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一个玉简,都是只能看到寥寥可数的几个字,但这并不妨碍陈年将每一个玉简都看上一遍。
不是因为馋……
额,咳咳。
应该说是强烈的求知欲,促使着陈年这样孜孜不倦地看下去。
花花世界迷人眼,挑到最后陈年也只选中了最先看到的大衍神诀。
虽然说陈年的修真阅历还不是很足,但跟着老道士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算是明白神魂对于一个修真者的重要性。
更别说,这种专门修炼神魂的功法,用个价值连城来形容,并不过分。
看着陈年最后只挑了一个玉简,赤阳真人笑骂一声,脸上笑意更浓。
“山猪吃不了细糠,遇到好东西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说着话,赤阳真人分别朝着两个石架一点,两个玉简顺势飞到陈年手中,边上的秦风看着这一切,一脸笑呵呵的看着陈年。
打开大门,李吉果然守在门口,看着陈年手里拿着三枚玉简,李吉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神色,但倒也没说什么,接过陈年手中的三枚玉简以后,赤阳真人和秦风又分别递上身份玉牌。
走出汇道阁已经是下午时分,秦风和赤阳真人道了声别后,驾着遁光回主峰去了。
赤阳真人心情不错,脚步轻快的带着陈年往回走,一路上遇到行礼的门内弟子,也都微微点头示意。
回到赤阳真人洞府门口,这一次赤阳真人没有让陈年进府的意思,对着陈年说道:“老规矩,还是三个月,三个月后来洞府找为师。”
看着陈年答应完逐渐远去的背影,赤阳真人不自觉的摸了摸手上的纳须戒,嘴角微微翘起。
还看不穿你这点小心思,心想着让我这个当师父的给你挑两个好的?
那指定是玄级以上的功法。
不说陈年自己挑的大衍神诀是玄级上品,就是自己这个当师父的给他挑的也都是玄级上品。
光是一本九霄雷诀就够他练上三年了,更不要说那本炼气功法了。
玄级功法岂是之前那些黄级入门功法可比的,修习难度又何止打上百倍?
想到这,赤阳真人心情不错,拿出纳须戒中戒尺,一边轻轻地拍打掌心,一边关闭洞府大门。
传统手艺不能丢,这次还就不信这戒尺打不到你身上了。
回到住处的陈年,第一时间关上门,从储物袋中拿出那枚印着太玄清心咒的玉简,这也正是陈年现在最需要的炼气功法。
自己天赋不错,比起陈年,最了解这件事的当属老道士了。
只不过老道士自己也不过只是个修炼了一辈子,也才堪堪筑基的可怜蛋,哪里能够有什么大炼功法给陈年,也就只能先让陈年修炼小炼气诀将就着。
这也是为什么,陈年会和老道士颠沛流离的主要原因。
这不过大炼功法心中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哪是这么容易得到的。
手握着玉简出神了一会,陈年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平复心境之后,自言自语了一句:“算了,破次例。”
说完,心神沉浸入玉简之中。
陈年口中的破例,是因为他给自己定了个规矩。
俗话说得好,一日之计在于晨,陈年这一天下来也就每天早上修炼这一个时辰。
倒也不是说陈年懒癌发作,而是他发现,自己除了这一个时辰里修炼速度惊人。
其他时间,连这百分之一的效果都没有,长久下来,陈年也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一天下来总共也就十二个时辰,就算是不吃不喝,其他十一个时辰的修行效果,连抵上那一个时辰的十分之一都勉强,换谁都受不了。
虽然入了禄山宗不像之前,每天都是忙忙碌碌,但画画符,琢磨琢磨阵法,它不香么?
当年老道士没少为这事说过陈年,不过陈年都是以自己对修为境界不敢兴趣搪塞过去。
这也是陈年在这个世上,唯二的秘密之一。
时间一晃而过,在陈年心神退出玉简的时候,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
活动了一下长时间不动的四肢,感觉身上黏糊糊的,隐隐还能闻到一丝丝的腥臭味。
“突破了?”
陈年有些恍惚,他当然知道这是因为境界突破之后,反哺肉身而排出的污秽。
已经在炼气六层停留了太久,陈年都已经快忘记这种感觉了。
这还是第一次,陈年在那一个时辰之外的时间修行而突破境界。
要不是体内灵力增长也就是正常破镜之后的翻倍而已,陈年差点误认为,自己其他时间的修行效果有所改善了。
看来,也只是因为在瓶颈待了太久,只差这临门一脚而已。
刚解除心中,陈年就赶紧起身,身上实在太臭太黏了,得赶紧去打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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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陈年刚结束一天的早修,饥肠辘辘的陈年还没来得及去膳堂用膳,就有人来敲门了。
打开门一看,门外是领着食盒又缩着头左右查看,好像生怕被人看见的胡来。
“你怎么来了?”
陈年微微皱纹,虽然昨天自己最后没有拒绝对方,但现在和昨天说好的时间并不符。
第一眼看到陈年的胡来微微一愣,很快又恢复如初。
“先让我进去。”
身材臃肿的胡来动作倒是灵活,一个矮身就从陈年边上穿过,进入屋内。
走进屋里,胡来放下食盒,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拍得一身赘肉乱晃。
“昨日我去打听你的住处,想不到你竟然住这里,早知道换个地方了,吓死我了。”
陈年关上门,两条胳膊叉在胸前,笑道:“住这怎么了?有什么可怕的?”
胡来缩了缩脖子,浑身一颤,寄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辈分这么高当然不觉得可怕,我可不行,这左边执法长老,右边传功长老的,要我住这里,非吓死不可。”
陈年笑了笑,没接胡来的话茬,而是转个话头问道:“既然你都来了,那咱就接着昨天的话聊?”
胡来手掩着嘴小声说道:“这里说话方便吗?”
陈年眉头一皱,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这么遮遮掩掩,要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想你还是免开金口,我也没兴趣知道。”
倒不是陈年信不信任眼前这胖子,只是昨天才见过一面的人,能谈得上有多大的信任?
主要是这胖子,实在有些鬼鬼祟祟,让人心生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