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区——!
天使感觉跟这种东西打,那人家是自带对敌光环啊!
真他丫恶心!!!
本来我还想细细描写一下,不过想了想,大早上的太辣眼睛了,就算……呵,呵。
让我们从天使正面的一刀去剖析,之所以这一回他能这么轻松地砍出属于自己的刀的痕迹的原因很简单。
因为人家的脸本来就裂开了一个大口,从鬓角的碎发一直向外挨着鼻子顺其下滑再延伸到嘴角,又从另一边的嘴角向下分至脖颈。
像是从地球上空看到的长河,又或者是沙漠之上的巨大裂谷。
整个下颚悲惨地不知道丢在了哪里,上半边的牙齿上倒挂着许许多多跟刚才一样的小虫,纷纷露出棕黑色的头部蠕动,有的大点肥点,有的更是如此。
乳白色的粘液在从褐色的牙缝里肆意滴落,不少还带着淡白色的卵如花蕊一样排布。
喝口水啊~
然而更多的卵却是在他的脸上分布着,走进看就能看见不少在脸上微微凸起的小白点,密密麻麻占领了整个脸部。
而一些较大的泡疙也一样存在,里面的卵已经孵化,初生的生命本能地朝里面前进,去寻找养分。
总之,天使觉得自己受到了比万荒严重的多的威胁。
而眼前这个“僵尸”的能力也是无比棘手,是跟万荒一样的高强度身体素质。
再加上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没有感情只有虫子的杀手”,导致天使挥刀不仅要小心对方,更要小心不要粘上虫子。
要是让自己身体里感染上几只这样的虫子,恐怕后果会不堪设想吧。
一边挥刀一边后退,天使只能寄希望于那些人不会真得就是来公款旅游的。
公款旅游什么的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对吧?
那就赶紧啊!!!
其实子弹一开始没打出效果那还是因为太近了,你说他万荒他那么牛不还是被一狙击倒在地了。
可见,只要想方法,那就一定有方法。
不过……
天使:“别对着头?!!!”
刚才一发子弹擦着对方的脑袋就过去了,还好是一个描边大师,要不然天使今天就真交代在这了。
接下来就好多了,大多数人对着腿就是一阵狂轰乱炸,整得大有刚才打第一个倒霉蛋的气势。
效果也是有的,至少在最后几刻,这货本来就已经没什么用的腿总算是断开了。
这下就算是这些恶心的虫子再怎么操纵他,也不可能在走出一步了,只能老半天爬那么一下下。
接下来的业务天使就比较娴熟了,掏枪,放燃烧弹,然后对准受害者的头部。
发芽雷红!
一路上,天使本着以慈悲为怀的伟大精神一共完成了七次这样的操作。
简直离谱!
要说这些一脑子爆浆虫子的特级人类跟万荒没有关系他打死都不相信。
只不过最让人迷惑的是,为什么他们要一个一个送,要是七个一起不应该更牛一点吗?
是因为不会写团战吗?
天使没心管那么多,他觉得这支队伍都快脱离他们本来的目的了,打是打了半天,结果连万荒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这不是本末倒置嘛。
也不知道高普陇现在怎么样了。
“对三!”
“对五!”
“炸弹!”
叶诗:“……”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一波走啊……”
高普陇靠着墙面摇了摇头,不过内心则是狂笑不止。
两个人睡着了,过了一会儿高普陇发现自己原来没有睡着,就又把对面的叶诗吵醒了,整个过程十分残忍,不建议六岁以下孩子想象。
受到高普陇的完美打击以后,叶诗这个人都觉得人生不完整了,跟被怪蜀黍侵犯未遂的小男生一样痛苦不堪。
只能妥协于高普陇大魔王的淫威之下被迫跟他玩起了牌。
斗地主到底玩法到底是流传下来的,还是又创出来的已经无从考证了,但是它的历史文化意义还是非凡的。
高普陇记得很清楚自己在“白房子”里写过一道历史题目就是:从材料里分析我们可以得出扑克牌文化在二十一世纪都有哪些特点?
当时他好像得了零分来着……
叶诗趴在草甸上,眼皮半张半闭,仿佛随时都会睡过去一样,不过对面的声音显然不允许他这样做。
高普陇:“三个五带一对儿三!”
叶诗:“不要……”
五秒后。
“我刚才是不是已经出过对五了?”
高普陇:“嗯……你不应该吐槽为什么炸弹拆成两个对三吗?”
叶诗:“呵呵,原谅我我并愿意不配合你的表演……”
牌局结束了,实在打不下去了,再打一会儿叶诗害怕高普陇直接扔出一个best炸(两张彩色小丑)。
没了牌局,两个人就更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本来叶诗还准备睡觉,结果高普陇这么一玩儿,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睡不着了!!!
“高普陇?聊点什么吧?”
“我睡了……”
叶诗:“……”
我X你大爷!听见没有!我X你大爷!
高普陇这孙贼绝对他丫的是故意的对吧!
弟弟行为!
不行,还有点气……我X你大爷!
祖安大舞台,有大爷你就来。
没过多久,高普陇匀称的呼吸声就已经传来,叶诗眯着眼仿佛随时都会睡去,但是耳朵却是贴在了墙上仔细听着墙另一边的动静,直到确认高普陇睡着以后,他才睁开了眼。
“他睡着了,进来吧。”
叶诗对着黑暗说着,许久,黑暗处慢慢走出来了一个浑身上下都包裹着奇怪黑包装袋的人。
叶诗看着眼前出现的人,惨笑了一下,也没有多言,只是任由对方完成开锁开门的一系列动作。
等到他踏出监狱的那一刻,他还是选择了一次回头。
高普陇的头枕在草甸上,呼吸下整个身体微微起伏又落下。
他们算不上多要好的朋友,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能见到你,能陪我一会儿。
真好。
“谢谢……”
不是所有告别都是无声,也不是每一个告别都会传递给对方。
或许这就是时代最难受痛苦的地方吧,人活百年,却总是匆匆。
“不谢。”
正走着的叶诗猛然抬头向后看去,似乎有那么一滴两滴晶莹被抛在了空中闪烁。
回头看去,还是那副模样。
叶诗稍有些失落地扭回了头,至少,自己已经得到了答复。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