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活着?亏我兴冲冲的过来给你收尸。”陈庭撇撇嘴,他一定活撕了这小子,屁事没有玩什么消失,以为请假是那么好请的吗?而且八个小时火车啊少年。
“那东西做什么的?”司马可没有和这个损友斗嘴的兴趣,如果只是小物件他也不会火急火燎的赶过来,问题似乎很严重,可感觉那家伙的实力很一般啊,几爪子就干掉了。
“挡灾,比高僧开光的玉还邪乎,靠蛮力挡的那种,换句话说,对我们也有用,谁给你的?”陈庭恨的牙痒痒,这小子对神啊鬼啊的了解也就能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把这东西都能寄过来,他怎么就不遭灾死了算了。
挡灾?司马皱眉,怎么感觉越来越乱,如果挡灾的话,董亮手里那块石头怎么碎的?
“我同桌他们从实验楼顺回来的,我感觉有点邪气就让你看看。”
“有邪气不是太正常,更准确说是鬼气,正邪本就是人为赋予的,用之恶则恶,用之善则善,我还想问呢,你在这小地方,怎么碰上的一只鬼王?”陈庭道。
末法时代,天道有亏,三界不仙,真只有鬼知道鬼王这东西强的会有多强。
就好像一张试卷,及格了就是鬼王,六十分和一百分能一样吗?一百分和一百分就一样了?只能考一百和只能考一百的区别,z国文化博大精深。
司马又把故事讲了一遍,大多都是王月没有听到的部分。
“不可能,别说解开一丝,你小子就是暴种了,也顶多打个五五开,除非它根本不是鬼王,而且是不是鬼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事情肯定不是他做的。”古神血裔强是强,但司马能发挥出来多少?几爪子就撂倒的,是并夕夕牌鬼王吗?
“为啥?”虽说司马也觉得可疑,但那个女孩的鬼魂就在那里,这不就说明他没摸错对方。
“你快拉倒吧。”陈庭投去了关爱智障的眼神,“如果是它拘走了少女的魂早就吃了补身体了,根本不会让你看到,而且如果它想作恶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死一个人?你没听过别的离奇死亡事件吧?”
再次瞪了司马一眼,“而且你跟个大火炉似的,进去的时候人家就知道你来了,真是它干的还能等着你先动手?”
司马点点头,好像是这个道理,“那这是怎么回事?昨天我同桌的石头已经碎了,说明挡过了一次灾,那他那乌鸦嘴说的就没错。”
“关心则乱,他只说被拘走,又没说被害死她的人拘走,你自己身在局中,看的就没我清楚,至于到底怎么回事,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陈庭倒是光棍的很。
“人都被我干掉了,问谁去?”司马狐疑的道。
“安啦,在人家老巢没那么容易挂,就算真被你挠死了,那姑娘的鬼魂不是还在。”陈庭笑笑,“这就不是你的业务范围,跟我屁股后面就好了。”
“现在就去?”
“现在就去。”
不睡觉就逃课,司马觉得班主任的刀也快要落自己身上了。
俩人压根没想过避开群众的视线,大摇大摆的闯进实验楼,直到四楼,司马还想往上,却被陈庭拦住。
“障眼法而言,人家可能只是单纯的赏月被你怼了吧。”陈庭自顾自往右侧走去,顺手拉开一扇门,只见五花八门的标本摆满了不大的房间,甚至还有具人的骨架。
后面司马眼角不住的抽搐,这教室他昨天来过,寻常的桌子板凳而已,这帮人心都脏,要不是陈庭这脏脏包过来,自己下辈子也找不到这里。
陈庭随手放下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头骨,“出来吧老兄,我们找到找过来了,还藏着干嘛,这里东西都挺金贵的,我给你cei了你也心疼不是?”
“至于吗,小生没得罪你吧?揍我一顿还不够?还带个人组团刷我吗?”
那男子凭空出现在司马面前,眼神幽怨的好像被糟蹋了的大姑娘,当然他现在这副造型,也比让人在苞米地里嚯嚯了的没强上多少。
好好的衣服变成了汉服版乞丐裤,连袖子都丢了一只,丢大街上说是要饭的都有人信。
“乖乖,还真是鬼王。”陈庭只想握住它的手,兄dei,咋混的啊,堂堂鬼王把自己整这样?
