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天地初开之时,灵气涣散,日月更替,汇聚灵气从而萌生万物。
这万物之中便有着人类,人类作为灵力弱小的物种,在这充满猛兽毒虫的原始环境之中为生存聚集成了部落,不断的摸索探寻猎捕之道来填补饥饿的肚子。
慢慢的,部落中出现了猎捕师这个职位,而每一个部落的猎捕师同样也是这个部落的首领,因为他能让部落的每个人不饿肚子。
而要成为一名猎捕师却太难太难,猎捕师不单单是猎捕兽类鸟类,识别药草那么简单。
何为猎捕师?
猎捕师首先要了解猎物的习性,制作道具,发现猎物,追踪猎物,与猎物搏斗。
更要根据猎物出现在不同环境中利用环境中的一切可利用的事物,以最小最精准的战力伤害和损失成功猎捕猎物。
所以,每一名猎捕师一生只会挑选一个徒弟,将衣钵传承下去,保证自己的部落在这残酷的自然中生存下去。
就这样一代一代的传承,人类不断的壮大,渐渐的成为了这残酷世界的霸主。
文明不断进步,食物充足,人们的分工也越来越完善,有了战师、器师、药师、灵师、御兽师。
最终部落变成了城镇。
而猎捕师却在这历史的更替中慢慢被人们淡忘。
人们不再饿肚子了,不用再与猛兽毒虫死斗争地盘了,而到了现在,当世的猎捕师叫得上名号的以不足百人,更多的人在早期就放弃转型了。
没有哪一个父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当猎捕师的。
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的,干嘛每天追着毒虫猛兽跑。
出人头地?
当战师,器师、药师、灵师、御兽师,哪一个不赚钱?哪一个不出人头地?何必去做那危险又不主流的职业呢。
日光依然明媚的照在大地上,城镇熙熙攘攘的人们依然做着自己应做的事情,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又是平常而宁静的一天。
在距离城镇偏远的小村落中的人们也在勤劳的耕种,女人间的家长里短,男人们的高声阔论,夹杂着老人的喃喃细语和孩童天真烂漫的嬉笑,处处充满着祥和。
一个孩子指着远方的色彩斑斓的高山森林跟爷爷说着:
“爷爷,爷爷,你看那些高山好漂亮呀,好像糖果,爷爷爷爷,我想吃糖果,我想吃糖果,买给我吃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老人笑眯眯的眼中满是宠溺,摸着孩子的头说:
“好好好,爷爷现在就带你去买好不好,亲亲爷爷”
说着老人抱起孩子,不远处传来年轻妇人的抱怨声:
“爸,你就惯着他,都不好管教了”
老人抱着孩子爽朗的笑着走向糖果店。
与此同时孩子指的那片糖果一样好看的高山里,一个二十出头的穿着朴素衣服的女人怀里抱着刚出生不久还在不断啼哭的婴儿踉跄的奔跑着。
她不时的用衣袖擦着不断流出的眼泪和汗水,不时的回头望去,直到传来一声兽吼中,仿佛夹杂着一个男人痛苦的喊声。
她突然停下跪倒在地上,然后猛然起身跑的更加快速,只是眼里的泪水流的更多了。
她感觉自己的双脚好沉,好重,肺炽烈的痛,本就微弱的灵力早已耗的干干净净,可兽吼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近了,她停下了,看着怀中啼哭的孩子,满眼的爱与不舍。
她解开外衣,把孩子拥入怀中,轻拍孩子的后背,本来啼哭的孩子仿佛拥有了最安心的东西停止了哭泣。
她走到被花围绕的一棵树旁,将孩子轻轻放在花从中,深深看了看渐渐熟睡的孩子,往回跑去。不久,又是一声巨大的兽吼声传来。
天色渐晚,一声婴儿啼哭从树旁的花丛中传来,一个脸上长着凌乱胡茬的短发中年男人走近,黝黑的皮肤,眉毛处的过眼的两道狰狞疤痕让他刚毅的脸更添了几分气概。
可他的嘴唇却白的不正常,不自主的轻咳嗽了两下,看了一眼手中捡到的带血布条,又看了眼花丛中的婴儿,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
“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