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知岁月重
多番轻狂太匆匆
了了纤尘微拂衣
再翔九天梦一空
这日子是怎样过得,相思惆怅的岁月就漫长的到了没有边际;当你冷风冒汗拼搏的无暇感叹,回眸处已经是千山万水。
几年的光景,这些人都成家了,可就是一点关于那少年的消息都没有,她回家之时还偶尔的在那棵树下停留,心犹在,可风景无边,当寄语相思变成了另一种牵挂,不说风与月的迤逦,只留年岁深处无解的真情!
有你,说她……
“人走时气马走膘”时运来了稍加掌握买卖就会风声水起,山祥祥的店铺已经远布承德、克什克腾、巴林右旗。那个年代穷人对自己身边发迹起来的富人并没有所谓的:忌妒、爱慕、恨!更多的是尊崇,敬慕,最多的也就是无可奈何的感叹几下彼此:命!现在这年月社会是不停的进步——都谁受不了身边突起的暴富,又有谁在反复的抹一抹胸口,唯恐那脆弱的心灵被摧残,时不时的猜测着:是不是不义之财,有没有偷税,出卖民族,都坑哪里的人……
当时穷人简单的彼此消磨时光打发日子,大冬天里聚到墙根晒晒太阳都很是享受了呀;富人有所谓的各种目的的交流圈子:酒局,牌局,设局,心局……这些年下来马家面馆的生意也算红火,除了面好以外还有比较不错的女色,连吕国婴的媳妇都是在姐妹三人群中挑了几遭的,如今他们夫妇都过于贪图钱财,不介意多露点姿色;马少东家是个人小鬼大的主。表面的恭维不等于背后的尊重,山祥祥对他来说似乎有着夺美之恨,更可气的是日子过得比他高了不知几丈,在甜哥们蜜姐们的交往中,他想慢慢的消磨掉山祥祥的心志,最好一切都让其坍塌!一副小人心里的装着正人君子!
今天的牌局气氛有点紧张,都绷紧了一根筋,山祥祥虽然已经有钱了,但输钱的滋味还是难受的,何况这次已经输得不少了呀!感觉在场的人喘气都沉重起来,这种玩法:虽然每个人只发3张牌,可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大多数时人们斗的是一种心智!当然有许许多多在赌的人根本不知道赌时的意义何在,又有啥值得的目的——一下悲喜得失的考验,在社会上人的心里承受极限锻造!输完钱一边走路一边“嗷嗷”大哭的那小子是谁着?赌同时又是大多数人性弱点的一个体现:一旦刺动了所谓赌时的斗志,那人就很容易不管不顾!也有一种赌钱的人,他们没有事业成绩、没有出众之处,平凡的寻求赢钱瞬间的成就感——拿一手好牌似乎掌控了所有人生好运,成了暂时的王者,万敌臣服,用两手满桌面的划拉钱,爽、神儿、牛、美……
你赌哪一方?青春赌了归处,年华赌了事业,芳心赌了命运,真爱赌了缘份,挥金赌得身价,心机赌了前途;有人在赌结果,有人在意过程,有人只是消遣……
山祥祥还是能稳住阵脚的,他从来不先看自己的牌面大小,而是暗暗的观察每个人审牌之时的细微动作、表情,来判断对手的牌面有多大,又应该在什么级别上,从而制造自己的套路!这次当马少东家审牌时,从他瞬间突亮的目光中山祥祥早已知他起了一把好牌,山祥祥暗暗的警告自己:要适当的弃牌!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谁能连自己的底牌都不看就放弃呀?他用右手按住3张扑克向怀里一带,左手快速一同捂住,猛的一下拿到眼前,一看牌面很好:一个典型的宫庭典贵男图——红桃K,他慢慢的用劲捻开,竟然又是一个梅花K,他有点底气了,心想:如果第三张再是一k可好了呀!当他正在想着下一张牌是啥玩意的时候,偏偏两个底胸的女人在对面多弯了几下腰,有意无意的让人心猿意马,风情乱志?结果山祥祥放松了警惕,一审第三张牌居然真又是一张黑桃k——这叫“豹子”,谁都应该稳住,这牌应该是很大了,上面只有一手“豹子A”,山祥祥内心冲动了,一手又一手的向桌面上扔钱,都不知道上了几十手了呀,但他发现马少东家根本没有怯意,假装犹豫撤不撤的反而更是说明他的自信,这时山祥祥忽然又回想起了他审牌时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又输定了,当然也很不甘心,暗问:能有这么凑巧的牌面?有套吧!一切皆有可能,恨啥都已经晚了,谁让被诱惑的自己心冲动,还好能及时止损!最后山祥祥连看都没有看对方的牌底,直接把牌一合扔弃到牌堆里,同时说道:“我认了,不过今天也不能在继续玩啦,这是什么点子?”
