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和烨泱一大早就出门了,在街上逛了几家医馆,最后走到这银杏医馆前,医馆的门敞开着。
药香味浓浓的漾出来,那味道散在空气里叫人闻了身心舒畅。
“银杏医馆,就是这里了,王爷您请。”烨泱抬头念出医馆名字。
“快进去吧。”贤王收了折扇,撩袍进入医馆内。
“您瞧病还是抓药啊?”迎上来的药童问贤王,“不知哪位是大夫?”
贤王问道,此时医馆刚刚开门,医馆里除了金愈、鱼石钦和洒扫的奴仆就是金愈的徒儿在了。
“我是,不知这位公子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事?”金愈走过来笑眯眯问道。
“见了贤王还不行礼?”烨泱习惯了如此,不假思索开口道。
“咳,在我这医馆里,不论贫富贵贱皆是病人,人人平等,富人皇族一样。”金愈收了笑脸,转身朝医案走去。
“咳,先生别见怪,我这侍卫不懂事。”贤王皱眉对着烨泱摇了摇头,示意他去和那金大夫道歉。
烨泱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莽撞了“这位大夫恕我方才无礼了。”烨泱多少有些不情愿,毕竟他也是王爷的贴身侍卫。
“无妨,不知王爷来我这小小医馆有何事?”金愈抬头看贤王。
贤王走了过来坐在医案旁边的一把椅子中“不知先生贵姓?”
“在下贱姓,金。”
“金大夫,我府中有一病患,左腿伤及筋脉,我亦是请了大夫来为他诊治,可一个个都说他这腿已经是废了,即便治好了也不能在习武。
可这人与我这贴身侍卫一般,自小习武,若是如此等于要了他的命,不知道金大夫是否可有这等妙手回春的医术能救他一救呢?”
贤王打来折扇轻轻扇动,“那方要在下见过病人后才可断定,望闻问切,一样不可落下,还请王爷将这病患带来为佳。”
金愈捻了捻胡子,“伤及筋脉,不知是何种程度的伤及筋脉?”
“这……我也不是大夫,但是,那几位大夫都说,恐怕他好了也无法习武,怕是很严重吧?”贤王思索道。
“还请王爷将病患带来给我看。”金愈听了只觉得可怜,医者父母心,不论他是谁,求到自己门上都是要救的。
“好,那明日我便将这病患带来,到时还请先生一定救他,哦这诊费不成问题只要能救的他。”贤王起身转身准备出门。
“徒儿替为师送王爷出门。”
贤王走后,鱼石钦皱眉“哼,这皇室的人,不救也罢,尤其这贤王,你看他那一双眼睛,深不可测啊,只怕惹了祸事。”
“去叫楚小姐明日过来吧。”金愈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看着贤王消失的身影。
“什么?贤王?他?那可是个鬼,不他比鬼可恐怖多了。”
楚洁听了叶拂传来的话摇了摇头,“不知道他要搞什么,不过也不好丢金先生一个人,我且去看看,说不准还能帮那个潞王一程。”
楚洁说的没错,她倒是真的帮了他潞王大忙。
第二日,贤王一早叫人用藤椅铺了软垫,抬着陵阳来到银杏医馆,楚洁黑纱覆面叫人瞧不真切,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眼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
“这位是?”贤王问道。
“见过王爷,我与金大夫一同开了这医馆,只因面貌丑陋怕吓到人因此以纱幔覆面。”
楚洁一早就看清了藤椅上的人是陵阳不由奇怪,这陵阳怎么和贤王混在一起了,胡乱压这嗓子对付过贤王。
楚洁拉了拉金愈袖子示意他去给陵阳把脉,“金大夫这是二十两问诊费。”烨泱掏出一个银袋放在桌上。
“麻烦金大夫了。”贤王施了一礼。
“王爷……在下何德何能,能让王爷如此待我?”陵阳眼中闪烁着点点银光。
楚洁心中奇怪极了,忽而灵光一闪,自己之前写了纸条给潞王,又和他提过陵阳和烨泱是同门兄弟的事,这一下便忽的恍然了。
楚洁在面纱下牵起唇角微微笑了,“尧潞尧潞,还是要我来帮你。”
“来,这位公子且让我来为你搭脉。”金愈蹲下身子,将手搭在陵阳腕上,过了半晌金愈这才开口。
“这位公子血脉倒是强劲有力,但却心事郁结,这手上的骨伤很好调理,这腿上的,可否让在下一观?”金愈问道。
“金大夫您请。”陵阳是认出了金愈的可又不想给他带去麻烦也为与他说太多。
金愈掀开被角,霎时间一股浓重药草味混合这微微腥臭味弥漫开来,“这是哪个混账大夫做的?岂不是要这腿彻底废了?
快,徒儿,关上门,今日不在给旁的人瞧病了,来人把窗子打开,徒儿,把为师的药箱拿来。”
金愈的徒弟关了门忙走去取来药箱,“王爷您还是不看的为好。”金愈好心提醒到。
“无妨,这孩子也是受苦了。”贤王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站在这里了,可想到这陵阳如果越恨潞王越能为自己所用这事,便强忍了下来。
金愈便不再多言,从药箱取出小刀,先是取下了厚厚纱布,接着一点点剔除已经沾满了血液的草药。
草药下是一条约有手掌长,四寸宽的口子,此时血液已经干
有些干涸了,那伤口深可见骨,楚洁看了不由自主耸了耸肩,身上一阵恶寒心想道“这潞王也是够狠的,居然下手这么重。”
贤王和烨泱在一边看了也是忍不住倒吸冷气,烨泱紧紧攥着腰上的剑“他怎么能下如此狠的手?!”
楚洁冷笑,心里言“你那贤王,可是比潞王狠毒多了,亲兄弟都可以下手,潞王和陵阳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可你烨泱和贤王为了那权利,不惜一切代价,视所有人命为草芥。
还要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着实让人倒胃口至极,恶心。”
金愈看了皱眉,贤王先开口了“金大夫,您看我这小兄弟的伤势到底如何?可有什么办法救治?
不会真的伤及筋脉这辈子没办法习武了吧?”
贤王说完做出一脸急切的模样看向金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