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底,泮齐珠宝店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儿子又要回来过年,让他格外高兴。
“李掌柜,这些珠宝卖完也该放假了。没卖完的珠宝,你明天晚上就给我送到府上,过了初十你们在来。”
“好的,东家。你慢走。”
“哎,那我就回去了,儿子也快来了,我也就不过来了。老张,走了。”
“是,老爷,你坐好了,我们就走。”车夫拿起踏脚的凳子,往车上一放,赶着马车向泮府的方向赶去。
泮齐一边坐在马车上,一边打开帘子,看着琳琅满目的商铺,想想家里还要添点什么。就在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泮齐的眼光停留在一个女子的侧影上。心里嘀咕着;‘这不是珊儿吧,有男朋友也不告诉我一声。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
“老张,停车。”泮齐焦急的喊着。
车夫连忙停下了马车,道:“老爷,何事?”
泮齐连忙下来,道:“我还有点事情没交代。这样,你先回去,等一下我自己回去,你就不用等我了。”
“要不我在这里等你?”
“不用,不用,你先回去。”
“行,那老爷,我就走了。”车夫又说了一声。
“去吧,去吧!”泮齐摇了摇手,快速的向一个方向追去。
车夫嘀咕着;‘这老爷怎么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车夫继续赶他的马车,泮齐像做贼一样,小心的跟在自己女儿的后面,走着走着,他心里泛起了嘀咕;‘这是老房子的方向,这孩子去老房子干嘛,有男朋友是好事,年纪也不小了,结婚不就行了。’
泮齐迟疑了一会,;‘还是先看看是谁家的孩子吧,如果合适就让男方来提亲。孩子估计脸皮薄,有点不好意思。那我就帮她一把,也好早点抱外孙。’
泮齐打定主意,小心的跟着,生怕自己孩子发现,又生他的气。
泮齐的旧房子在现在房子的北面,离现在的地方还有点路,他耐心的跟在他们俩的后面。
泮小姐跟男子情意绵绵的走着,把泮齐高兴的,心想;‘看这样子,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办喜事了,好,太好了。’
“公子,我家到了。我们进去吧。”
泮小姐嗲嗲的声音,让男子心花怒放。:“好,小珊,我们一起进去。”
“咦,你家里怎么没人?”男子一进门,奇怪的问。
“公子,你喜欢我吗?”
看着眼前的泮小姐,男子连忙点头道:“小姐,我当然喜欢。”
“那我们还等什么?”雲珊的声音更加嗲了,让男子心都酥了。
两人情意绵绵的走着,也就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卧室内。见里面布置的温馨浪漫,把男子激动的。
“小姐,你不介意吗?”男子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要你娶我,还不是迟早的事情。”
“好,我一定娶你。”男子说完,迫不及待的把泮小姐抱上床。
两人如干柴烈火,嘤嘤声传到了房间外,把躲在墙角的泮齐弄得面红耳赤。没敢发出一点声音来。
屋子内,两人亲吻着,嗲嗲的声音又响起:“公子,爽吗?”
“太爽了。我终身都忘不了。”男子满足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泮雲珊嗲嗲的笑着,道:“我让你爽了,你也要让我爽啊。”
“你说我就这么做。”男子有点兴奋。
“你闭上眼睛,就知道了。”
“好。”
男子享受着泮小姐的亲吻,突然,自己的颈部被刺痛了一下,他瞬间睁开了双眼。
“你,你”
男子含糊的声音,把在墙角的泮齐弄的莫名其妙。随后,就听见自己的女儿嘀咕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死的不冤!’
泮齐听到这里,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脸色煞白。他惊慌中还保持着平衡,不让自己摔倒。很久,就像过了一个月,泮齐见院子里没有了声音,才大胆的走了出来。
他哆嗦着走上二楼,见房间内的床上已经空无一人。他检查了床下,:‘人呐。’
泮齐走出了房间,在整个院子内寻找着。突然,在一间屋子内,一个棺材引起了他的注意。
“以前家里可没有棺材。”泮齐嘀咕着,打开了棺材。
“咣当!”
一声响声后,泮齐两眼发晕看着棺材内,只见棺材内有七个发黑的干尸。
“不,不怎么可能,我的孩子。是我害了你,这可怎么办呐,天啊!”泮齐痛哭着。好久,泮齐才把棺材恢复原样,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府邸门口,管家正紧张地张望着。
“老爷,你总算回来了,我都着急死了。”
“回书房在说。”泮齐镇定了一下说。
书房内,管家小心的看着泮齐,小声的说:“老爷,刚刚官府来过了。”
“什么?”
