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入学的时间,钟女士“狠着心”没有送钟北音,她出门时候撇了一眼钟北音,好似责怪这一切都是钟北音自作自受。
老班给钟北音打了电话,懊恼的面色甚是愁苦,语气也比平时在班里上课温和的多“阿音,我去送你吧。”
直男思维,你要是想送直接把车就开过来啊,要那么多废话干什么。钟北音拉着行李箱都开门,回头看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房子冷淡的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和同学都约好了,他和我一辆车”。老班沉默了,半晌回了句“钱不够了,就给爸说,爸都给你存着呢”钟北音把房门一关,们的响声有点儿震耳欲聋。
上了动车,钟北音发了一条说说“走了”配了一张自己的自拍照。关机,闭眼睡觉,毕竟六个小时呢。中途有人要去厕所,钟北音才醒来,开了机,“蹭蹭蹭”消息一直蹦出来,“叮咚叮咚”的铃声一个接一个不间断的响。周围的人有些不悦的看着她,她也知道是扰民了,迅速按了减音量键。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打开PP,里面还是算好的。
“大佬,是不是要来总部了”
“阿音,这期片子,你还能不能拍了,看你这样子怕是要休假啊”
“北,儿子,你这次再不撤资,我这场子怕是都被你据为己有了”
“小北,你终于与外界联系了,我们能不能把我们上次那个工资结一下,好多人都等你投食呢”
“angle,The design fee has been transferred to you,please kindly noted to check”
“钟丫头,这联系你是不是全靠随缘”
.........
钟北音只是回了那个备受瞩目的老师“郝老师,我开学了,最近是没有时间接单的,国庆的话,我可能会抽时间的接上一两单”紧接着又关了手机,上了个厕所,回来继续眯。
到站了,去厕所里换了身很朴素的衣服才找学校迎接新生的牌儿。
上了车,给钟女士和谢老师报了平安继续眯,这一真是个睡神。与她并排坐的女生往旁边挪了挪,捏着自己的鼻子用嫌弃的眼神看着面着,这个乱糟糟且浑身没有一点儿fashion的“乡村女孩儿”。
车一直往前开,突然哧哧~的声音,一个急刹让全车人来了个措手不及,钟北音差点儿也摔了出去,幸好旁边的男孩儿拉了她一把。她很是不悦的皱着眉头望向窗外,这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刹车也弄的有些惊慌马乱,一阵儿慌张,后面有的车甚至直接追尾了,谩骂声接踵而来,一声比一声高,此起彼伏。
司机下车看情况,然后上来给大家说“实在不好意思,抛锚了,大家等一等,我给学校打个电话。”钟北音也不愿露手,将身上的衣服扯了扯,又继续睡,旁边的男孩子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个安然处世的女生,嘴角一咧对着前面的男生说“我碰到了珍宝”。钟北音不悦的挑了眉,不过没有反驳。
一个小时之后,学校的新校车来了,把大家才安置到学校。
钟北音报了名,领了学校给的一系列东西,她才去宿舍报到,将行李放到宿舍后,她打车直接去外面找房租了,宿舍的关系太复杂,不适合她的伪装。
最后租了一个小复式,就是有点儿远,她又买了辆二手车,爽快的豪气让店里的人对她都有些“崇拜”。
等他走了后,4s店里面的工作人员对着旁边的同事说“我是不是碰到那种广东的包租婆了,看着破破烂烂的,其实手里富的流油。”他的同事对他翻了个白眼,瞬间又对他使使眼色,他还是那种口无遮拦,直到后面的经理说“今天出去了几辆”他的嘴就被针给封住了。
——————————
宿舍里的陈沛霖正在赶论文,当然,这也是谋生之道。
嘀嘀~嘀嘀~
他翻开手机,上面的短信提醒“松盛于XXXX-09-08 15:07:30向您的账户8669转入7,600,000”他颤抖的手不确定的点开短信,认真的数着后面的0,然后用拳头娇羞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可思议看着隔壁床上的男子叫喊出来“松哥,这,这......”
男子露了一个头出来“别大惊小怪的,你好歹也是岑家太子爷,市面都没有见过,你怎么能拿出手呢。”这嫌弃的语气和眼神让岑沛霖有些无地自容。
他挠挠头用着你根本想象不到的语气说“哥,你体会不到我这种穷孩子的苦楚”说着说着,就有点儿梨花带雨的情绪表露出来。
“啪”后面床上一个妖艳的男子将床上多大一个玩偶给砸了过去,翘着兰花指娘里娘气的说“我说岑少,你这金衣玉食,一切无忧,经常还要和我们这些真正穷苦人家的孩子抢饭碗,怪不得陆六说你抠门”罢了还甩了一枕巾,极其妩媚。
岑沛霖抱着玩偶撇了眼神给那个娘炮,说了声“去”,将玩偶扔到床上继续自己的赚钱大业。
娘炮临床正睡着的人闭着眼睛说“松,今天新生入学,你身为学生会主席,你不去操办这些事。”
正玩手机的松盛坐了起来瞧着闭目养神的窦晋珩,然后看着副主席发来的抱怨,心里暗笑着,自己则漫不经心又躺下刷手机“不慌,有世墨那个家伙。”
闭目眼神的家伙勾勾唇角春风得意的说“也是,那家伙可是备受老师欢喜,我们凑堆儿也只是惹得一身骚”。
娘炮点点头,开始给自己涂上护手霜。
——————————
“七月,最近一个月的单子,我都不接了,你给老五说一声,要不然,她又在我耳边叨叨叨的不停。”钟北音同时用手指挖着耳朵,好像那个爱唠叨的女孩就在身边一样。
听电话的那个女生在摆弄着自己洛丽塔的衣服,左转转右转转,觉得不是很满意,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又从衣柜里拿了另一个墨蓝色的。嘴里敷衍的说“是是是,待会儿就给老五说”。
钟北音好像有千里眼,踢着脚底的石头垂着眼睑,语气有些无奈“你是不是又在折腾你那些破衣服。”
那边直接给炸毛了,冲着电话吼着“钟北音,你那些黑衣服才是破烂,没有一点儿颜色,收破烂的都不会要,垃圾。”这一顿说的钟北音不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准备道歉,电话直接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钟北音在自己二手车吹着冷风抽着烟,所谓她抽一半,风抽一半,后来她抽疯的去兜风了,围着这个B市被风抽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