在赌场时这也是个很大的勇气:在关键时候不保留一点希望,不问来时去路,马上离场!
在场上一个欠手的赌徒,好事的翻开了刚才山祥祥放弃的三张牌,大伙一看居然是“豹子K”,都表示惋惜,不应该这样就弃牌了,叹息着:这大财主,怎么这么胆小了!哪能遇到“豹子A”,好像他们自己错失了天大的机会!他们还要看看马少东家的牌面到底多大,可马少东家没有让大家看,也没有说!不过山祥祥已不关心了,抬腿早走了!
当山祥祥拖着疲倦的后腿,晃荡着进家的时候,彩妞主妇一看他:那耷拉的样子!就已经说明了结果,她戏乐道:“小叔哥哥,今天是不是又战败了呀?”
山祥祥无力的说道:“现在呀,啥都别想着瞒着媳妇儿!”
彩妞反问道:“这就对啦,难道不好吗?”
山祥祥有点委屈的又说道:“输得很惨不说,关键最憋气的是:最后一把我上了几十手,到后来居然又弃牌了呀!你可知道那是‘豹子K’呀!”
彩妞不为所动的说:“我不在意你输多少钱,可我想知道你来的啥劲?”
山祥祥语气低叹的说道:“也没有啥意思,就是消磨时间同时巩固生意呗!”
彩妞略微有笑讽的道:“是吗?照说还挺有正事的,不是为了看那几个娘们的资色吧?”
山祥祥语顿道:“这,这是哪儿有的事?”
彩妞缓缓口气安抚道:“没有更好,‘色是剐骨钢刀’小心点吧!”
山祥祥支推着道:“没有那么严重吧!”
彩妞一看说:“自己照量着办,懒得管你那么多事!”
山祥祥有点发慌的说:“这就更不好办了!”
彩妞娇嗔的道:“这有啥不好办,管她们愿意让你睡啥!”
山祥祥可心里不安了说道:“谁瞎说八道的?”
彩妞还是善意温存的说道:“不管怎样千万不要再被他们陷害了,离马家人远点吧,都不像好人!”
山祥祥一听彩妞的提醒说道:“没事,他们现在还能怎样,蹦哒不了哪儿去!”
彩妞马上嗔责道:“不能这样说吧,有许多事非人可预测防着点好!”
山祥祥这下老实的说:“媳妇儿说的都对,那么说‘黑轴’现在与我们走得很近,到处维护我们家也别有目的呀?”
彩妞说:“他现在无非害怕了我们的财势,一有机会也许还会祸害人!”
山祥祥一听仔细的想了一下,他知道:人这玩意儿非常世故,时势不同,人都会有不同的选择对待——恨者报复,爱者怜心,但留给每个人自己的都无非是看似的无奈!为了不让以后的岁月里留有过多的悔恨,时刻都需要检点自己,尽量避免一些低端的错误!
都谁还猜测着风流
山祥祥缓缓神又说道:“那么我前些日子打算去敖汉再建一分号,是否可以带上‘黑轴’呀!”
彩妞说道:“不可以!”
“为啥呀?”
“因为他从未对我们提过当年是受何人指使来陷害你,这就是说他没有真心的靠近我们!”
山祥祥说:“我认为正是他没出卖以前的旧人,这人还是有原则的,何况他很灵活,适应性又很强,稍加栽培就是把生意上的好手。”
彩妞还是不放心的问:“那怎么能让我放心?”
山祥祥以身涉过江湖的口气说道:“放心吧,人的情感都是靠培养出来的,他这人本性不恶,我们真心对他好,给他重新树立做事做人的时机,帮他在人前显贵,以后分号放手他去经营,应该没事!”
