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慕君言又如何,叶君笙与慕君言也是做过两年夫妻的,尽管聚少离多,但每次慕君言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都恨不得将眼睛黏在他的身上,要将他的一举一动刻进心里,就算是现在闭上眼睛,她也能将慕君言在她眼前刻画出来。
“爹爹的局已经就差一步了,现在放弃岂不可惜,爹爹不用为女儿担心,大不了到时真被揭穿之时,我就将我成国公之女的身份表露,只是到时候要苦了爹爹牺牲那些火药兵器来救女儿了。”叶君笙故意说笑想让叶予安放宽心。
事到如今,若是功亏一篑的话,叶予安也不甘心,女儿的安危更是重要,虽然知道叶君笙不过是说笑而已,但他还是将一枚令牌交给了叶君笙,“这是成国公府的信物,若你真的被发现了的话,便立刻将它拿出,之前我与那三大家族接触之时都有意让他们见过这枚令牌,他们都认得出来的。”
“万一他们杀人灭口了呢?”叶君笙接过令牌,一时口快便将两人都心知肚明的最糟糕的结果给说了出来。
叶予安立刻皱起眉头,脸色黑得跟石头一般,“别胡说,不行,还是不能让你自己孤身一人前去,我也跟你一起去,别看你爹爹我这般瘦弱,可我也是跟你娘学过几招的,保护你绝对是绰绰有余。”
“不行,爹爹是主帅,自然要留守军中,不然女儿怎么能安心罗家呢?”叶君笙急忙按住叶予安,就他那两下子,连她都不一定能放倒。
叶君笙好说歹说将叶予安给劝住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往饶风关内最大的酒馆去了。这罗家可不是吴家或是曾家那样的生意人,而是书香世家,规矩也大,即使今日将名刺递上去也不一定就能见到如今罗家当家的。不过这当家的却是有一大爱好就是在酒楼中听曲儿,每日清早必定会到酒馆中听曲用早膳。
叶予安自是投其所好,早些日子就命京城里的名角如烟到了这饶风关来唱曲,如今已经有月余,罗韶早已习惯了每日去听她唱的曲了,那唱词,曲调虽然已经烂熟于心,但每次听来都别有一番意味,只是今日,却似是有些不同,
罗韶才刚落座,这小酒馆便陆续来了客人,将这挤得满满当当的,小二这才无奈询问罗韶能否将客人安排在他这一桌,他本想拒绝,但见到小二身后那人面貌之时,却点了点头。
那位年轻公子冲罗韶点了点头,权当是道谢了,落座之后听着曲儿的时候却不自觉皱了皱眉头,口中似乎在说着些什么。
今儿如烟确实是嗓子不适,唱曲时略有滞涩,但也不会让人垂首顿足才是,罗韶按捺不住,开口问道:“这位公子可是对这曲儿有什么高见?”
叶君笙闻声,转过头来,心里暗笑上钩了,嘴里却是惊慌致歉道:“可是在下自言自语打扰到了先生您?”
“不,没有,只是老朽多管闲事,公子自坐下之后便对这曲儿长吁短叹,老朽不禁好奇,公子可是对这曲儿有何不满?”
“不满倒是谈不上,曲是好曲,只是落到了三流的唱曲人口中,为免有些可惜。”叶君笙叹道,“原本是宫调的,却是被唱成了羽,可惜,可惜。”
“许是如烟姑娘今日喉咙不适,所以才走了调子,公子何必妄言如烟姑娘是三流呢?”罗韶不禁为如烟打抱不平,“如烟姑娘在来饶风关之前,可是京中名角。”
“京中名角比比皆是,这如烟在下却是没听过,先生若是喜欢听曲的话,府上倒是有一姑娘,声如黄莺,唱的曲儿更是入人心脾,先生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跟在下到府上听听曲儿。”叶君笙说道。
“老朽老了,这曲儿还能听到就已是福气了,哪里还能挑,只不过老朽如何不知淮侯府公子何时在这饶风关内定了宅邸?”
叶君笙心里一惊,原来他早就认出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