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角度探索、观察同一个人生空间——也许永远给你饱满的梦想,但大多时却难觅生活的骨感,有时静下来才明白:梦想更多的只给了你冲动的勇气,可力量依然是要考量你那颗持久的心!
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
又被莺呼起
一个是许你一段魂牵梦绕的迷离,一个是风雨重担一肩挑的骨感,生活中她可以谈诗,日子里却不能全是词,弃哪一块都有点不舍,取那一段又都是精妙,她的心呀放哪里呀?
她用手摸一摸那块大洋,杠杠硬,是真的,她打算还给他,可又没有合适的理由,留在身边吧又总惦记着,她知道自己欠了这世界什么东西,就几天的功夫她长大了——考虑别人的感受、心事,她放不下呀,立马去找山祥祥。那五亩地的责任田被他伺候的很好,他正在观望有没有鸟雀来偷吃,同时盘算生意计划的实施,凝思处心动的身影又震摇了一下心,经过一次劫难反而他能比以前自然的对待心上人,问道:“你是不是来看我呀?”
她的声音,语气也有着魔力的磁性,让人听了舒服、可亲,这其实都是美女的一部分,她柔和的回道:“怎么也得爱恨分明吧,不知恩图报,最起码的人情关心还是必须的,因为谁也不欠谁的!”
山祥祥说:“我到想欠你一生的宿愿”说的很诚恳、得体,亦表达自己对她不变的追求!
她心中难免有点惆怅:无论如何自己的心爱与别人对自己的心爱都难以两全!更不能冷酷绝决的打击救命恩人对爱的美好示意。她说:“可我现在的宿愿是给你一正确的称呼。”
山祥祥心想:这称呼也就是要说清我们的关系,给我一恰好的定位,假如冷冷的无望,还不如暖暖的一直期望,他就不怎么认真的说道:“有必要如此郑重、严肃吗?‘新来的’挺好,也不用你费心思了!”
她说:“不费事,我都想好了,”他表示反对说:“那么我要听着不习惯,不恰当呐?还是算了吧!”
她说:“称呼,辈份都是别人对你的尊重,你说了一点都不算!”
他说:“看样子你就是要与我划分界线!”
她说:“应该不是吧,可以后得叫你‘小叔哥哥’呀!”
他听了有点笑,说:“这算什么叫法,当下流行吗?”可这个笼统的叫法把他所有的担心和希望都揉和到了一起,让他怎么分清楚?她是故意的?他又试探性的问道:“有机会我还是想喜欢你一回!”
她还是有点羞羞的说:“快去你的吧!”这究竟是啥意思!真得拿捏一下。她又觉得自己应该真正的关心一下他的生活,接着说道:“明天我在来找你。”他高兴的不得了,美滋滋的都忘记了计划什么的!
当仁先生带点信心的去找老高爷子谈论订婚之事时,可这贪财的地主又一口否绝了这种可能性,只说:“虽救了我女儿,可这是两码事,我怕你家出不起这五金八银的彩礼!”连个数都没有说可想而知一定少不了。其实仁先生早就担心他会变卦,所以也算略有准备,就说道:“我看机缘不到,过阵子在说吧,我先告辞了!”
“谁还跟你说呀!”老高爷子高高在上的说,意思没钱谁也不行!
第二天一大早彩妞就来找山祥祥,只是身边多了个丫头片子,不等他开口就说道:“小叔哥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说着拉过那女孩又道:“这是我小时候最好的玩伴——大芬”
他看了看不知怎样说怎样办——假装打招呼呀!
彩妞又对大芬说道:“这就是救我性命的英雄男人,你们先认识一下吧!”
山祥祥虽被夸奖成了英雄,但他还是比较沉稳,成熟的,就诚恳的解释道:“没有什么大不了,换了谁都会那样做?”
大芬到是很大方,泼实,直接说道:“还挺谦虚,有点男人样,值得信赖,可以喜欢吗!”
他说:“能来玩就行,不要把我当外人,就当下人吩咐行了。”彩妞接过来说:“什么下人外人的,我是要你做她的男人是!”这太突然了,胡来吗?难道层次不同表达的就可以这样直接!好像还是一种不容分争的事实!彩妞的自信肯定原无对大芬的事情完全掌控?
