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信阳公主一脸冷色地站在宫门口。
直到看见那台精致的皇家马车,她手中的鞭子猛地一扬发出一声长鸣。
“祁淮!你给我滚出来!”信阳怒喝一声。
侍卫替祁淮掀开帘子,祁淮一脸戏虐地看着这个发怒的妹妹,问道:“妹妹今日怎么懂得迎哥哥回宫了?”
“你杀了我派出去的人!?祁淮你还有脸回宫!”信阳气得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眼前的人。
“信阳你在说什么?”祁淮一脸无辜。
“你敢说不是你的人杀的?你现在是不是疯了?你以为你是父皇吗?你想杀谁就杀谁?!”信阳手背上青筋暴起,气得发抖。
祁淮闻言嗤笑一声,每一声都带着讥讽:“信阳,你觉得你阻止得了我吗?”
信阳一瞬的气短,怒上心头:“祁淮,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我杀了你!”信阳手中鞭子回应她的感召,凌厉的气势将整条鞭子如同利剑一般锋利。
一个暴足,信阳挥动鞭子直取祁淮的颈项。
彭!!
信阳原本进攻的身子突然被一股强劲的气势击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城墙之上,信阳的额间瞬间溢出鲜血。
信阳的侍女惊呼着扶起信阳,查看她的伤势。
“属下来迟,还请殿下恕罪。”老妖收回自己的手,掸了掸衣袖上的灰。
祁淮挥挥手让他退下:“将公主带回去,近日就不要出门了。”
侍卫应声就要抓起信阳,信阳厌恶地打开侍卫的手,借着侍女的力道站起身子,不甘心的眸子盯着祁淮:“你这么做迟早会自取灭亡,祁淮,我等着这一天。”
两人渐行渐远,祁淮不在意地喝了口茶,随即放下茶杯,走出马车缓缓道:“招几个女人来,本殿今晚要做花池宴,让她们穿少点,免得扫了本殿的兴致。”
......
“公主,奴婢给你上药。”小蒙小心擦去信阳头上的血,倒出金疮药仔细敷在受伤的部位。
“小蒙,你说阿原是不是死了。”信阳眼眶发红,问出的话带着不可遏制的颤抖。
“公主如果想要追查首先要保全自己,公主如果再次鲁莽地去找三殿下,娘娘是会担心的。”小蒙道。
信阳双手掩面,沉闷的声音传出:“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大家都变了。”她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从什么时候开始三哥变得残暴,就连父皇也变了,大家都变得如此陌生。
信阳突然抓住小蒙的手:“你说如果哪一天父亲驾崩,三哥会不会成为皇帝?”
小蒙按住信阳颤抖的身子:“公主不可胡言乱语,皇上福泽深厚,而且皇上并非只有三殿下一个皇子。”
是吗?信阳嗤笑一声。
除了祁淮还能有谁?
他是皇后的孩子,除了他宫里只剩下四哥和八弟。
他们自身都难保,哪有能力跟他争夺皇位。
是啊,他的胜算这么大为什么要去伤害其他人,他已经疯了,他要是当了皇帝所有人都会疯的。
“我要去找母后!快点给我处理好伤口,我绝对不会......”信阳还未说出口的话戛然而止。
小蒙接住昏过去的信阳,包好她的伤口,将她放到床上盖好了被子后隐匿生息离开了宫殿。
......
百里原睁开眼睛时祁深已经不在马车上,马车也停了下来。
常年的训练让她的韧性相当的好,经过刚才的引气入体,百里原才有了些真实感。
除了腰部的重伤,身子上其他的伤口也好了很多。
只是手上的伤也要好好养。
百里原掀开马车的幕帘,发现停在了一处郊外,祁深身边坐着一位女子和一个中年男子。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几人支了火堆,上面架了几只烤鸡。
百里原走下马车坐到火堆旁:“殿下。”
“饿了吗?”祁深穆肃的脸庞被暖色的火光印出几分颜色。
百里原刚想摇头,肚子却传来饥饿感,交织着痛意,是了,我已经没有修为,自然无法辟谷。
百里原点点头,但是自己双手有伤不能动手未免尴尬。
“我来喂你吧。”
百里原闻声看去,是那名女子。
百里原感谢地点点头:“多谢姑娘。”
白医用匕首切下肉片递到百里原嘴边,她张嘴接过。
待到有了七分饱,百里原道谢地摇摇头:“我吃饱了,还敢问姑娘贵姓。”
白医擦净匕首上的油渍:“我叫白医。”
“白姑娘的刀工很厉害。”那片片鸡肉皆是等距利落地被割下。
“多谢。”白医淡淡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