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二小姐离开之后,公主便百般思念小姐,小姐现在回来可就好了。”小桃说着便为叶君笙披上了白狐披肩,叶君笙认得这件是周汶月的心爱之物。
“公主可还好?”叶君笙拢了拢披肩,问道。
“这两年公主安好,二小姐还请放心。”小桃说着这话的时候欲言又止,这让叶君笙很是好奇,周汶月这两年莫不是又闹出了什么新花样。
周汶月在成国公府的时候,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出了沈落月与叶予安,自是无人敢管,加之从前在宫中也是无人管教,她调皮起来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好几次都将梁氏气得差点晕了过去,可还是硬得陪笑脸。
后来圣上登基,她回到宫中之后,叶君笙便听说她好几次将她的皇兄气得将她关禁闭,每次关完禁闭之后,惨兮兮地召叶君笙进宫便是要哭诉。
叶君笙也只能安慰她,劝她毕竟这不比成国公府,可是有她那皇帝哥哥会管教她的。
每次周汶月都乖巧点头,可过不了多久又故技重施。
以前有叶君笙拦着,周汶月倒是不会闹出多大的祸来,这两年叶君笙不在,周汶月还不知闹成了什么样,瞧着小桃这阵势,叶君笙有些担心了起来。
而等真正见到周汶月时,叶君笙倒是有些意外。
叶君笙进了公主寝宫时,没有被带到往日周汶月抱着她哭诉的正厅里去,反而是带到了花园之中。这天已经渐凉,后花园更是风大,向来怕冷的周汶月这又是在玩什么花样?
小桃将她领到了湖畔旁,道:“公主殿下已经在凉亭中等候二小姐。”
凉亭里?叶君笙远远地只见着凉亭里头似乎有个姑娘背对着她俯身在那石桌之上,似是在写写画画,该不会是周汶月吧?
她缓缓走进亭子,目光落在了那石桌上摆放着的画卷,那笔落在上面将湖边银杏的姿态画在纸上,“这叶子起笔若是在右边,或许能更好勾边。”
“是吗?”周汶月低着头,照着叶君笙的话,将起笔起在了右边,手腕微微用力,小心稳住勾出树叶轮廓,“如何?”
“倒是不坏,手若是再稳些就能将脉络勾得更细。”叶君笙伸手拿起桌上另外一支毛笔,勾起了另一边的树叶。
她自小就跟着叶予安学了些画画,画这山山水水,花草树木不能说意境有多好,但至少传神,就算是在水洛城中,她也没荒废了画技。
三两下她便将银杏叶子栩栩如生勾画在了画卷之上,周汶月瞧了瞧她画的,再瞧了瞧自己画的,便撅着个嘴,将笔放下了,“哼,果然就算我再怎么画都赶不上笙儿你。”
“公主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的字才是赶不上公主的功力,这画已经成了,不如公主来添上题词?”叶君笙手里的画笔没有停下,继续勾勒着眼前的美景。
周汶月一听这话,又立马露出了笑脸,“嗯,这个我倒是不否认,笙儿让开,放着我来。”
叶君笙闻言不禁噗呲一笑,果然周汶月还是她记忆中那个小姑娘,跟着她躲在后厨里的这句话她竟还没有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