他一听敢紧说:“你可别胡闹,嫁人是大事可别把人家美好青春耽搁了!”
大芬就是农户实在丫头,没有啥花言巧语的,只是默默的看着!
彩妞接连着说:“耽误啥呀,我看你俩身条各方面都合适,到时候她家那两块大洋我替你出了!”
大芬说:“农民过日子,看身条坦白就行了,你还能看不中我呀!”
难道这普通人的婚姻简单到只看身体,可情感丰富的人一般都好变成不普通了!
彩妞继续说道:“只是也不能亏待我这闺蜜,怎么也得买两身新衣服和什么定情之物的!”这一切她好像已经给办的十拿九稳了,只等山祥祥一同意一切的一切都万事大吉了!
他有点懵了:心上人在给他介绍情人,接受了显得自己显得自己轻浮、对爱情没有那么多的专情;不接受吧,自己孤单一人光棍几十年,连基本的生理需求都没出释放,更别说传宗接代啦!这时他坚硬顽强的性格决定着他对爱的执着!
爱的执着——执着在纯洁无瑕的天地时空,;婚姻的执着——执着在现实生活中的各种不舍,无论嫁给谁,娶了谁都不是错,错的只是漫长岁月里的一个纠结,那么就剩下嫁给了谁,娶了谁都能过上另一种好日子的原因!
山祥祥只能想出一很好的说辞:“父母之命,媒说之约还是要听的!”彩妞心想:仁先生一定也会同意新介绍的这儿媳妇,因为不用花多少钱就可以传宗接代呀,最好还给他生个孙子,这是真的,然后她就说:“我的小媒也是正品堂官,不过怎样你也应该先送她回家去吧!”
大芬是苦大仇深出身,没上过几天学,虽比彩妞大3岁,可她的感情细胞没有那么多的宿求——差不多能过日子就行!大芬看山祥祥有些为难的样子说:“不是送我,而是我们姐妹俩人,我们虽出身不同,可无论何时我们都是纯洁、认真的好姐妹:都希望能过上好日子!”
他听了反而觉得自己有失风度,敢紧弥补道:“看来无论如何我又多个可信的人!”
大芬说:“这话太妙了吧,没问题!”
彩妞说:“其实我就觉得你老大不小的了,应该为你找个可靠的人过日子,来照顾你以后的生活。”
大芬说:“谁知道你很挑剔,不过我真的不太适合你!”
山祥祥说:“这事闹的都要受到伤痛呀,最好都别太深!”
彩妞说:“没有那么多不合适,跟谁过最后都一样,都要适合生活,平常的日子更有真爱,更要真爱!”大芬说:“不太懂呀!”这分明更“勾引”一边山祥祥的魂吗!谁能看到她不心动,而他心动着千万次!
彩妞继续说道:“所以就这样给你俩定了,我去找先生谈一定能行!”一幅买卖,强迫婚姻的论调?
结果彩妞与仁先生一说,他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认为也行,可这回轮到山祥祥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了,给彩妞气得说:“就你这大人了,娶了大芬不就得了,挺好的,省得大伙都惦记着!”
那他们都在惦记着啥……
仁先生无奈而弦外之音的说:“这事真没法说,都一时转不过弯来!”
彩妞也明白说的包括她,她心想:确实自己都不同意嫁他呀,然而她却要吓唬他说:“那我不管了,尽想美事,我爹要你八千大洋看你怎么整!”说着要离开的样子。
这大芬可又像陪恋的了,说道:“再不两块大洋我把他买了吧!”这也是追求!
山祥祥说:“规定两块钱的彩礼就好了!”仁先生说:“这可是目前最艰难的问题!”
彩礼应该不应该要?要多少?怎样嫁人:
彩礼必须得要,传统文化的一部分——明媒正娶
要多少——合适
嫁给谁——读懂点理,务实,能承受一切内外压力,然后再谈浪漫的自由主义情调
彩妞又回过头来补充道:“小叔哥哥,好好想想,以后请叫我小姐,会安排你多干点活!”如果单说这“哥哥”她一定还有多年心事!
