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昨天晚上他是和衣而睡,或者说,是根本就没睡。
“房老板昨天晚上没有回来?”泠涯眼神锐利盯着房贯,昨天因为楚离歌 突然中蛊毒一事,而将这个房贯给忽略了,他派去跟踪的人也被他给甩掉。
“哦,是,是没有回来,临时铺子里出了一些事情,这不昨天伙计找来了,挺急的,所以也没有跟泠捕头你们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实在是抱歉。”房贯作揖躬身,话语严谨。
“出了什么事情?严重吗?”
泠涯双眸微眯,打量着房贯的反应。
“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就是伙计将一个主顾的货给弄错了,那个主顾脾气不好,又是我们店中的大主顾怠慢不得,这不我就赶了回去处理了一夜这件事情,总算是将这主顾的货给弄齐全了,我这是一夜也没合眼了……”
房贯打着哈切,一脸的疲倦。
“既然如此,那房老板早点回去休息。”泠涯侧身,让出一条路。
“好,好,多谢泠捕头,我这就回去、”房贯打着大大的哈切,说起话来都不连贯,“回去休息……”
“对了。”泠涯突然出声,看向背对着他的房贯,“盛郎已经放出来了。”
“哦,放出来了……什么?!盛郎放出来了!”
房贯反应过来后激动地看向泠涯,连脸上的疲倦之态都一扫而过。
“嗯,也在偏院。”泠涯点头,眼前的男人无论从言语还有举止上都没有半点的破绽,十分的缜密。
“太好了,那就说明盛郎是不是没有事了?泠捕头你先忙着,我去看看他。”
房贯说着便转身快步朝着偏院跑去。
泠涯见着跑开很快就没了身影的男人,眉头微皱,看来这帮人狡猾的很。
“泠捕头,泠捕头不好了——”
一个衙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泠涯问。
“镇西头有三个人被发现中了毒,症状和之前那几个男人一样,有一个手里拿着刀正在街上乱砍,见人就砍,已经被砍伤好多人,我们都制服不了他……”
泠涯不等衙役说完,便快步跑出了衙门。
“泠捕头,等等我……”
衙役气喘吁吁,见着泠涯快速的身影,赶紧又追了过去。
……
“让开!让开,快让开,周屠夫疯了!快让开,砍人了——”
一个男人敲着锣赶紧疏散长街上的人们。
“啊——救命啊——”
一位妇人踉跄地跌倒在地上,浑身都是血,怀里面还护着一个三岁多的孩子。
周边的人见此,赶紧上前想要将这对母子给救下来,可是见着手持杀猪刀冲过来的周屠夫谁都不敢上前,纷纷地往后退了退,四散逃离。
“救命——别伤害我儿子!别伤害我儿子!”妇人将三岁小儿紧紧地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当做盾牌。
周屠夫手持杀猪刀一步步地朝着妇人走过来,妇人的身上沾了血,不知道是谁的,但是却刺激了周屠夫的神经,在周屠夫的眼中妇人此刻就像是被待宰的肥猪。
“跑!我看你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