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月还未来得及阻止,徐将军的手下已经从白术怀中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将军,找到了。”他双手将那物件奉上。
徐将军接了过来,道:“这可能与我世侄女那耳坠子凑成一对?”他手中摆着的正是叶君笙留给白术的两只耳坠子。
“世侄女被人绑走的时候丢失的耳坠子为何会在此人身上,不知世侄女可否告知?”
“笙儿不知,或许是他拣的,又或许,”叶君笙顿了顿,抬眼扫过白术,又往沈落月身旁靠了靠,才接着道:“又或许他就是将我绑走的罪魁祸首!”
“正是小爷我将她绑走的,身上藏着她的耳坠子有什么奇怪?”白术闻言会意,紧接着应道,磕磕巴巴地用别扭的楚国方言说着。
徐将军却依旧不紧不慢似的,道:“不过世侄女,你怎会不知眼前此人就是将你绑走之人?”
“他一直蒙着我的眼睛,我不知道又有何出奇?”叶君笙冷冷应道,“将我绑走之人害我吃了那么多苦,徐伯伯最好是快些将他处斩,消了我这口怨气也是极好。”
白术闻言,冷哼一声,似是十分不屑。
“不急,不急,等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了再斩了他也不迟,或许还能成全了你俩。”徐将军竟还有心打趣,惹得叶君笙气恼道:“徐伯伯,我敬你是长辈,唤你一声伯伯,既然是长辈就请以身作则,尊重些。”
“呵呵,”徐将军不理会她,反而招手唤了几个侍卫上前,问道:“那日你们随着沈将军找到小姐的时候,是否见过此人?”
那几个侍卫只抬头扫了一眼白术便回道:“回将军,找到小姐的时候,此人就在小姐身旁,还光着上身。”
“小姐呢?”
侍卫看了一眼沈落月,欲言又止,沈落月气急,厉声喝道:“说!”
“小姐,小姐就靠在此人身旁,似是十分亲昵。”
“小姐可有半点被迫?”徐将军追问道。
“小的看不出来,但小姐似乎并没有惧怕的样子。”
徐将军闻言点了点头,接着话锋一转,又说到了今夜,“今夜你们随着本将军围着小姐屋子的时候,听到小姐对此人说了什么吗?”
“嗯,小姐说了让那人别过来。”
“为何知道是对那人所说的?”
侍卫再度支支吾吾,“因为,因为小姐说的是南靖方言,怎么会是对我们说的?”
徐将军似是很满意,转身对沈落月说道:“沈将军都听到了,世侄女怕是在你们都不知道的时候早就已经跟人以身相许了,而此人与刚才那南靖刺客显然有所关联,此人怕也与南靖脱不了干系,若不是两人情根深种,今夜世侄女又何必出言相救?”
“你……”沈落月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叶君笙站了出来,道,“娘,徐伯伯他是冲着我来的,这通敌卖国的罪名笙儿背不起,也背不动,女儿一人做事一人当!”她快步走到白术面前,咬牙切齿道:“若不是你,我怎会沦落到如今这番田地!?”
白术闻言眼神顿时变得凶狠,“早知道你如此没用,我也不必浪费这么多时间在你身上。”
“浪费?”叶君笙闻言,仿佛晴天霹雳,站都有些站不稳了,“我只问你一句,这半年来你对我可有半点真心?”
“没有,半点都没有,若你不是将军之女,我怎么会接近你?”白术冷冷说道,轻蔑笑道,“只是没想到你竟真这么蠢。”
“你无耻!”叶君笙说得激动抬手就给了白术一巴掌,随即转身跪倒在沈落月面前,哭诉道:“娘亲,我与此人半年前在郊外相识,那时候他并未泄露半点他是南靖人的身份与女儿相交,只说是流落在南靖的楚国之人,一心只向着楚国。”
“在这半年中女儿逐渐倾心于他,他便说要上门求亲,可是又怕娘亲不许,所以才偷偷将女儿带了出去。女儿一时晕了头竟答应了他,这才跟着他走。”
叶君笙说得情真意切,眼泪还不停滑落,白术更是会意,添油加醋道:“我也没想到你这丫头居然这么好骗,三两句话竟真跟着我跑了,知不知道,你跟在我身旁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怎么将你卖个好价钱。”
“你无耻!”叶君笙说着抬手给了白术一个巴掌,接着哭道:“女儿就是觉察不对,所以想逃,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给女儿下药,。”
“幸亏娘亲及时赶来,不然女儿恐怕,恐怕......“她似是说不出来那些肮脏话,哭着扑入了沈落月怀中。
哪成想叶君笙竟借机从沈落月怀中抽出了一把匕首,“娘亲,笙儿实在没有脸面再在这世上活着,但就算是我死,我也要拉着他陪葬!”
说着她便回身扑向被反剪双手的白术,顿时白术只觉得刺痛从腹部逐渐扩散开来,滚烫的鲜血已经落在了地上,“你,你竟然.....”话还未说完便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满手是血的叶君笙似乎已经癫狂,倒转匕首就要往脖子上刺去,“娘,原谅笙儿不孝,笙儿先走一步了。”说着匕首便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