仁先生也有点气儿说道:“对!就让他多干活去!”
不管彩妞说啥这时他都喜欢,乐道:“谢谢小姐还不行吗!”他知道干再多的活也折磨不了自己的意志!
彩妞有点发狠的说道:“你等着吧!”
她们一边离开,大芬一边问:“你为何不同意嫁他?”
彩妞说:“不想嫁他!”
大芬又问:“那让我嫁他也是为了我吗?”
彩妞说:“是,他一定对得起你!”
大芬又问:“那么你怎么知道我会同意嫁他?”
彩妞拍了拍大芬的胸脯说:“因为你这里还没有所属,你只需珍惜初恋的甜蜜,把心都会给他……”
彩妞她们一走仁先生来气了,把头一扭说道:“那么你看现在怎么办吧,上敢的不要,非要强扭个野花!”
山祥祥敢紧说:“表叔你别生气,我们的计划都没有试过,这叫啥追求呀,按你所说:主观向上还是对的,人生吗必须努力,别留任何悬疑!”
这到是仁先生主张的一部份,他缓缓说:“我们还是试试吧!”
山祥祥说:“一定试试,再说既使不成功那大芬也可再谈吗?她跑不了!”
备胎方案
天华物宝,秋光丰满,老高爷子打算秋收的事,决定先把彩妞的事放下再说,认为也许还会有更有钱的主出现,过了两天他对小树林说:“你去把山祥祥找来,商量一下秋收的事,看先从何处开镰,收拾一下工具,做好秋收准备,今年是个好年头呀!”
可这时小树林说:“老爷,这可不行呀!”还没等说完,老高爷子就高高在上的说:“什么不行呀,就你行?快去得了,打断你狗腿!”
小树林有点心虚的说:“老爷,就是打断我腿我也找不来他呀!”
老高爷子说:“为何呀,就说我找!”他心还想:难道没有娶到彩妞就心死命活的,穷鬼吧,快死远点……
小树林说:“他前天都不干了,早离开了!”
老高爷子首先想到了工钱说:“好,几斗米都省了,快滚蛋吧!再敢要钱棍棒伺候,都打跑他们。”想了一下又问:“那么你怎么才告诉我?”
小树林说:“他不让说,还说以后安排我过好日子。”
老高爷子来气了大骂道:“你这吃里爬外的狗奴才,怎么向着外人,年终不打算要工钱了,一分都不给你!”
地主是这样的吧
小树林这种穷人没有经过世道,没有历练过社会,一切都不用别人说,看样子都露馅了,他还得意的说:“老爷,我不要今年的这半块大洋啦!”
老高爷子感觉不可思议,非常吃惊:穷大方到白帮工的地步!然后他又发现小树林表情不对,就威逼吓唬道:“快说,都给了你啥好处?不然扒了你的皮儿!”
小树林哆嗦着有很大的不情愿说:“他给了我12块大洋。”
老高爷子一听眼都红了,心想:怎么能让穷人翻身有外来之财,他更来劲了大喊:“啥玩意,给我扛活还敢拿不义之财,贪赃枉法,统统的给我交出来!”
小树林弱弱的道:“我~不~给……”同时慢慢的掏出了大洋,在手里迟迟不肯递过去,眼中是无奈,是希望有点奇迹,是渴求……
老高爷子恶眉贼眼的上下衡量了一下小树林说:“有理由不交呀?”
小树林只能含默着,慢吞吞的递了过去,可别提他当时的心有多难受了——可身心的矛盾抗衡不过那末落的地主年代,这是一个旧时代的悲哀!至少他应该偷藏两块或者稍回家去3块,可也许捎回家去后,家人怕钱财来路不明受牵连!!!不管怎样说,诚实,善良还是值得提倡的优良品格。
圆滑也许你看不上了,拍马就一定错了!圆滑——内敛方圆的哲学,不是让人讨厌!
老高爷子又问:“他还与你说啥了,为啥给你钱?”
小树林说:“他告诉我看好那片高粱地,最近不要乱串,乱四处寻摸!”
