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剧烈的晃动,悄悄把射在腰际的箭移到腹部,一用力扎进去,又是一片血渍,墨芝不可置信的张开满是学的手,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一群人井然有序的人抬回去,只留下一地的血迹。
良久,人都消失了,两边的石狮子缓缓转动,彭家二兄弟从里面走出来。
彭逐尘蹲下捡起地上的箭,借着月光摩挲着上面的花纹,“安王。”
闻言彭云松才回过神,“安王,”
安王的人已经全部死了,他是唯一从那次围剿中逃出来的,这是想声东击西吗。
望向安宁他们离开的方向良久,眼里一汪死水忽然有了丝波澜,“去给他送点药吧。”
彭逐尘应了一声,二人将庙门前的残局收拾干净,再次走进那两个石狮子。
这里是他彭家的祠堂,里面放着的是彭家的先人的牌位,只是这么多年都没人敢来,倒是成了他们的借口。
郑府。
屋内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端,丫鬟婆子忙得不可开交,屋子里院子里,站了省城大部分的大夫。
郑兰城面色凝重的从里面走出来,打发了外面围着的一众人,再三交代了一番才离开。
另一间小屋内,安宁的一众心腹围桌而坐。
“主子,之前里外都翻过了,并没有任何线索,可是今晚的刺客确实是安王死侍的印记。”
安宁点点头,皇帝是剿灭了安王的势力,可是有没有漏网之鱼却不得而知,今日又来了这么一批人,可见安王的残余势力应该是投靠了他人。
这个他人是谁,不言而喻。
这样一来,那里他就有必要亲自走一趟。
夜深,郑兰城去而复返,笃笃笃几声敲门声响起,“墨公子睡下了吗?”
郑兰城?他怎么又回来了?
墨芝放下床上的帷幔,半遮半掩,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躺着的人。
“郑巡抚,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随便套了一件衣服打开门,侧身让他进来,“血虽然止住了,但是还在发热,大夫说等明天看看热能不能退下。”
“我就是放心不下,这么晚了还打扰墨公子休息。”挑起帷幔往里看了眼,“等公主好了,我会去皇上太后面前领罪的,辛苦墨公子了。”
墨芝暗中揣摩了他的心思,不可疑,一切都很合情合理。
垂眸,自责道,“郑巡抚说这话,是在暗示我自裁吗?巡抚放心,到公主好了,小生任由大人发落。”
“墨公子知道就好,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辛苦墨公子了,下人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大人慢走。”
等人出去了,墨芝才站在郑兰城的位置上,掀开帘子往里看,翠珠的易容术很不错,只是这样躺着,看不出什么。
只是,这么大半夜的过来,就是为了警告她吗?
天微微亮,安宁一行人赶到了安王旧府,当时为了软禁安王及其家眷,选了这个三面环山,一面悬崖,只有一条小道可以通往外面的地方。
他们沿着那条唯一的路上了山,按照几人的脚程,不多会就看到了那个破落的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