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做工精细,只是不知这银双鱼有何作用?”
楚洁看向她手里的银双鱼,一双银色鱼儿用银色丝线精心缝制,鱼鳞分明,以红宝石做鱼眼睛更显的精致。
鱼嘴处用红线细细编织,底部是红色流苏,左不过是小女儿家喜欢的玩意儿,这位花魁舞姬如何要买此物。
“卖银双鱼的小贩说,这鱼能打开,可以写祈福的字条放入其内佩戴身上。”
“哦?原来如此,只是不知姑娘买下两只是要赠予谁么?”楚洁问道。
“这个……”那姑娘脸颊微红,看向叶拂。
“我本来只买了一只,方才瞧见叶公子,思想起前些日子叶公子帮小女子拿回钱袋的事,遂多买了一只赠予叶公子,算作答谢叶公子了。”
“这……多谢小姐,只是我万不能收,当日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小姐不必放在心上,这银双鱼我是万不能收的,小姐的心意在下领了。”
叶拂推脱道,到是惹得人家姑娘脸上通红了,楚洁一把抓住银双鱼塞入叶拂怀中,“姑娘一番好意,叶公子何必推诿,收下便是。”
“小……楚公子!你这不是胡闹么?”叶拂手捧银双鱼面上有些挂不住,眉头微皱一副为难样子。
想来也是的,叶拂本是女子,那姑娘如今赠了此物,在看她面上模样,话里话外分明是对叶拂有了好感。
可叶拂她是女儿身,本就无法做解释。
楚洁这番恐是更教人家姑娘误会了,叶拂握着手中银双鱼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公子收下就是,不过是祈福的小玩意儿罢了。”
那姑娘见叶拂为难,出言为她解围,“我刚才见重元寺内银杏树上挂有祈福之物,不如公子也将双鱼挂在那树上做一番祈福也好。”
姑娘伸出手指向重元寺,“那叶某就收下此物稍后便去树下祈福,多谢小姐。”
“还没未知小姐尊姓大名?”楚洁笑问,“小女子贱姓戴单名一个萤火的萤字。”
“此名甚好,在下斗胆问姑娘可着急走,如不急着回家,不如姑娘与我们一道游览?”
楚洁觉得这戴萤姑娘是个知理数的,虽然有误会,不如交个朋友日后慢慢解释。
如果任她这么离去,将来她满城找不到这位叶公子,那才是最大的误会。
叶拂听了却是止不住尴尬,楚洁给她使了个眼色她也只好停住阻拦的话语,只得无声作罢。
“那在下真是受宠若惊了,多谢楚公子相邀,那便请把。”连带那戴萤身边的两个丫鬟碧华和银红一行六人朝重元寺走去。
“这重元寺真是恢宏,更奇的便是每次来都别有收获。”楚洁看着雕刻这佛门八宝的巨大山门感慨道。
身边来往的商贩叫嚷吆喝不绝于耳,又有寺院内远远传来的罄钟声遥遥传来,一方是娑婆人间烟火繁华,一方是尘世之外悟道参禅。
楚洁只觉得站在寺门口便是站在了一道交界线上,两处各不同,却又融汇贯通,楚洁正感慨忽觉肩头一沉,回头惊喜到“姚兄!”
原来,那人正是方才提到的姚珉渗,而此刻的楚洁还不知道他就是慎王,只以为是杭州来京城游玩的公子哥罢了。
楚洁为他引荐了戴萤后一行七人共游重元寺,寺内香火鼎盛,来往香客善男信女各个虔诚。
楚洁看着大殿里庄严肃穆的神像问姚珉渗“姚兄,你可信这神佛之说?”
姚珉渗点了点头“人都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到头来分明报应皆有定数,只可叹因果之说叫人畏惧罢。
或许也不能说是完全信了的,皆是人心向善。正所谓一个信念,一份美好祈愿,不知楚兄怎么看?”
楚洁望着佛像有些出神,若是从前那个她是万万不信的,可自从遇了这一遭穿越的奇事后她却对神秘力量心生敬畏。
“或许有吧,不过你我都看不见,偶有人有幸瞧见了些奇异之事,传扬出去,一传十十传百,自然夸大,对于这些,我是觉得真假参半吧。
但人却不可没有信仰,如若劝人向善自是好的,只怕有恶人动了歪心思,姚兄,你我皆是要共勉啊。这为人做事,不可大意。”
楚洁感叹说,姚珉渗点了点头其意甚是赞同,叶拂轻挑眉尖却笑她这女扮男装若被识破该是啼笑皆非娑婆世界了。
一旁的戴萤是若有所思,她却想自己身落花柳场,为的是何因何果。
“这重元寺也游遍了,我们不如到上次相遇的凉亭处一叙?”楚洁有些累了,提议道。
“也好,凉亭处风景怡人又无甚打扰,鸟鸣泉响也不似禅房中安静,你我皆是槛外人,还是到俗世中去的好。”
姚珉渗点了点头,摇着手中折扇笑说。
一行七人前往山崖凉亭,戴萤叫了银红和碧华去买了些酒菜带来,安排好后几人落座亭内。
“如此也实属是难得,但若只是饮酒食菜也太过无趣了。”姚珉渗举起酒杯言道。
“小女子有一提议,不知诸位公子可愿一听?”戴萤起身施了个礼。
“戴小姐请说。”
“不如我们来占花令,可有一节,无论这花令上注解为何,我们一人以花令上的花为题,再做一句诗,若做的不好还要在罚酒一杯如何?”
戴萤自是在花楼里混迹的高手,对这种活跃气氛的小事是手到擒来的,只是有些难为了楚洁。
“那我便要在大家面前出丑了,等下如果做的不好你们可别笑我。”
楚洁心中是好奇的,在现代的时候看那《红楼梦》便对其中的种种娱乐玩法吸引,虽不比古人能言善句可楚洁亦是跃跃欲试。
“小……咳公子言重了,在下没读过诗句就不扫兴了吧?”春兰一紧张差点脱口而出小姐二字。
“春哥儿,你这才是扫兴,你看看你家公子,可是厚着脸皮来的,你可不能临阵脱逃啊。”楚洁将折扇微微打开轻轻敲了春兰一下调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