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凹凸有致的身材配上甩鞭时的飒爽英姿让观战的张云帆不禁为之暗暗叫好。
再说青年男子,打走了小脸胖子之后,男子重又站直身形,洒然一笑恢复之前的从容,冲着剩下的两人摆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怎么样,我看也天色不早了,不如你们一起来吧。”
“哼!”鼠须男冷哼一声道:“就算只有我们二人,对付你也绰绰有余了。”
“不用与他废话。”冷艳女子倒是个急性子,不等鼠须男说完已经舞着长鞭跳到年轻男子身后。女子手中的长鞭向着男人后脑横扫而去。男人耳听得脑后恶风不善却也不慌不忙,看都不看只回手一探,竟然直接用手去抓甩来的鞭子。
这种狂妄的举动瞬间点燃了女子心中的怒火,这哪里是在生死相搏,这分明当她是个孩子一般逗着玩。可是生气归生气,冷艳女子清楚年轻男子的霸道实力,眼看长鞭就要被男人抓住,女子手腕轻巧一抖,手中长鞭如同活了一般在空中原地盘旋一周后,转眼变作待机已久的毒蛇猛然击向年轻男子的腿窝。
年轻男子实在是过于自大,更未料到对方会有这么一手变招,此时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鞭稍狠狠打在年轻男子的腿窝上。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男人结结实实挨了这一鞭子身体竟然纹丝未动。
“就这点本事吗?”年轻男子看都不看冷艳女子一眼,只用一副不以为然的语气嘲笑道。
鼠须男这时突然冷笑一声道:“好戏还在后面呢。”话音未落,整个人化作一道虚影腾空而起,转瞬间已经来到年轻男子面前。鼠须男双手一阵看似毫无章法的乱舞,可其实每一下都冲着对方要害处而去,原来这鼠须男擅长快攻。
张云帆看到这里心里不由暗想,天下武功为快不破,可惜男人们都不喜欢快。
鼠须男的双手越舞越快,青年男子看来并不擅长速度,双手并用却只能抵挡一小部分的攻击,往往总是接了一招虚招之后连中数招实招。鼠须男见自己的攻击连连得手不由双手舞的更加快了,不一会整个人都快的如同一道虚影。
这期间冷艳女子的长鞭也攻的更紧了。
青年男子周身要害不断中招,身体摇摇晃晃地向后连退不止,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击青年男子起初还尽量抵挡一二,可到了后来鼠须男与冷艳女如发了疯一般,攻向青年男子的招数如绵绵细雨般无孔不入,而那青年男子见对方的攻击实在快得无法招架,于是便也放弃了无谓的抵挡,整个人在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如同风浪中的一只小船,随着这风浪的作用飘摇不定。
青年男子的防守虽然抵挡不住鼠须男与冷艳女的进攻,但依仗着身体强横竟然在此情况下依旧淡定自若。
夜空中传来青年男子放肆的笑声。
“力度,力度,空有速度却力度不足,落在身上好似隔靴搔痒,不痛快,不痛快!”
“哼!嘴硬罢了,看你能撑到几时。”冷艳女子听了男子的嘲讽愤然道。
“小妹当心!”
正在此时异变突生,鼠须男突然惊叫一声提醒冷艳女当心,可惜提醒的似乎有些晚了。
只见一只利爪突然自两人快若雨幕的攻击中猛然探出,冷艳女子不及反应已然被那利爪重重拍在了胸口,女子惨呼一声倒飞出去,长鞭伴随着一抹血迹落在地上。
“真是不济,让你二人打了我那么久,我只拍你一下就受不住了。”男人嘿嘿冷笑道。
鼠须男放下眼前青年男子不管,向后连跳数步来到倒地不起的冷艳女人身旁,一边小心提防男人的行动,一边伸手去探女子的脉象。
“还好,伤得不重!”鼠须男面色凝重仔细探查一番,过了好一阵才终于松了口气道。
“四妹,你还好吧?”鼠须男满含关切地又问了一句。
男子走到冷艳女子扔下的长鞭前,一手提起长鞭在手中掂了掂,随后将长鞭扔向远处的两人笑道:“君山四秀,好一个大言不惭,那个刺猬不堪一击,没想到这条白花(一种毒蛇)更是弱不禁风。”
男人大步走近鼠须男与冷艳女子,口中继续嘲笑道:“黄皮子,我知道你对你蛇妹妹情深义重,我当着你的面打伤了她,你这尖嘴猴腮的玩意能拿出什么像样的招式对付我啊?”
