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就要解放了,乔三宝没有放弃对前途命运的抗争,他打算再弄点财宝去为:时运打点!他始终认为:“有钱能使鬼推磨”,更别说行个方便,换个一官半职的啦!可现如今他除了当年从彩妞的婚道上打劫来的宝盒外,已经是一无所有!他琢磨了半天,想到:只有山倍知还可能拿出来点像样的宝贝来!所以他怀揣着宝盒,奔山倍知的住处而来。
山倍知已经明显的感到——国军大势已去!可自己又是人民群众要打倒、教悔的对象,所以他将母亲临走时留下的一大个元宝、还有点细软之类的东西用布一包——立马打算逃往它处。
山倍知刚一出门,正好乔三宝也赶了过来,他见山倍知手提小包——要外逃的样子,断定:包里有值钱的财宝,就大声喊道:“小地主羔子,快把财宝留下,我可饶你不死!”
山倍知一听,一边加快了脚步一边骂道:“山贼!你也敢犯上作乱,小心到时候我处理死你呀!!!”
乔三宝边追边喊道:“小地主羔子你就别蒙人了,你现在这还叫啥官呀,全天下都要共产了,所以你的财宝得给我!”
“想得美,就是我上天入地也要带着!”
乔三宝道:“你快给我拿来吧,我好去共产!”
山倍知大骂道:“放你妈的驴烟屁!就你这国军叛贼——好日子都断送在你们这群败类手里!”
“少废话,把财宝留下!”
忙于逃命的山倍知放眼天下——浮华几度,可目前也许只有尚树荣能真心的救他,为他而再次的不管不顾?他不加思索的向尚树荣家狂奔、狂喊……不管情形如何危险、紧张,他都用一只手,在胸前紧紧的抱住那装有元宝的包裹!
这个曾经锦衣玉食的阔少,奔跑到了:筋疲力尽,几尽绝望——一种身体到心灵深处的无助,抓狂的到了发疯的程度。正好路边出现了一口很大,很深的古井,他奔了过去,没有一点的犹豫……
这一刻他究竟还有什么放不下?还有什么事无法面对?
他突然“嘎嘣”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站住了,面对着井口……
后面的土匪并没有想到会有如此的情形——突然冒出来的井,虽可杀人放火,却不能逼人跳井,也忒缺德呀!他也一下子停住了奔跑的脚步,直直的看着山倍知的背影。
山倍知扯开包裹——将元宝捂在了胸口,转过身来,看看呆愣的土匪:世间无语,彼此已无思!
随后乔三宝也不禁用手轻轻的抚摸一下胸前的宝盒……
山倍知没有再回过头去,而是猛的向后一跳~~一股千古冰凉水气寒风,从井底而出。不知何故:山倍知怀抱中的元宝“咔、咔、咔!”一下子炸开——有无数的金蝉,从井口飞出,奔向了乔三宝,穿破了宝盒、穿过了他的眼、穿过了他的心肝,慢慢悠悠的洒向了不远处,散落在人间:土坎上、屋檐下、桥边、水旁、雪里、风中、缘份间……
尚树荣听到有声音呼喊,但听不清喊的是啥,他随手拿了一个两股火叉跑了出去,不远处只见一只在扭动满身大包的金蟾——在艰难、痛苦的样子挣扎着。
尚树荣一惊:恐怕它要成精——吃人!他慌乱的用钢叉猛的叉了过去,只见一股蓝烟轻绕,好像看到了乔三宝的贼脸,一晃不见了,蓝烟下:金蟾抖落出不少的小金鸡儿——钻向了旁边的石堆之中、坝墙子里,最后金蝉变成了一片紫烟,消失了……
尚树荣一直都纳闷:土匪为何能变成人们喜欢的财宝!他当时不明白:邪不压正,人间正道——更要收邪魔变为金玉,为善良的人们所用、所有、所得……
后来有许多人也想抱着点东西——去跳那口神秘的古井,可再也没有人能找到它,只是人间大多数的百姓都能打出一口:甜水的井!!再后来,人们都传说:世间还藏有财宝……
也许每个人追求的财宝是不一样的!也许每个人都有着不同财宝的运数:
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万事万物的轮回,又有谁在较真的强求……
懵懂的世界,跌宕的财宝
等你
见
有时你分明能感受到:事与愿违,有时你也能真切的感到:心想事成
——自然的事情都没有用得着:人为的容易!
可爱的人们都把财宝藏在了生活的甜言蜜语间……你爱,你恨,你无奈——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