彩妞就是不太放心说道:“可人的欲望是无边的呀!”
山祥祥说道:“这个谁都清楚,可也就是说明:谁都一样不放心!”
彩妞似有些迷茫的说道:“有时候我也在想:我们现在有了这么多钱了,还在为什么而努力、操劳?”
山祥祥虽书读得没有多透彻,可还是能解释道理的,说道:“这还不好解释吗,就是为了防止自己成天去耍钱,玩乐,瞎混胡扯呗!”
彩妞听了后略有所思的说道:“这也不完全对,还应该想得更多点。”
山祥祥问:“那我们还能想啥呀?”
彩妞想了一下说:“先生说过:鲁仲连说‘贵于天下者,为人排患释难,解纷乱而无所取!’这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山祥祥一听还高兴了说:“我不都这样做了吗,着急卖地的不都痛快的给穷人钱了!”
彩妞迷茫的说道:“但我说不清还缺什么东西似的?总觉得有不对的地方!”
山祥祥再以江湖阅历的口气说道:“世间的事哪有那么容易说明白!大体过得去就得了!”
“也是,我们也不是圣人!”
山祥祥说:“不过我明白了:更得把‘黑轴’带好,这叫为天下造就一个好人!”
“也是,还挺有想法的的事儿!”
“那当然喽!”
彩妞主妇说道:“那么我也明白我们家的生意为何不能停下来了!”
山祥祥问道:“为啥?说说看对吗!”
彩妞肯定的说:“因为我们要养活更多的人,等于变相的普渡众生!”
山祥祥一听心里也特别舒服:自己挣钱也能如此伟大!他傻笑道:“我们还成佛啦,不过媳妇儿就是有道理,这样我就更能安心的赚钱呀!因为这是在修好呀!明天我就立马出发!”
钱:等于服务,也就是说修好为善,缺德的可不算!挣钱无非体现一种追求过程的乐趣,如果挣钱失去了乐趣那意义就不大;花钱这事也是很难拿捏的,怎样花是每个人自己的事,但如果你炫耀的别人都不舒服,那就一定错了!
钱是一剂心爱的药,但所有梦想追求最后却不一定都是钱……
彩妞看了看累得慌的丈夫说:“先吃点饭吧,坐下来好好想想分店的事,歇歇再说。”
山祥祥这时才感觉特累特饿说道:“不说都输得忘记饿了呀!”
“还想那‘豹子K’怎么输的呀!活该吧,看你改吧!”
山祥祥可顾不上那多了,吃饭要紧。夜里山祥祥又搂着一被窝的财宝,娇滴着背后情话,但一想到明天暂时的分别都有些不舍,她千叮咛万嘱咐:要经得住勾引,耐得过孤单!
第二天山祥祥准备了一些钱财,带上了“黑轴”就向敖汉出发了,凑巧的是刚走出家门不远,那吕国婴的荡妇又来找他去玩牌,说各个老板们都等着呐,山祥祥还是看了一下她回道:“我得出门去几个月,在敖汉建个分号,现在得先干正事啦!”
吕国婴的荡妇说道:“大财主,这么突然呀,再玩几天在去吧,你家也不差这点钱,在说你一人在外多没意思呀!”
山祥祥说:“算了吧,我得为更多的人谋出路!”
那荡妇又看了看山祥祥的包裹说:“哎呦,大财主,你把钱给他们一分就得喽,还费哪门子的劲,对你来说就是点小钱!”
这时“黑轴”接过话茬说:“我们老爷现在是干大事情的人,你头发长见识短——不懂吧?”
吕国婴媳妇没好气的说道:“看你这两年变得狗色(Shai)攀上高枝儿啦,翅膀硬啦呀!”
这时山祥祥说:“别耽误时辰了,走吧!”
“黑轴”瞪了一眼那吕国婴的媳妇,同时“驾”的一声赶车上路了。
那荡妇这个没好气,感觉这“黑轴”嘴里“驾”的一声分明是赶她的!
这时彩妞,大芬领着小少爷走到了院子外面,望了望马车上的身影,有着满眼的祝福,当然她根本无视了路边的一切!
这财主带着钱又去创业的事,不一会就让马家面馆的人都知道了,吕国婴想法的把这消息又放道上去了,这又将上演了怎样的心惊肉跳……
谁,在那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