“老狼,你休要猖狂!”鼠须男放下受伤的冷艳女子高声怒道:“你也不过就是条多吃了几年屎的野狗罢了。”
“奶奶的!敢说老子是野狗?”年轻男子原本一直刻意装出一副从容淡定,当听到对方骂自己是野狗时,不知为何会对这句话这么在意,竟然放下自己装了很久温文儒雅的形象,露出本来那怪脸大王的粗鲁样子。
青年男子这次是动了真怒了,双手变成利爪猛然向前扑出,向着鼠须男的胸口重重掏去。这一招与鼠须男等人那些个花哨招式截然不同,这招式完全就是野兽捕食时的本能,招式粗陋但却简单有效。鼠须男面对男子这一完全是以力胜巧的招式竟然毫无办法,只好双手护在胸前打算硬抗这一招,虽然鼠须男已有准备却还是被青年男子双手化成的利爪硬生生洞穿胸口。只见男子双手翻转用力向后一扯,眼看鼠须男就要被生生掏出心脏。
就在此时再生变数,一只硕大无比的黑球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青年男子身后。黑球来势极快,只一瞬间已经到了青年男子近前。青年男子正要活撕了鼠须男,忽然间感到心头一跳警兆突生,可只来得及矮身护住周身要害,那黑球便已经与青年男子毫无花俏的硬撞在一起。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黑球像一只被针刺破的气球一般炸了开来。
黑球爆炸的瞬间,黑球表面无数的黑刺一起向着男子激射而去。原本,黑球爆炸的威力就已不小,仅那一声巨响就震得远处的张云帆脑瓜嗡嗡作响,爆炸产生的气浪则更是厉害,如同一堵无形的高墙一般向四周平推过去,所过之处飞沙走石即使是参天大树都几乎吹的连根拔起。再说那无数的黑刺,竟然能在溅起一连串火花之后深深地钉入坚硬的岩石当中。
青年男子此时的惨状可想而知,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仰面倒飞出去,将身后数棵水桶粗细的大树撞断了之后,这才重重砸在张云帆藏身的巨石上。青年男子一时间似乎失去了知觉,顺着巨石滑落到张云帆身旁。等到张云帆抬头看时,只见青年男子满脸满身被钉满黑刺。张云帆爬起身来,伸手过去推了推青年男子,正好此时男子张口喷出一口黑血,这口血不偏不倚正喷在张云帆脸上。
“我艹!”张云帆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心里却暗暗庆幸这次没有砸到自己,再透过密密麻麻的黑针去看那青年男子,这才发现青年男子已经回复了之前怪脸大王的模样。
呸,活该!叫你装逼,装的好,装的妙,装逼被人艹!
虽然青年男子吃了大亏,这让张云帆心里别提多舒爽,但张云帆可不傻,目前是什么局势他心里很清楚,假如没了青年男子也就怪脸大王,一直藏在洞里的枯鬼肯定不会放过他,就算枯鬼不为难他,眼前这几位所谓的君山四秀还不知道会用什么办法折磨他呢。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允许转手落入另一拨妖怪的手心,想到这里张云帆心头不免生出一阵悲凉,他何时才能不再为做谁家的宠物而担惊受怕啊。
张云帆极不情愿地轻轻摇了摇昏迷不醒的怪脸。
“嗨,大哥,醒醒啊。”张云帆还是把希望寄托在怪脸身上,逃跑他可不擅长,而且这黑灯瞎火的面对一片荒山野岭他能往哪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