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宁如约去了藏娇阁。
在墨芝邀功的眼神下喝了一口汤,吃了几口菜,心底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味道还不错,心情好的多吃了一碗米饭。
第二日,墨芝早早的就起来,匆匆吃过饭之后带着翠珠和墨竹,还有一众的家丁打手来到了大理寺前。
至于墨竹,实在是甩不掉了,这孩子倔的让人没办法,不过早点让她接触到这些东西,以后也不会让人欺负了。
一大溜的人往大理寺门前一站,气势十足,为首的墨芝更是嚣张至极,从今天开始,她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墨芝,安宁王妃,开启嚣张的旅途!
刚一站定,大理寺看门的两个人一个往里跑一个往外跑。
还未等他行礼,翠珠就率先开口,“安宁王妃要见柳中谷柳大人,前面带路!”
“这,”那人犹豫了一瞬,翠珠又喝到。
“愣着干什么,让我们闯进去吗!”气势十足,墨芝满意的点点头,不愧是她教出来的人。
那人噤若寒蝉,连连点头,“是是是,”
将她们一众人往大牢里带,时不时的瞄向身后,满脸不解,安宁王妃不就是王尚书的嫡女吗,传闻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国色天香,可这个?长相还行,就是脸胖了点,可这行事也太嚣张了。
一路上战战兢兢,一点一点的往里挪,生怕走快了一步。
即使如此,他们还是到了牢房。
墨芝皱眉,这个牢房还真是,一言难尽,就不知道打扫一下吗。
带路的人见她这幅模样,急急说道,“王妃千金之躯,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不如王妃先出去,我去把柳大人带出去如何?”
“让你带路你就带路,哪那么多话!”翠珠满脸冰霜,还真别说,唬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演技不错。
“是是是。”
整个牢房霉味,潮湿味,还有那些难以说明的味道,一齐的涌入鼻腔,太令人窒息了,关键还没太阳,在这里,就是不死也活不了太久。
不一会就走到了里面,带路那人吼道,“还不快开门,没看见安宁王妃在这里吗,把柳大人的牢门打开。”
“小的这就开,这就开。”
外面的声音吸引了牢房里的一众人,每个人都眼神麻木的盯着他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狱卒将门打开,“这就是柳大人,小的先退下了。”
不待她说话,一群人像是碰到瘟神似的一溜烟的跑开了。
等到狱卒他们都走了,墨芝和翠珠对视一眼才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感觉太爽了!
拍拍翠珠的肩膀,夸奖道,“翠珠干的不错,以后就要这样,吓不死他们!”
翠珠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们是?”
等到人家出声,墨芝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转身看向柳大人,“柳大人是吧,我今天是来带你出去的,”
柳中谷闻言轻笑,“我已是戴罪之身,姑娘还是请回吧。
“我没说今天带你出去,我就是来问问具体的事情,我相信柳大人不会是那种杀人的人。”
闻言,柳中谷的眼神又暗淡了几分,苦笑到,“是又能怎么样,不是又能怎么样。”
这其中有隐情?
怎么一点求生欲都没有?
反常,太反常了。
况且安宁不可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大闹大理寺这种事情,一般人还真做不来,他现在这么敏感的时期,怎么可能会让自己胡来,坏了他的事?
如果自己猜得不错的话,那这个柳大人,他想救,只是不知道如何救,才让自己出面。
这招用的还真是好。
还有自己撞上去的时机也不错。
现如今,无论如何都要把柳大人弄出去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是不知道黄雀之后还有没有蛇。
收起心思,大气说到,
“那可不一样,你兄弟柳王是替我办事的,如今你身在牢狱,他也没太大的精力替我办事,所以我就像先把你弄出去,不知道柳大人可否说给我听听?我也好想办法。”
“二弟?”柳中谷动摇了一瞬,随即问道,“你是?”
“他们都叫我安宁王妃,”墨芝自豪的说到,这个身份就是能办事。
柳中谷一听,急忙起来,“参见安宁王妃。”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现在能说了吗。”
“这,”柳中谷沉吟了好一会,才苦笑道,“其实事情也没那么复杂,”
李兴言一案已经审理了将近一年了,一直没有个定案,而李老头又是就那么一个姑娘,一直不肯死心,放言要去告御状。
本来这件事已经闹的沸沸扬扬了,李兴言想做什么也不好做,所以就给刑部办理这个案子的人施压,让他们尽快了解此案。
但是这种案子,无人敢碰,一个不好就会丢乌纱,甚至可能丢掉性命,所以刑部又把案子草草了结,移交大理寺,最后落到了柳中谷这个不懂变通的人身上
谁知道案子刚审完,本来他判的是李兴言,可最后判决书下来时却成了李老头一家的错,李老头一时气不过,直接撞死在公堂上。
老李家一众听到这个消息后,失去了理智,誓死状告柳中谷,最后柳中谷下狱,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墨芝愕然,“就是因为这事?你没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