老高爷子又骂道:“你这不忠的狗奴,还敢不告诉我,走去看看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们二人来到那五亩高粱地头,也没发现什么不妥,高粱都长得籽粒结实,饱满,多打几百斤是没问题的了,可地主对自己土地是有感情的,就是不放心又四处转了一下,当他们来到北头一土坎子时发现有一条垅有明显的来回走动迹象,有的地方都踩得发亮,老高爷子打个冷颤说:“难道他偷走了我的高粱,快,进地里看一下去!”同时用手一挥示意小树林的动作。
小树林闻声就用两手在前拱拢着分开高粱叶子,猫着腰顺脚印的方向钻进地去了,只听到“哗啦啦”的叶子响,老高爷子在外面只喊:“快看看丢多少高粱!”瞎召唤啥呀,都听不到。
小树林走着走着明显的感觉亮敞了,再走10来步他一惊,眼前一亮:倒了一片高粱,正中间还有很大的一个深坑。他连连大喊:“老爷,不好了,倒了一大片高粱,还有一个大坑。”
老高爷子在外面听得清楚,一慌以为丢了多少高粱呐,连忙也钻进了地里,看那利索样子根本不比年轻人差,真不知道那里来的精神头,当他喘着粗气来到大坑边时一看,新挖的扬出的土将四周高粱压倒了一片,可高粱一个都没有少,他顾不上高粱叶子把脸拉得直疼说:“这该死的奴才真能祸祸人,挖这大坑干啥!非找他算账!”一个发狠样子的地主。
小树林看了看说:“老爷,你看坑里面怎么有那么多碎坛子。”
这时老高爷子才注意到是有人在挖什么东西,他命令小树林说:“快下去看看,顺便递上来点。”
小树林疑惑的说:“这是干啥呀?”随后他爬了下去,这大坑都一人多深了呀!地主在坑上心有感触的想:“多回自己没下去,这要是小树林为了那12块大洋还不得就势把我埋了呀!那死得可真冤!”——这都是什么想法?小树林胡乱的拿两个破坛子递给了地主东家说:“老爷,这啥也没有。”
地主没有支声,猫腰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问:“山祥祥走的时候你看到了吗?”
小树林说:“他当时偷着走的,我没看见。”
老高爷子说:“你在下面看看还有啥东西吗?”
小树林翻了翻一地用油浸泡过的牛皮纸说:“啥也没有,我上去了”他这时手中还抓着两块油纸。
老高爷子一看说:“先把你手中的油纸递上来,再上来吧。”
小树林说:“要它干啥呀,这啥用处都没有。”
老高爷子说:“你别管了,快上来我问你。”
小树林心想:我可得快点上去,你这地主在把我这穷人活埋了吧!随后很费劲的爬了上去。
老高爷子又问:“你真不知道他在挖啥?”
小树林摢摢摢摢身上的土回答道:“我真不知道,再说了以前都是他看守这地。”
老地主就是不放心的又问:“你是不是与他一伙的?”
小树林可害怕了说:“老爷,你可别冤枉我,这高粱都是他破坏的,你一定找他赔钱去,可饶了我这穷人吧!”
地主就是不放心穷人又问:“他都与你说过啥?”
小树林说:“真没有呀,谁知道他瞎*巴折腾啥。”随后他感觉被冤枉坐在一边生起气来。
老高爷子仔细的观察了那些油纸,他清楚的发现纸上还留有月牙银子的印痕,这时老高爷子认为山祥祥一定是挖着财宝才离开的,他这恨呀——这地自己都种了几十年了怎么就没发现这财宝呀,这财宝原本都应该是自己的。他想把这无影的财宝都要回来,可转念一想一切都没有什么依据,拿什么要?他心里很是失落的感觉:就认为自己丢失了很多很多的钱财!他相当的不痛快——财迷心窍的人谁也没救!
他们一边往回走,老高爷子一边观察山祥祥走过的脚印,他发现最近的一趟脚印明显的比其它的重了点,有点深,所以这时老高爷子满脑袋里都是山祥祥背着大包财宝逃跑的样子!人一犯傻就好强迫加深自己对某事的印象,他着了心魔:这都是我的钱财呀!怎么才能弄回来?要、抢,夺好像都不适合,这回真没辙了!!!
