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早准备了回京,可在离开水洛城的早上,叶君笙还是忍不住抱着沈落月哭成了泪人,“笙儿不在娘的身边,娘还需保重身体,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娘万不可莽撞。”
沈落月倒是被她这番说辞给逗笑了,“听听这话,到底谁是娘谁是女儿,笙儿你倒是从哪学来的这一套套说辞,不过笙儿尽管放心便是了,娘自会照顾好自己,待这水洛城的乱子平静了些,娘就回京。”
“那说好了,娘不许食言。”叶君笙伸出小指,执意要像孩提时候同娘亲做约定般的勾手指,沈落月勾勾叶君笙的手指,“答应了笙儿,娘就绝不食言。”
直见着叶君笙破涕为笑了,沈落月才放下心来转身对叶予安又嘱咐了几句,“若是一切顺利的话,年末我就能回京,在我回去之前,你可得好好照顾笙儿,不准让她胡乱吃东西,还有她每日的功课......”
“好了,好了,你都说了几十次了,你没说腻,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叶予安摆了摆手,止住了沈落月的唠叨。
沈落月闻言眉头一拧,似是要发作,笙儿独自一人回到那龙潭虎穴般的成国公府里,他这个当爹的不好生照看的话,等她回京,女儿怕是连骨头都剩不了了。
谁成想叶予安嘴角一搭便是带着几分怨念道:“对我,你就不想多说两句吗?你就不怕我......”
这话还未说完,沈落月便轻轻拧上了他的耳朵,“你倒是试试!?”
“不敢,不敢。”叶予安急忙讨饶,道:“女儿还在这呢,若是让她瞧见,可如何是好。”
偏偏这时叶君笙默不作声地转过头去,与身后的马儿大眼瞪起小眼来,她都多大了,爹娘还是这般打情骂俏,倒是让她不好意思了起来。
“行了,这时辰也不早了,是时候启程出发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笙儿的。”见着从自家媳妇那讨不到什么好的叶予安只能放弃,正色说道。
“嗯,一路小心,照顾好笙儿,还有你。”这话音才刚落,沈落月已经凑上前来,飞快地在叶予安唇上闻了一下便又立刻站直了身子,装着一切都没发生似的。
然而叶予安可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连连回头依依不舍地与沈落月分开,就连上马车都是叶君笙将他给扶上去的,
“爹爹,抬脚!”叶君笙瞧着他这傻样,忍不住叹了口气,现在若是让爹爹骑马的话,谁知道他骑着骑着会不会又绕回了娘亲身边,还是将他关在马车里的好。
这马车走了许久,叶予安这才回过神来,“我怎么在马车里?来人,来人。”
他将车厢帘子一掀,便要跳上侍卫刚牵来的马上,叶君笙生怕他出事,忙不迭地嘱咐道:“爹爹可得小心啊。”
“放心,我这骑术可是跟你娘学来的,摔不下去。”叶予安得意洋洋道。
见着他这般成竹在胸,旁边又有侍卫跟着,叶君笙也不再坚持,重新回到马车中倚在靠枕上想着回京之后该如何做。
想着想着她只觉得这马车摇摇晃晃的很是舒服,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住手,还不快住手!”突然一阵喧闹声将她惊醒,混杂着打闹声,劝架声还有看热闹的声响传了进来,外头这是怎么了?
叶君笙正打算掀开帘子瞧个究竟时,叶予安吃痛的声音突然传来,“哎哟!”接着咚的一声,他似乎从马上摔了下去。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