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休一天,也是一娴忙碌的一天。从县城回到市里,她还不能回家,她得去她学武术的拳馆给程汉涛补习功课,程汉涛就是一娴学武术拳馆馆长的弟弟。
位于市中心南侧的商业大楼后有一片四合院老房,其中的一套就是改建后的“汉霖拳馆”。
馆长程汉霖是一位不到二十七岁的女生,个头高挑,全身上下一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最为养眼,笔直而修长,让人好生羡慕。程氏姐弟父母都是医生,父亲为强身健体自幼习武,程汉霖虽为女儿身,可对中华武术的热爱与执着胜过一切。在父亲的引导下,她十岁那年就已经是全市青少年武术冠军了。
程父和宋嘉颖,陆谦是旧识,当年宋嘉颖和陆谦的女儿陆若莹生了一场重病,是程父妙手回春的医术挽救了陆若莹,因此,程父成为了宋嘉颖和陆谦的好友。
程父十年前开始做副业创下拳馆,拳馆的地段都是有赖于陆谦和嘉颖的帮助才得以审批,顺利的开展。程汉霖上学那会成绩中等偏下,上了一所普普通通的大学后,回来便接替了父亲的拳馆,拳馆正式命名为“汉霖拳馆”。
有了市青少年武术冠军的头衔,拳馆生意火爆,在程父手中拳馆最多学武术的人也就不到二十位。程汉霖接手后,拳馆运营需要限额一百位学员。
一娴就是被干妈宋嘉颖引导来跟程汉霖学武术的,她喜欢武术,大多是受了程汉霖的影响,在一娴眼中,程汉霖就是一位超级女侠客。
这期高考,王慧淇限制一娴来拳馆练武了,每次想念拳馆练武的生活了都只能以给程汉涛补习为由来拳馆找程汉霖。
一娴故意选在了学员离馆后的时间来,悄悄潜入馆内练习室外,只听见练习室内传来一阵阵惨叫声。她走进一瞧,是程汉霖在压制着程汉涛,被霸凌的程汉涛正趴在地上直呼“救命”!
程汉霖右膝跪在程汉涛背上,凶神恶煞的压制着他的右臂,威吓道:“还告不告状?还管不管闲事?错没错?”
程汉涛拍地求饶着:“错了错了,没告状,也不管闲事了,女侠饶命!”
一娴看到程汉涛被姐姐程汉霖给欺负特别开心,她幸灾乐祸的卷着手臂走到了姐弟俩面前。
程汉霖笑着说:“一娴你来了?”
一娴媚笑着:“嗯,馆长,这家伙被你打,真是大快人心呀!”
程汉涛更加生气了,被压制在地上脸都胀红了。
“王一,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枉我平时对你那么好,看到我被欺负你也不帮我!”
一娴开始同情他了,蹲下身子轻轻拍着他的头,道:“哎呀,你要是被别人欺负了,我肯定会帮你。可是馆长欺负你,我要帮肯定也是帮她呀!”
程汉霖得意得继续压制着他说:“看到没?我教的徒弟不会背叛师门的!”
需要招待一娴,程汉霖饶过了程汉涛,程汉涛从地上爬了起来,手臂和腰部痛得发麻,一手撑着腰部一手指着她们俩愤愤不平的说道:“你们,最毒妇人心,联起手来欺负我,哼!”
程汉霖神气的卷着手臂怼道:“欺负你怎么了?自己家开拳馆的,谁叫你那么懒不学武术的?一个大男人连一娴都打不过,赖谁?”
程汉涛不想再跟程汉霖拌嘴,他将注意力转向一娴,笑嘻嘻的问道:“我亲爱的王一同学,你是来找我的吗?”
“对,待会帮你补习一个小时。但现在我想跟汉霖姐姐玩一会,你先自己去玩吧!”
程汉涛委屈巴巴的走了,再不走,程汉霖又会动手了。他这个姐姐,是他活在这个世上最畏惧的人。一个不高兴就会动手,程汉涛就是被姐姐程汉霖从小揍到大的,程汉霖瞪一下眼睛,他便能摸清自己的去向。
程汉霖像个大姐大似的揽着一娴的肩膀,调戏着她勾着她的下巴问道:“乖徒弟,这么悠闲来看师傅呀?”
一娴双手抱拳作揖,道:“是的,师傅,好久没来拳馆,想跟师傅切磋切磋了。”
程汉霖不屑的摆了摆手,一下子瘫软的坐在了地板上,道:“不切磋了,今天好累,都是熊孩子的课程,刚刚教训程汉涛也费劲了,休息一下。”
一娴只好作罢,她陪程汉霖坐在地上,还给她按摩着腿部,问道:“你为什么要揍程汉涛呀?他又惹你了?”
程汉霖倾吐道:“你都不知道那小王八蛋有多讨厌,我不过就是二十七岁而已,我是有多老?是有多恨嫁呀?”
一娴听她的抱怨一头雾水,道:“怎么个意思呢?他嫌弃你老?”
“不是!”程汉霖缩回了腿,盘着腿跟一娴继续倾诉道:“你不知道,我爸妈整天操心我的终生大事,总是跟同事给我物色对象,让我相亲,我不同意吧,他们就让我把我的武术事业给放弃,说我这种女孩子没哪个男人敢娶,好吧,为了留住我的拳馆我跟他们妥协相亲了,可那相亲对象,跟我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昨天约我看电影,他从我后边来抱着我,你知道我们练武的女生第一反应都会是以为遇到色狼了,我当场给人一个过肩摔,把人给打进医院了。我本来想瞒着这个事,程汉涛那混蛋昨晚就打电话给我爸妈说了,我不就挨了我爸一顿骂嘛!所以刚刚逮到他就揍他了。”
一娴由衷的钦佩程汉霖的耿直和爽朗,以及她身上的那股飒爽英姿之风。她拍着手掌说:“干得好,汉霖姐姐,我觉得你做得太对了。程汉涛这家伙有时候确实挺欠揍的,在学校的时候,我想打他的回数在多,可我却要忍耐呀,幸好你帮我出了这口气。”
程汉霖拍拍她的大腿,叮嘱道:“徒弟,师傅跟你说,程汉涛生来就是挨揍的,不然他也不会成为我的亲弟弟,亲弟弟要来干嘛呢?那不就是挨揍的吗?打弟弟要趁早,像我一样,以后你想打他,千万不要忍,想打就打,师傅给你撑腰,明白吗?”
一娴笑了笑,摇手拒绝着:“不行不行,我在学校在老师和同学面前可是个乖孩子,我不能占着自己练武就打架,这样我妈妈也会不开心的。”
言语间,程汉霖感觉一娴活着还是过于在意她身边的长辈,好像她活着并没有随心而活,而是时刻克制着约束着自己,活成长辈想要的样子。
如此活着,程汉霖为她感到惋惜了,她认知的活法,应该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埋没自己的天性活着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