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以后还能看见你的脸吗？”
母亲没有说话。
“哥哥。”“在的呢，妹妹。”哥哥温柔着嗓子回答，轻轻摸摸妹妹散乱的头发。
“哥哥，我的眼睛会好吗？”“会的，一定会的，别怕，哥哥陪着你。”“嗯。”
不是啊，妈妈，我所希望的不是你的沉默啊，我想你可以抱着我，跟我说“你一定可以看到的”，仅此而已啊……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你们为什么不出钱？妹妹如果瞎了怎么办！”“不是家里没钱吗？你还要读书，哪来的钱？”“那妹妹怎么办？”母亲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回答道“你妹妹就送到乡下外婆家吧……反正，都是捡回来的种。”
……
妹妹站在卧室门内，蹲下来哭泣着。
……
“孩子眼睛恢复的几率很低，不过还这么小，你们可以尝试一下手术。”去医院检查后，连医生也面露难色，但还是鼓励着。“算了，不治了吧。”母亲依然态度坚决。
妹妹彻底瞎了。被送到外婆家住。现在农村整修，房子还算不错，有两层，只是两个人住，难免觉得空荡荡的。哥哥也经常去看妹妹和外婆，给她们带去吃的和打工得到的钱。
“哥哥，今天天气很好，我想下楼晒晒太阳。”
“好，妹妹我们走吧，拉着我的手。”
“嗯。”
偌大的楼道里就一盏小小的灯，哥哥拉着妹妹的手，轻声说：“妹妹，天黑了，小心点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