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采之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她笨手笨脚的上绷,本来一块平整的布,现在就像是老太婆的皱纹,拿针的手向是被他人控制般,一会缝大一会缝小,有的直接略过去。
脚像是被针扎一般,一会站在这边,一会跑到那边,单单是上个绷她就围着长短不过一米布跑了个圈。
简直没眼看,照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彭的一声,放下手里的水杯,语气不耐,“好了,不会上就别弄了,”对外面吩咐到,“金桔,去拿一个没绣过的荷包,”
“梅姨娘你太好了~”墨芝闻言,趁其不备,拉到了她心心念念念的小手,趁他没会过神,摸了好几把,嘴里还嘟囔着,“我本来就不会这个东西,公主非让我来找你,你说这这不是给你添麻烦吗。”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手下的力气可不小,梅采之抽了几次才把手抽出来,眼刀子犹如实质,一下一下一下割在这个女人身上。
死女人!还以为她老实了,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
“咳咳,”墨芝尴尬的笑了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激动了,梅姨娘不要介意,以后你就习惯了。”
以后?!习惯!心中怒意升腾,脸色铁青,拳头咔咔作响,额头青筋暴起。
好一会,才平了气息,只是脖颈上暴起的青筋还是出卖了他。
但是在墨芝的眼中却是另一番风景:美人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美人就是美人,干什么都好。
其实墨芝也不是多么花痴的一个人,只是美色在前,又没有什么危险,还能降低他们的警惕,何乐而不为呢。
见二人之间气氛僵硬,金桔送来东西后便飞快的离开案发现场。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有眼色,墨芝自认就是这么一个有眼色的人,于是见好就收,撒娇到,“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嘟着嘴拿起那个已经有了荷包雏形的好一点的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认命的拿起针线,右手持针,左手拿荷包,可是当二者在一起的时候,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了眼针,又看了眼荷包,用针缝了几下,感觉不对,摇摇头,拆了,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她彻崩溃了。
可怜巴巴的看着梅姨娘,“梅姨娘,怎么开头,”
梅采之瞥过眼不想看她,怕自己再看她一眼,自己就会忍不住想杀了她。
冷漠的拿过荷包,起了个头,又递回去。
但是一旦开了头,事情就有点收不住。
各种奇怪的问题,从她的嘴里一个一个的蹦出来。
“秀鸳鸯的话,怎么配色?”
“自己配。”
“一根线用完了,怎么换线啊,不会开线吗?”
“不会!”梅采之从牙缝里蹦出来两个字。
“唔~这么多线,弄混了怎么办。”
“不会混!”怒意,无力,百感交集。
“会。”
“不会!”怎么这么多事!
“可是它混了。”墨芝把乱成一团糟的荷包递给他,“诺,我都找不到那个针是哪条线了。”
“你!”梅采之拍桌而起,“你想干什么!三岁小儿都比你知道的多!”
对上梅采之喷火般的视线,不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不知道还不让问了,我要是会的话还来找你干嘛。”墨芝低声嘟囔,可是梅采之可是一个习武之人,耳力不比旁人,听得一清二楚。
瞬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你问的都是什么问题!”
“我不会的问题啊。”墨芝理所当然的回答,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满眼的无辜。
莫名的,梅采之突然有种她说的是对的错觉。
不对!自己这是被她气的出现幻觉了吗,怎么会有这种错觉。
他现在是相信了,这个女人是真的不会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