老高爷子一回到家明显的情绪低落,都吃啥啥不香了,连秋收的大事都不放到心上了。彩妞也不知道为何就问道:“爹,你那里不舒服?”他只是摇头,长叹一口发狠的气,然后就让小树林去把仁先生找来,结果仁先生家里忙没来,他更坐不住了,直打听他在忙啥,然后又觉得自己应该亲自去找先生探个究竟,一进院看到五六个木匠在摆弄十几根盆口粗的柏木,一看就知道是在做寿材,老高爷子心想:这老头子也没有啥大毛病怎么突然做上了棺材,可又一想——不对,那老先生也没有条件用整根的柏木来安置他的百年身后之事呀!
这时仁先生穿着一件从未敢穿过的高品质长衫,显得高贵斯文的走了出来,一看老高爷子来了就迎上前去说:“这贵人亲临寒舍,令我老朽脸上有光呀,快进屋坐吧。”
老高爷子用狐疑的目光扫了一下四周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进屋刚坐下仁先生就沏茶倒水的,只是新换了一套青花瓷的茶具,来点大叶普耳!同时说道:“也不知道祥祥这孩子在哪里弄点光绪年间的云南普耳,我正想哪天让你品一品,看味道如何!”
如果穷的连饭都吃不上,谈品味有点奢侈,老高爷子有点受到了打击:这都不应该是你们穷人享受的!随后涩涩的说道:“感谢先生富贵了还不忘我呀,可你总应该与我交个底吧。”
仁先生假装不明白的说:“不知你老所指何事?”
老高爷子说:“明人不说暗话,你究竟得了多少财宝?”
仁先生敢紧解释道:“这是哪里话呀,我就是个穷先生,不过还好总算半路上捡了一亲儿子,不然恐怕死后都无人把我这老骨头入土。”
老高爷子理直气壮的说:“你不要在我面前藏着掖着了,现在你没钱谁信呀!”
仁先生说:“我都快入土之人了,还发啥财呀,没有,没有!”说着他为老高爷子倒上了头遭的洗杯茶,可他腕子上却露出了一大手指粗的金镯子:亮铮铮,光灿灿,很是刺眼!仁先故意快点用另只手去拽袖子掩盖,好像怕人看到似的:尽量不要显摆,过份露富,读书人过于穿金戴银的那不都腐乳了吗,味道挺好?老高爷子余犹未尽的伸着脖子想好好看看这只是富人才贪喜的东西,虽少时在皇城出身,也算见过世面,可必定那些都与自己无关!他想:你仁先生快点为我倒水呀!结果仁先生却故意换了只手,那可啥也看不到了!他又想到穷人在他家地里挖出了财宝过上了好日子,心里就不是滋味,又在他面前露了富,这不是要激怒他受伤的心肝吗!可目前他真没有法儿,就只剩惦记了!!!
这时老高爷子不知如何说起了,问道:“祥祥这孩子怎么走了也不打声招呼呀,多少给拿点,好好安置安置吗!”
仁先生又故作吃惊的说:“怎么,他不在你家干活了吗?”
老高爷子说:“早就有了,难道你真不知道?”
仁先生说:“我上哪儿知道去,这不刚听你说吗!”
老高爷子又问:“那么他打算做什么去呀?”
仁先生说:“这他都没有说过,只是回家时告诉我北蒙王公给他点钱,以后让我享清福!”他又看看老高爷子说:“这不又给我换套茶具!”
老高爷子又问:“那么你为啥如此着急的找些木匠来呀?”
仁先生说:“我想年岁以大,不知道哪一天儿就不行了,最要紧的还是把后事安排妥当,谁知道祥祥这孩子却说我不是他亲爹就用两根柏木做寿材得了,看样子如果他亲爹还不得弄个海南黄花梨呀!”
老高爷子这时候都很羡慕这棺材了!那年月可以理解。
正这时山祥祥从外面回来了,一看“老丈人”在就说道:“东家呀,你真找上门来了,是不是我看守的地有点损失,我就多给你两块半大洋得了,3块!”