泮齐吓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紧张的问道:“你怎么回答的?”
“老爷,我就是根据老爷的说法,上次就已经交代好了。护卫这里也提早打过招呼。官府盘问了几个护卫,打消了疑虑就走了。”
“好,好。管家你做的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泮齐把心放了下来。见管家还没走的意思,看着他道:“还有何事?”
管家迟疑了一会,道:“老爷,眼看着又是一年,我想干完今年我不想干了。”
一听管家的话,泮齐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冷着脸道:“管家,我待你不薄吧?”
管家吓得连忙跪下道:“老爷对我恩重如山。”
泮齐冷着脸,道:“好!既然我对你好,那你就给我干下去。不然我们来个鱼死网破,谁也别想过好日子。明年我给你加一倍的工钱,你给我把嘴巴闭牢了。给护卫也加两成的钱,让他们也把嘴闭紧了,不然他们的家人,也都别想过好日子。”
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管家只能低着头,答应着:“我听老爷的。老爷,我只能靠你了。”
“我不会亏待你的。”
“好,好。”
管家哆嗦着走出了书房。泮齐摊坐在椅子上,捧着头,擦着眼泪。
每年的新年初八是官员正式办公的日子,可梵城的城主初五就把属下召集起来。看着一天比一天多的案卷,城主何庆远烦躁不安。
“陈千总、连捕头,你们到我给我想想法子啊,这案子可越来越多了,再不行,我们头上的乌纱帽可真的戴不了了。”
千总苦着脸,道:“大人,我们真的想不出办法,我们日夜巡逻,连休假都少了一半,可还是有失踪人员出现,我们也无能为力啊!”
何庆远看着连福安捕头,道:“何捕头,你也快想想办法,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啊。好在现在只是失踪,还可以搪塞过去,不然我们真的没应付百姓。”
“嘭、嘭、嘭!”
城主的话音刚落,就见衙门外的鼓声又敲响了,把三人都吓了一大跳。
“大人,大人,不得了了,外面集聚了上千的百姓,这可怎么办呐!”一名捕快跑着进来。
“快快,我们都去看看。”
何城主双脚发软,跌跌撞撞的跑着,后面紧跟着陈千总跟连捕头。
“百姓们,你们安静,安静,你们的案子我们真在想办法,你看我们连休假都没休,就来到了衙门,你们也该体谅我们的难处啊?”
何城主刚解释完,就见一老人哭喊着跑上前来,道:“大人啊,我儿子都两天没回来了,已经死了,你可要为我们想办法啊!”
“老人家,你们的孩子只是失踪,这大过年的,会不会出去走访朋友了,你怎么断的是死了,这话可不能乱说。”
老人摸了一把泪,向着周围的百姓道:“大家不要听他的话,他这是在应付我们吧了。你们看,这是我儿子的玉牒,这块玉牒是我儿子当天洗澡把绳子弄湿了,我给他在自己的屋里晾着。今天我想起了玉牒,可这玉牒已经碎了,这就证明我的儿子已经死了。你们的儿子也都是失踪,实际上跟我的儿子一样,都已经被害了。乡亲们,如果我们在无动于衷的话,会有更多的孩子跟我家一样,连个尸骨都找不见。”
这位老人话,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百姓疯狂的冲进了衙门。一位死者家属的老人,两眼盯着城主,道:“城主大人,你今天要是没给我们一个说法,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
愤怒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把城主吓的,连忙道:“大家安静,大家安静。你们家人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你们也看到了,白天晚上我们都在巡逻,可就是没见吸血鬼的影子,你们叫我们怎么办。我也不会算,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没办法啊!”
城主的一句话,把百姓中的一位来了灵感,大声喊道:“大人,你不会算,你们可以请人啊。城外金光寺庙的主持叫法能,听说是个法力高强的主持,你可以把他请来,说不定能找出吸血鬼。”
“对对对!”
百姓相互叫好。
城主一听,心想;“还真是个好办法,不仅平息了民愤,还说不定真能找出吸血鬼,这可是一件大好事,我怎么就没想到。”
“好!我也觉得这个办法很好,灵不灵我也没数。总之,大家有好办法我一定照办。我明天就去吧主持请来,大家现在都可以回家了,大家都散了吧!”
