披风赶过去。
赶过去的时候正巧见着门口不识相的侍卫将叶君笙拦了下来,说是没有二夫人的吩咐,不能让叶君笙出去。
叶君笙一恼,抬脚便是要往外走,“我倒要看看谁敢拦我!”
侍卫自然是不敢真的动手,就算是奉了沈落月的命令,也只敢将长矛一横,挡住叶君笙的去路。
叶君笙不甘示弱,伸手就将长矛拨开,“若是再敢拦我的话,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可就不知道了。”
毕竟是沈落月的女儿,那坚定的眼神让侍卫思量片刻,这二小姐若是出了什么事的话,他们可是担待不起,这才往后退了几步,让叶君笙离开。
叶君笙轻蔑一笑,便要往大门走去。
卉雪赶过去的时候,想要将披风替叶君笙披上,叶君笙却拒绝了,“不用,我现在不冷。”
怎么会不冷呢,这雪下了大半宿了,人踩在厚厚的雪上哪里有不冷的道理,只是卉雪这一番大道理在看到叶君笙杀气腾腾的眼神时却变成了:“姑娘,你这是要去哪?”
“当然是要去见那个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