“我们就是来打听一下最近死的那个小女孩的事情,不要误会。”陈庭清咳一声。
“别误会?”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那男子鬼王一脸苦大仇深,上来就动手,连个场面话都不放,人类里面咋蹦出来的古神血裔,比以前那帮牲口还不讲理。
见此,司马也有些尴尬,不过就算人不是它害死的,但拘魂总是它做的,是不是也不算打错了。
“你让我说话了吗?我不把魂拘走早让你糟蹋了,上来就打,你也不让我说话啊。”
鬼王好像能看穿司马的心思一样,心里这个委屈啊,要不是因为自己把力量都分出去了,指不定谁揍谁呢。
“行了,司马你道个歉吧,这事确实你不对,连被你打都没有把外面的分魂收回来,它要是有什么坏心思我第一个不信。”陈庭算是明白了,不过他也是真的不明白,这种事,就连自己都做不到吧,把魂力分到化石上去保护人类,这真是鬼王?
“知音啊。”鬼王两眼泪汪汪,要不是鬼魂没有眼泪,它就哭出来了,差点被个愣头青宰了,这事搁谁身上不委屈。
“是我鲁莽了,不好意思。”司马不是放不下的人,有错就要认,虽然他都不知道俩人在打什么哑谜,“那那个女孩究竟怎么死的,如果正常死亡也不会被你拘走吧。”
“她没死,魂是被人咒出来的,然后被我封在楼里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背后的人想干嘛。”鬼王一脸慎重,虽然这副表情和他现在这一出怎么看怎么不搭。
“连你也不知道是谁吗?”司马皱眉,鬼王听起来多么高大威猛的词,眼前这个咋这么水。
“如果是邪术勾魂的话,甚至不需要来这个城市,它当然不知道,那又是因为什么让你把分魂送出去,没你的许可他们根本进不来吧?”陈庭道。
“被人改了运势,我不救一下让他们等死吗?我总共送出去九块石头,在你们来之前,第三块已经碎了。”
“那我这块应该是谁的?”司马比较关系这个问题,是王月还是董亮。
“我已经给了暗示,有的人来了,有的人没来,至于是谁的?看谁死了就是谁的。”鬼王风轻云淡的瞥了司马一眼,他又不是菩萨,就算菩萨也救不了所有人。
“现在有人死吗?”陈庭看向司马。
此时,司马的面相难看至极,“那个女孩的班主任,不出意外的话。”
“那个女孩呢?”陈庭道,借助灵体他就能反推出那人所在,何况那女孩肯定知道些别的他们不知道的事。
“被打的那么惨,你觉得我还维持的了封印吗?”鬼王瞥了司马一眼,让后者面色十分尴尬。
“你能改回来吗?”司马问陈庭。
陈庭摇摇头,“你那些同学还有别人本来没有这一劫,甚至根本不是施术者针对的对象,因果有无数条线,只是因为拨动了一条线而附带的影响。”
“那怎么办?”司马沉声道。
“把背后的人找出来干掉,虽然改变不了现状,但是能防止他继续祸害别人。”再高明的修士都对因果有一种本能的敬畏之心,看的越清楚就越畏惧,这种人,无论初心,必须杀。
“本该死的人没有死,不该死的人却死了,三界无神,拨乱的因果很难回到正轨。”鬼王顿了顿,话锋一转,“但看的越多,想的越多,错的就越多凡事跟着本心走,不想死就别去参悟这两个字。”
陈庭一怔,僵硬的点了点头,随机看向司马,“走,去找一找那小姑娘的遗体,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说完便拉着司马跑了出去。
鬼王摇了摇头,眼中一抹怅然,时代在变,纯种的修士越来越少了,这孩子如果不是…诶?!我的酒呢?
……
从医院走出,两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这么短的时间就已经送出去火化了,这家子还真是极品。
“你对她有什么了解没有?”
面对陈庭的质问,司马摇摇头,一个高三一个高一能有鬼的了解,不过,“有一个人应该知道。”
“赶紧问啊,等什么呢?”陈庭就纳闷了,是什么让他变成这熊样的,是爱情吗?
司马掏出新买的手机,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去找那只小狐狸。
忙音响了一声就被接起,传出少女清脆的声音。
“哼,我当你多有骨气,还不是来求小爷,十分钟内看不到你,就回家自己做梦去吧。”
说完便把电话挂断。
陈庭匆忙拦了辆计程车,目光怪异的盯着司马,看不出来啊,这小子还有这本事呢,而且居然不告诉自己。
等这事告一段落,他不吵的人尽皆知,他就不是妫姓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