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顾风言转身笑颜地对着楚钰,搀扶着楚钰走了进去。
院子很破旧,简直是不能待人。
这是楚钰进来后的第一个感觉,眉心微皱,不过并没有声张。
顾风言赶紧用手帕盖在石凳子上,这才搀扶着楚钰坐了下来。
木母赶忙上着水,农户人家根本就没有喝过茶水,所以上来的也只是白的干净的开水。
楚钰看了一眼,虽然没有言表,但是眼中的嫌弃之意了然。
“我问你,木子婵是你什么人?”楚钰看向老妇直接开门见山。
老妇站在那里,姿态拘谨,看样子倒像个十足的受训的仆役。
“我是婵儿的阿娘……”木母抬起头看向楚钰,只见着女子眸子里的光冰冷冰冷,十分的瘆人,木母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阿娘?”楚钰皱了皱眉头,“是你亲生的?”
木母一愣,随而激动道:“婵儿当然是我亲生的!我十月怀胎生的她,险些要了我这条命,怎么可能会不是我亲生的!”
木母一激动嗓门就大,外带着见着站在外面看热闹的人都听见了。
楚钰静静地打量着木母,目光微沉。
顾风言见此赶紧出来打着弯子,“你说她是你亲生的,那么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木母木楞了,“我亲生的孩子还要什么证据?要证据乡亲们都算是人证。婵儿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每个人都是知道的。”
“是啊,没错……”
“……”
乡亲们你一句他一句附和着。
楚钰皱起的眉心微微松了松,从小就在这里,一直到现在,难不成那个女人真的不是楚离歌。
楚钰神色有些缓和,目光里的冷光也渐渐地收敛了起来。
顾风言见此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这一道坎总算是过了。
从木家出来,楚钰就一直没有说话,连带着顾风言也不敢多言语,只能坐在一旁,活像个安分守己的妇人。
楚钰目光微抬看向顾风言,散发着冷光。顾风言心中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管她是楚离歌还是木子婵,我就是不想看到那张脸,你知道应该怎么办。”
顾风言扯了扯嘴角笑着,“知道知道。”说着,便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绾绾,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处理的妥妥帖帖的。”
楚钰见着顾风言殷勤讨好的脸时,目光微沉,用手指点了点顾风言的额头,“姑且就再信你一次。”
顾风言笑着附和着,手上捶着楚钰的双腿的动作并没有停歇。
……
“不好了,涯子!”
欧阳照歌走进衙堂,快步走到泠涯的面前。
“怎么了?”泠涯望着欧阳照歌着急的模样,不由得一颗心也提了起来。
“阿令不见了!”欧阳照歌急道:“按理来说,阿令今天已经就回来了,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我放心不下便去房贯的杂货铺附近去寻找,根本就没有阿令的身影,不过我去在一棵树上发现了这个。”
欧阳照歌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钱袋递给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