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忱被忽然从电话传出来的声音属实吓了一跳。
“没,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虽然意识到了陈予安并没有把自己拉入黑名单,但他忽然想起,这么说,陈予安刚才是打电话打了那么长的时间。
是和谁?是和她一起共进晚餐的那个男人?
陈予安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和谁打电话为什么要告诉他?
“这好像和时总您没有什么关系吧?”
时忱有些恼火,“陈予安,我在问你话!”
陈予安很不爽时忱对她说的话,嘴撇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
“时忱,我看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用这种命令语气跟谁撒脾气?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明白?我和谁打电话是我的自由,至于是谁,你没有权力过问。再见!”
说完陈予安挂断了电话,又害怕时忱重新打了过来,就索性关机了。
这一夜,陈予安睡的很香。不知道是因为终于和时忱把该断的都断了还是她狠狠的怼了时忱一番的缘故。而另一边的时忱就不是这么舒坦了。
陈予安收拾完行李箱,秦洛生已经到了楼下。
秦洛生帮陈予安把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小东西,你先回去,我很快办完事情回去找你。记住,回去了做事要冷静,毕竟我不在,可没人能护着你。知道吗?”
“我知道。洛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秦洛生摸了摸陈予安的发根,“至少我这,你一直都是小孩子。”
秦洛生把陈予安送到了飞机场,确定了陈予安进站后。拿出了手机,打给了通讯录的老师
“老师,安安已经坐上了回巴黎的飞机,我没有告诉她您在这。”
另一头沉着冷静的声音响了起来“嗯。”
“老师。”秦洛生顿了顿,“您确定要和时忱谈话吗?将来安安知道,你们的关系......”
“等到了那时候再说这些。”
时忱在公司很是忙碌,直到秘书于亦走进了办公室他才暂停了手头的工作。
“时总,有人说是陈小姐的母亲,想约您见一面?”
时忱听到是陈予安的母亲,觉得有些诧异。
陈予安在小的时候父母离了婚,母亲远走,再也没有回来,没有人知道她的母亲去了哪里。而陈予安的父亲在离婚的第四年,娶了第二个妻子,却不曾料想,两人还没生活几年,便在一次出行中遭遇了车祸,都离去了。
时忱想了想,这里自称是陈予安母亲的人应该就是那位被人遗忘的陈予安的亲生母亲。
时忱结果电话,“您好?”
“我是陈予安的母亲,下午五点,楼庭饭店二楼最里面的包厢等你。”多余的什么话都没有说,挂断了电话。
时忱不知道陈予安的母亲找他是什么意思,他以为可能是陈予安想要挽回他们的关系,又不好拉下脸面,于是让自己的母亲来找他。
时忱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又让于亦准备了一套新的西装,将自己收拾的更体面了些。
时忱到楼庭饭店的时候,店里没有几个人。也是,这种高消费的饭店,常人才不会选在这里。时忱径直走向二楼靠里的包间。一进去看到了一个浑身散发着庄严气息的女人。旁边站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有点眼熟。
是他?是出现在照片上与陈予安共进晚餐的那个男人。
时忱坐在了离妇女隔了三个座位的地方。
“您好,我是时忱。”
“我知道。自我介绍一下,陈予安的母亲,温挽。”
时忱很早之前就知道了陈予安家里的事情所以这些对他来说自然也是知道的。
“不知道温女士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时忱有些难以掩饰的得意洋洋的气息。
温挽放下了茶杯,“听说你和陈予安已经订婚了?”
“是,应该说是要结婚的,后面出了一些变故。”
“时总,小孩子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
时忱以为温挽说的是解除关系的事情,开口回应“那是自然。”
温挽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让陈予安荒废了最宝贵的八年时间。
如果把那一半时间用在律师事业上,她的名声早已经起来,根本不用她现在在巴黎找案子,为她积攒名气。
“直白点说,时总。安安与你的订婚请你宣布无效,毕竟年少,孩子不懂的事情很多。安安现在有了未婚夫,如果订婚被人查出来,这对安安与他的未婚夫都是致命的。你,明白吗?”
时忱听完总算明白了,今天叫他来的目的是销毁一切陈予安和他在一起的证据,他竟然会错了意思。
时忱的脸上显露原本属于他的冷漠。
“她的未婚夫是你左手边这个男人?”
“是。”
时忱看温挽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他意识到,那个常年追着他身后的陈予安,这次是铁了心要离开他了。
“你想让陈予安干干净净的就这么走了?做梦!我有的是办法让她走不掉。”
温挽看着眼前的气势非同一般的男人,“时忱,你对陈予安做到事情,我想,不用我给你重复一遍吧?”
“你调查我们?”时忱瞪着温挽,那股狠戾的表情逐渐显露。
“用不着调查,毕竟闹的沸沸扬扬,不想知道都难。”温挽示意秦洛生先出去。
秦洛生明白意思后,离开了包厢。
“时总应该是个明白人。和我对着干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
时忱何等受过这样的言语,气的站了起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温挽嘴角上挑,看向时忱。嘴里缓缓吐露两个字。
“合作。”
时忱离开楼庭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他不知道这样的选择是否是正确的。
但是他知道,现在毋庸置疑,他喜欢上了陈予安。在陈予安说完解除关系的第二天,他才发现,自己确实是喜欢上了陈予安。
秦洛生从包间出来后,去了监狱,见到了时忱的母亲。
“你好,你是时忱的母亲,林嘉芳?”
“我是,你是?”
秦洛生看着瘦骨嶙峋的妇女,缓缓开口,“有个机会,我可以让你出来。”
“你说你说,只要能出去,我什么都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