百姓见官府也出面请人了,才纷纷离开了衙门。
“呼~”
城主见人都走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跟陈千总道:“好险啊,总算过了一关。”
陈耀刚千总道:“就不知道这位主持有没有能耐?”
“走不步算一步吧。我们就是出了一点钱,也没多大损失。总比什么都不做强。不然今天的百姓哪里肯罢休,非把这个衙门给拆了。”
连捕头点头,道:“大人说的是,那我们谁去请大师?”
城主想了想,道:“由我亲自去请才有诚意,如果真的能把吸血鬼抓了,我在皇上面前还能记头功。”
见城主说的有理,千总也连忙道:“大人,我陪您一起去?”
“行,就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个说话的人。明天一早就去。有功劳我们一块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哈哈哈。”
两人都大笑着。把这些天来的阴霾都消散了。
请主持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梵城。消息传到了泮府,泮齐跟泮雲珊忧心忡忡。因为初四下了一场大雪,路上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白雪。尤其是屋檐下,不少地方结了一些冰柱。到了中午,有些冰柱也有融化的迹象。
泮小姐站在闺房的窗户前,想着对策。见不少家丁在来来回回院子里忙碌着,泮小姐顿时有了主意。
“莲香,你去看看,我的燕窝什么时候可以拿来,都什么时辰了,还没拿上来。”
“是,小姐,我马上就去。”丫鬟慌忙的跑着下楼,生怕小雪拿她出气。
丫鬟经过的长廊,刚跨进厨房的屋檐下,就听见一个声音尖叫着:“啊~”
就见莲香的天灵盖上,被冰柱深深的插进,倒在雪地上。
“管家,管家,快来。”厨房的一位丫鬟大喊着。管家跟其他家丁纷纷赶到。
看着地上的丫鬟,管家心有余悸的想着;‘还好不是自己。太可怕了,不知道以后死的会是谁。走又走不了,看样子自己以后走路都要提防上面了。’
泮小姐从远处慢慢的走来。泮齐也赶到了现场,一见丫鬟被冰柱砸中,顿时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管家,带一些护卫,现在就去买一口棺材,放在老房子,这大过年的真晦气。明天派侍卫,立刻去山上埋了。”
“是,老爷。”管家慌忙的跑向大门口,脸色煞白的。
棺材铺前,大过年的店家还没开门,管家直接去了东家的住处。
“吴老板,大过年的打扰你了。我家丫鬟被屋檐下的冰柱砸死,现在我要买一口棺材,最便宜的就行。”
“什么,还真的晦气,怎么这么巧呐?”
“谁说不是那,你看我家老爷也生气的很。这大过年的,谁家出了这种事情,都别想过个好年。”
“行,我跟你去一趟。”
棺材铺子的老板来到了作坊。
“多少钱?”
“三百个金灵币,这可是最便宜的了。”
“行,你拿着。侍卫,把棺材抬到老房子。”管家说。
“是。”
侍卫抬着棺材走过几条街,街上的人纷纷回避,念叨着:‘这大过年的,谁家死人了?’
“你看这是泮府的管家,还有谁家,总是他家咯。”
“也是,看在棺材的木料,应该死了丫鬟或者是家丁。”
“没错,新年就死人,我看泮家开始倒霉了。”
一路抬着,一路人群中议论着。侍卫郁闷着道:“管家,我们为什么不走空间门,你看这些人,唾沫都能把人淹死。”
管家心里比谁都清楚,怒斥着道:“空间门抬棺材,我可不想占到晦气。你们记住,以后走路多注意一点,想多活几年,就少说话都干事。”
“是。”护卫心里憋屈着,可管家说的也有道理,都纷纷加快了步伐。
管家暗中提醒着。心想;‘我对你们也够意思了,理不理解就是你们的命了。’
当护卫把棺材抬到老房子,泮小姐跟泮齐都已经到了。尸体用被子裹着扔在地上。
“行了,你们都可以回去了。管家,你也别管了,说什么丫鬟也是因为在我家出事的,我也该出点力。”
“是,老爷。我们都走吧!”
见其他人都走了,泮齐看了一下女儿,道:“孩子,要我帮忙吗?”
‘难道父亲知道我的意图?’泮小姐心里奇怪的想,道:“不用了!父亲年纪大了,还是自己保重,这点事情我一个人能干。”
“行,那我走了。我让护卫明天一早就把棺材抬走。其他的事情我都会让管家去做,你放心。”
“行!”看着远去的背影,泮小姐思考了一下,嘀咕着;‘到底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