老高爷子只能应付道:“什么大洋呀,你想的到好。”
山祥祥故意刺动他的心说:“你也别为难了,在多给你一倍,6块总算值过了吧!”说着还真拿出来6块大洋。
老高爷子一看他的样子很精神,气色更好,怎么也不像干活的下人了,反到像有钱的东家,更可恨的是还穿着带点银丝的洋衫,老高爷子深信:如此气场——土豪!
仁先生一头雾水似的问:“你俩这是怎么回事呀?”
山祥祥说:“表叔,这你就不要操心了,以后就享福吧!”
老高爷子可不爱听了说道:“他享福行阿,可就给我6块大洋,这不叫事吧!”
山祥祥说:“我表叔,我当然得想法孝敬啦!”言外之意:你与我无关吧!
老高爷子说:“这个我知道,可你总应该告诉我一下你在我家地里挖走了多少财宝吧!”
山祥祥就是死活不承认的样子说:“东家,你可别冤枉我,那大坑不是我挖的,更别说财宝了!”
“那为啥不干了?”老高爷子问。
“我怕你怪罪我才不干的”
“那么你怎么有钱了”
“我哪里有钱,就是早先年北蒙王公给我点,都没舍得拿出来。”山祥祥说。
“这太不可靠了,我还是不信!”老高爷子说。
这时仁先生云里雾罩的问:“你们都说的是啥呀?”
老高爷子说:“别装糊涂了,你能不知道?”
仁先生很委屈的说:“真不知道,你还是与我说清楚点吧!”
老高爷子没有好气的用眼瞟了一下山祥祥,就是不放心的问:“你真不知道他钱哪来的?”
“真不知道,再说了他没有你家有钱吧,根本也没有钱,但是我感觉你认为他发大财了,一直抓着不放!”
老高爷子还是不太放心的问道:“他真没告诉你钱怎么来的?”
山祥祥在一边敢紧说:“表叔,你可知道我有多孝顺你啦,哪能有事瞒着你!东家一定误会啦!”
这时仁先生装模作样的长叹了一声,不过啥也没有说,这临场发挥的演技都挺好的!
山祥祥看了看二人忙解释另一件事说:“不过我刚才出去却实在马场子那里置了一小房院,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仁先生摇一摇头说:“算了吧,有啥事连我都瞒着,就不是亲生儿子!”
老高爷子心想:捡来的亲生儿子现在不行了!活该!真活该!他偷偷的在解恨!
山祥祥说:“亲爹呀!这可不对,我还能有啥亲人!”
仁先生还能说啥,说啥都不对:亲的不对,干的更不对……
老高爷子左右的看来看去,觉得是真的了。这时仁先生把老高爷子拽到一边,痛楚之情的问他究竟是咋回事,随后老高爷子一口咬定说山祥祥在他家高粱地里挖了许多财宝才跑了!
仁先生沉恨细思了一会说:“是有点怪,神情有变化,到也像发财了,可这小子必定不是亲生的,怕是早生二心了,啥都没有告诉我,更不知这财宝都放哪里了!”
老高爷子好像想起了啥事说:“他可能要都藏到新置的房院处,离你远点,还不好意思就这样抛弃你这亲爹!”
仁先生哀叹说:“这可怎样办呀,难道快老了又要变成孤家寡人,你快帮我想想法,让他把钱多给我点吧!”
老高爷子说:“我也没办法呀,如果有法我也想要哇!”
仁先生最后落实道:“他一定有钱了!”
“对,他有钱了!”
这时干活的都吵吵着:中午要吃点好的,快点做饭吧!
山祥祥走到大伙身边说:“放心吧,你们为我表叔做寿材,亏待不了大家,马上给你们发喜钱。每个人一块大洋,外加中午的猪肉炖粉条子,可劲造吧!”
这把大伙乐的,装起了大洋更加卖力的干活了。
仁先生这时也走过来说:“这都不算啥,外加八里罕30年陈酿管够,只要把寿材给我做好就行!”大伙说:一定的,谢谢东家!
仁先生转过身又对老高爷子说:“中午就在这将就着凑合一口吧!”
