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王盯着贤王眼神变得越来越冰冷,“这不是我身边现在就一个烨泱嘛,你看你这,怎么说两句话还急了,在外人面前你这是唱哪一出?”
“她不是外人,那天如果不是她把我推到水里,今日她就是我的准王妃了,可惜啊,这个女人胆子是真大,竟敢谋害本王。”
潞王抓住楚洁手腕将她用力一拉本就发懵的楚洁没坐稳整个被潞王拉入怀中,楚洁和潞王的距离只有一支手指那么近。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那张祸国殃民的妖孽面孔,楚洁心里不由得狂跳了起来。
那天潞王落水自己将他救出来,又为他做人工呼吸,可是当时时间紧迫自己压根顾不上别的。
此时此刻,如此直观欣赏,这个潞王还真是帅的让人心动啊。
比起在现代的那些个明星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楚洁摇了摇头,收回了自己飘忽的思绪。
“你干嘛啊?松开我!不是说了不是我,是……”潞王瞪了她一眼,心里暗骂这个女人之前不是挺聪明的今天怎么这么不配合。
“是什么?你推本王入水,又当众轻薄本王,还骗本王说自己三天内能找到真凶,现在又在我大哥面前装疯卖傻,我到要兄长你给我评评理。”
潞王话锋一转,猛地松开楚洁转头看向在一旁已经瞠目结舌的贤王,“兄长你说,这个和她父亲一起谋害我的人该如何处置?”
“咳,贤弟啊,你今日来,这算是……为难兄长么?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看这位楚尚书家的小姐倒是温婉可人的。”
“呵呵,那是兄长你没见过她疯疯癫癫的样子,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学给兄长看。”说这话潞王忽然起身,随手拈起桌上茶杯朝贤王走去。
“好你个张紫妍!抢我的男人!你还要不要脸!”潞王忽然破口大骂毫无王爷形象。
一口一个张紫妍你抢我男人,抢我夫君,骂完后抬手将茶杯朝贤王头上砸去,幸好贤王身边的烨泱伸手敏捷一把抓住了那只杯子。
“潞王!”烨泱有些怒意将杯子放在桌上对他喊到
“大胆!我和我兄长说话有你什么事?一个奴才好好替主子做事就行了!杯子接的准做事做不利落跟这嚷个什么劲?”
潞王盯着贤王嘴里没停下教训烨泱的话,“你……咳,潞儿别和他一般见识。”贤王稳了稳心神,努力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兄长你说我演的怎么样啊?”潞王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撇嘴的楚洁又转回头看贤王。
“咳,你这个,那个什么,你和楚小姐、张小姐之间的事我有耳闻,不过这是你们的事我也不好多嘴不是……”
贤王抿了口茶继续说道“至于你说楚小姐谋害你推你入水,如真有此时,楚小姐你也太不懂事了,若此事是无意为之我也为楚小姐说个情。”
“若不是呢?”潞王截住贤王的话冷冰冰问到。
“咳咳……那别说潞儿你要治她和她父亲得罪,我和其他几个兄长,以及父皇都不会轻饶与她。”
“那若是有人假借她一个疯疯癫癫的尚书小姐之手谋害与我呢?”潞王正色到。
“哦?还有此等奇事?天下谁人不知潞儿你是王爷还是皇上最宠爱的那一个,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此等事吧?”贤王不紧不慢道。
“兄长不也才知道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也会为了抢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争风吃醋么?想父皇当初登基,也是历经磨难……”
潞王抬眼朝贤王看去,“哎,皇族之事乃天下之事怎可与女子之事相提并论?再者,你也只是推测罢了,如真不放心兄长帮你查查如何?”
潞王随手拈起一个茶杯把玩了起来“不必了,只怕查着查着抓到了真凶那人也不敢承认,更怕查到了不该查到的人。”
贤王站起来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
“咳,哪有什么不该查到的人总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真是楚尚书父皇不会原谅他的。”潞王看了一眼预备逃跑的贤王冷冷笑了。
“潞儿,兄长想起父皇还给愚兄安排了些事,愚兄还未承办,明日若父皇问起也不好交代,愚兄先走一步,潞儿自便吧。”
说完话贤王便和烨泱匆匆离去了,潞王坐到刚刚贤王坐的地方看着敞开的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洁轻轻咳了一声欲要引起这个孤寂之人的注意力。
楚洁心里明白,此时的潞王也许连世界观都在崩毁,不过他作为皇室之子也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
帝王一族,永远都在争夺那个万万人之上的位置,不光是他们本族,就连那些起义的人那一个不是在争夺那个极其尊贵的天子之位?
可是那个位置也不是好做的,既要心系天下又要平衡亲族,说是如坐针毡也不为过。
“楚洁,你说,真的是我大哥么?”此时的潞王显得有些无助,他看向楚洁似是询问又似是否定。
楚洁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知道,可是……我觉得骗自己没意思不是么?我们都看见了也听见了,潞王,楚洁有件事想问你。”
潞王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你可有意皇位?”潞王一愣摇了摇头。
“自从二哥被父皇褫夺了太子封号,其他几个哥哥都曾有意皇位,可我只想逍遥一生,那个位置,我不感兴趣。”
潞王低下头看向自己靴子尖的宝石,“权势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比血亲还重要么?”
楚洁咳了一声,只觉得有些心疼这个男人,可是很多很对年后当她回忆起这天,她只觉得无比恶心,她用只想戏精一词来形容这个潞王。
“我觉得,贤王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不是笨人,恐怕已经知晓你已觉察,这日后恐怕潞王你的日子会更不好过了。”楚洁顿了顿“潞王先下手吧。”
潞王摇了摇头,“我做不出残害手足的事。”楚洁叹了口气,“以为你多聪明,谁让你学他谋杀了?我是说,引他在皇上面前自己暴露。”
潞王迷茫看向楚洁“他贤王又不是傻子,再说他背后是皇后,那个女人,可有的是手段。”不知何时起潞王对楚洁有了几分亲近。
也许是这些日子的接触让他察觉楚洁并不是像从前那般疯癫不讲理,甚至为了查出真凶的执着和坚持也让他颇有感触吧。
“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我二哥的事,就是勋王。”潞王坐在床榻上,飘起的纱帘摇曳着像是无助的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