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见吗。”
“没。”
在地上挺尸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站起来再次爬上床,“我昨天就来了,可是那个章侧妃非说你睡着了,不让我过来,我这不是没办法,才半夜偷偷过来的吗,在说了,你是我媳妇,你的床就是我的床,不然你想让我去别人的床上吗?”
“我没拦你啊,你去啊,”墨芝就是吃定了他不敢,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看的安宁气不打一处来。
正了正身子,大有促膝长谈,纠正她这种危险思想的架势,“你不拦我就去,我是那么没自制力的人吗,我自制力有多强你不知道吗。”
“我,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耳垂慢慢发烫,大清早的说这些真的好吗,再说了,我又没让你忍喽,本以为榆木疙瘩开窍了,可没想到他又说了一句。
“你看所有人都说一个人能控制住自己是个很难得事情,我曾经也想练习我的自制力,可是,我还是忍住了,你就说我控制自己的能力强不强!”
“.……”你怕不是个智障吧,到底是不是个女人!随手捞起身后的枕头狠狠的砸上去,“那你就忍一辈子吧!下去!”
女人真恐怖,安宁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慢吞吞的挪下床,挪到一半,忽然搞突袭,把人压住,恶狠狠的说道:“你给我等着!”
这该死的女人。
屋外的藏娇阁格外的热闹,听到屋里传出的动静屋外的丫鬟们一个二个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种男人真的适合过日子。
自从安宁来了之后,晋王府是一日比一日热闹,章侧妃每日都在看他们因为各种小事吵架,然后和好,如此反复,俗称喂狗粮,以致,她整个人这几日心情都不好。
入夜,墨芝披着厚厚的貂皮坐在院子里,抬头望向夜空,满天的星星,这里散着一颗,那里挂着一个,飘雪也像是凑热闹似的,稀稀拉拉的飘落,落在她的头上,肩膀,手上,如果这个时候有个肩膀靠着就好了,墨芝如此想着。
可是安宁已经被揪回去了。
“秀儿,你怎么出来了?”章侧妃半倚在拐角处的腊梅树,眼神迷离,双颊绯红,像是喝了不少的酒,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她,像是不忍心去打破这幅美景一般。
墨芝皱眉,喝了那么多酒,怎么还来她这里,“醉了就回去休息,外面凉。”
“你怎么老是赶我走,”章侧妃趔趄了一下,但还是倔强的让人都离开,顿时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她们二人。
“你就那么不待见我吗,你和说我的最多的话就是你该走了,我就那么让你厌烦吗?”歪歪斜斜的双手撑着桌子,一张嘴,满是酒味,墨芝皱眉挥散浓郁到不行的酒味。
“你误会了,我对谁都是一个样。”
“以前,我也是这样想的,”说着,眼角划下一滴泪,断断续续说到,“可是现在,那个男人,你对他,不是这样。”
“因为你我身世相同,所以我把你带回来,我以为我会是你最亲近的人,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可你为什么要和别人在一起,他能给你什么?”
墨芝表情仍然是淡淡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确实,自从她来到这里,章侧妃帮了她不少的忙,但是她们注定是敌人。
章侧妃像是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苦笑着拉起她的手,一直流泪,你可以接受安宁,为什不能接受我,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为什么要舍弃我去找个男人,男人有什么好。
他能给你什么,他只是个山野村夫,他只会让你生气而。而我,只要你高兴,我都可以去做,你不喜欢王家,我可以帮你去打压;你恨王锦儿,我可以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你喜欢小孩,我可以把源儿给你……可你为什么还这样对我……
良久,墨芝动了动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的手指,叫进来几个人将人抬了回去。
将身上的雪拍打掉,大概源儿是随了他母亲吧,抓住一个浮萍就不松手,可是,她真的没有能力给她什么,甚至,她还可能会因为自己失去一切。
……………
那日后,章侧妃像是忘记了那场不愉快的回忆,依然每日来她那里报到,这日听说城外有个什么百人狩猎,章侧妃一大早的就拉着她赶了过来。
“秦羽不在,你也不能总是窝在屋子里,偶尔也要出来走走,”她们到时,狩猎会现场已经来了不少人,有老有小,有男有女,看上去很盛大的样子。
“外面冷,没屋里舒服,对了,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个活动。”这么热闹的事情,李宽之和冯婉如那几个人早应该把她耳朵唠叨的一层老茧了,没理由一点口风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