老高爷子说:“我就想与山祥祥要回我的钱,吃饭就算了。”
仁先生为难的说:“你看吧,我都不清楚,他又死活不承认在你家挖了财宝,我看真没治!”
老高爷子忿忿的道:“我让你们等着!”这时他又认为他们爷俩是一伙的在整惑他,能不来气吗!他一甩袖子就要走,仁先生说:“不吃饭就给你拿两坛酒得了。”
山祥祥刚好听到就说:“好吧,我去给东家拿。”随后他进屋里打开柜子向外面喊:“表叔,给拿50年陈酿行吗?”
仁先生在老高爷子面前表现出不舍的样子说:“这事都办不好,肯定要拿50年的陈酿呀!”
老高爷子在心里想:不就是要给我30的吗,这都舍不得,可这都是用我家的财宝换来的呀!不行,想啥法也得弄回来点。然后没好气的向山祥祥喊:“两坛不行,给我拿三坛儿!”
钱没要着,他回家后看啥都不顺,喝起了闷酒,可总觉得这酒不是味,好像缺了点啥,彩妞也没敢多问。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说来也巧,这天二毛子从蒙北来老高爷子家看收成如何,好推广下一年的种子,就问山祥祥哪里去了,结果老高爷子说:“他死了,不过生意之事可以与我谈好了。”
二毛子说:“这年轻力壮的怎么说死就死了,可白搭了,如果这人活着绝对是个人才,必将通过自身的努力富甲一方!”二毛子正在犹豫之时,彩妞却慌里慌张的问:“爹,他是怎么死的没听说呀?”说着还真动情的悲伤——必定救过她性命,还是她痴心的追求者,除了她心有所属,其余现在都感觉有点好!
老高爷子没好气的说:“该死就死吧,棺材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埋了!”人们可真会就势造谣!
二毛子说:“世事无常阿,真不知道这买卖怎么往下做。”
老高爷子来劲的说:“我都说了与我做,你还担心啥?”
二毛子说:“不是担心,而是我们不一定和财,因为你没有年轻人的精力,后期推广恐怕是个问题,也许我从此丧失了一次可辉煌的机会!”
老高爷子说:“这事对你有这么重要吗?”
二毛子说:“不是这事对我重要,而是这人对我更重要,人生能有好多次机会,可能成就事业之人很难寻,这就是我不打算与你合作的原因。”
老高爷子这个气呀,叹道:“我这土财主就是白痴一个,连这生意人都不把我放眼里,可能就由于我不财大气粗?”
那时候的社会等级:仕,农,工,商,生意人让人看不上。不过在任何时候任何商人都应该追求正当的商业利益,没错;工,农不必多说任何时候的大众基石;关于仕的问题,孔子说:“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其实这里是其弟子加了后面两字,孔老先生原意是说:不管啥时候都要把官当好,因为为人民服务太不容易了,选择仕途都是理想的追求——认真为人类办事!
这时彩妞忍忍悲伤的问道:“爹,我是不是应该给他烧两张纸去,可我、应该以什么身份去呀?”
老高爷子尽想发财的事了,都没有管彩妞当时的感受,认为反正他都没有死——真坑人!
二毛子也说:“这是个问题,一黄花姑娘去祭奠一个无亲无故的小伙子,那以后你怎么嫁人呀!”
这时老高爷子更来气的说:“去啥呀,他根本都没有死!”
彩妞在旁一听非常生气的说:“怎么能开这种玩笑,真是!”
二毛子心想:这不是在挡我财路,影响事业吗!然后问老高说道:“那么你为啥说他死了?”
老高爷子叹声叹气的大致说了一下情况,最后说:“所以我认为他相当的有钱了,不会再与你做这些生意了。”
二毛子说:“一个真正的生意人的:不只是追求个人的财富更多,而是一种投入生活行动的乐趣,取得的叫:财富——绝对不会只贪图自私自利个人奢享!”
老高爷子说:“你把他说的这么好,可又与我啥关系呀?”
二毛子说:“也对哇,不过你现在非要与他扯上点关系?”
“看样子不太可能了!”他说。
彩妞听后说:“我看他不是你说的那样无情无义的人,有事求他还是会帮忙的,再说我现在正把大芬给他介绍当媳妇呐。”
这时老高爷子才又想起了什么:这可不行,还是把他入赘为养老女婿为好,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家的了呀!然后他斩钉截铁的说:“我看无论如何那大芬是与他无缘无份的!”
二毛子说:“为啥这样说人家呀,可与我们没啥关系,我一会去找他谈生意上的事去,顺便探听一下。”
老爷子说:“因为我觉得还是要把大他纳为我的养老女婿会对你们的生意越来越兴旺,红火!”
这时彩妞一听又来劲了说:“爹!你别胡乱安排啦,我可不干,一会他死了吧,一会又把我嫁给他吧,这叫啥事!”说完冲冲的走了出去。
二毛子一看老高爷子又要把山祥祥招为养老女婿,他想了想感觉各方面都合适,更有利于他们合伙做生意:老爷子的土地、地主把闺女都嫁给那穷光蛋了,百姓会更确信种子的重要和他的生意能力——这类似现在的蝴蝶效应呀,高!二毛子就说:“如果你真有此意,我可帮你们撮合成此事,顺便把生意之事做大!”
这是老高爷子现在求之不得的就说:“那就拜托远道而来的大媒人啦!”
说着二毛子就去找山祥祥了。
山祥祥感觉很意外:二毛子怎么突然来了!他们细谈了生意之事,山祥祥最后告诉他说:他一直没有放弃生意,正四处花钱托人来他这订购种子,由于秋收的事实大家都不会起疑心,还特意的假装有人求别人顺便帮助订购,这样就容易形成了认购的真象!!!
那时候不要说:怎么不种大棒子,这事又费多少十年(50左右)还得有看守着推广,可能玉米不是中国本土的产物原因所至。
现在“托”的现象依然管用,何况那年代了!生意有了眉目,二毛又提到了彩妞的婚事,山祥祥又从生意的真实计划中回到了对爱情的喝求中,表露出很心切的心意,这时仁先生也对二毛说:“我家确实想娶她,可这老地主以前太贪财不好办事,现在还真不知道下步如果实施。”
二毛子问:“那么你家究竟挖没挖到财宝?”
仁先生考虑了一下说:“当明人就别来暗的了,我们现在什么财宝也没有,也没钱,这‘金镯子’都是假的,月牙银子的印痕都是故意弄出来忽弄老地主的,至于别处花的钱都是故意造的势!希望他贪财而不要多少彩礼把彩妞嫁过来。”
二毛子说:“欲擒故纵,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有效果的,老财主真信了!”
这么多人开始忽悠能不信吗!
山祥祥急切问:“那么下步怎么办?”
二毛子说:“这事就交给我吧,能办成,过后可别忘了我这大媒呀!”
山祥祥说:“你是我亲大哥呀!”
二毛子就简单的在仁先生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来找老高爷子说了一下情况:生意没有问题了,山祥祥确实很有钱了,准备在马场子开始基业,至于婚事现在不想谈——有钱啥黄花姑娘都有,不过不管谁家的也能入赘,没有必要出多少彩礼,但孝敬是应该的!
贪财的土财主的心都被抓住着!
这回轮到老爷子无论如何也要攀上这门高枝,彩礼也不要了,到时候能孝敬他就行,百年后把他风光入土就知足了!
二毛子说:“我可以尽量为你家出力,只是你闺女如果不同意该怎样办?”
这时土财主子说:“婚事还得父母拿主意,她敢不听就打断她腿!”
二毛子说:“这可不行,让别人说了以为你没有把她当亲生的呀,再说小孩子叛逆上来谁也管不了!”
“那怎么办?”他问。
二毛子说:“如果她不同意,你就以死相逼,装病将亡,她必定是善良,懂事,孝顺的事俗中人!对你又如同亲爹必能行。”
果然老高爷子照办了,彩妞不得不同意嫁给山祥祥,而且定下来秋后成婚……
不管怎么样仁先生还是剩几十大洋的,尽量张罗着吧……
无端嫁得金龟婿
不负青春
再相思也是多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