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阳光很明媚,小村落的人们依旧如常。
“刚子,干嘛去啊?”
一个中年汉子呼喊着他前面正快步着中年汉子,走在前面的中年汉子闻声回身说到:
“老孙啊,我去铁师傅那,让他帮我修修农具”说着晃了晃手中拿着的农具,
“你也去铁师傅那啊,我也是,农具用的不利落了,让铁师傅整整“说着也晃了晃手中的农具。
“得,咱俩一起去吧”
两个中年汉子一起并肩谈着天向村落的边缘方向走去。
这几日对于小村落的百姓来说,村落中开了一家叫忆兰铺的工具铺。是一个外面来的中年汉子开的,叫李铁,还带着个小徒弟。
第一个走进工具铺的人,跟街坊四邻讲这个叫李铁的工具师傅,手艺非常好,就有人慕名而去。
这个叫李铁的师傅虽然脸上的疤痕挺吓人的,不过人特别随和,简单的一些修理,李铁师傅也不收取费用。
在那里买工具,不但质量好,价格也非常的低,所以这几日忆兰铺的名声渐渐的就在小村落里传开了。
而李铁师傅也被村落中的人亲切的称为铁师傅。
李铁把手中修好的农具递到两个中年汉子的手中,接过农具,两个中间汉子随手颠了颠,变的顺手的很。其中一个中年汉子说到:
“谢谢铁师傅,这手艺真是好,铁师傅你看看费用是多少钱。”
“下次吧,不是什么大毛病,随手的事。”
“那怎么行,上次就麻烦你,这次多不好意思啊。”
“都是乡里乡亲的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在李铁的坚持下,两个中年汉子连连道谢走出门去,这时门外传来一个老年妇人的声音,:
“铁师傅在忙吗?”
李铁抬头向门口望去,一个老年妇人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李铁起身看着这个快七十的妇人微笑着说道:
“王婶儿来啦。”
这个妇人是李铁的邻居,就住对街不远,前几日家中农具坏了,李铁帮忙修好的。
“小花呢?”
王婶儿关切的问到。
“院子里玩呢。”
李铁随口说道。
小花可不是在院子里玩呢,而是正戴着万重石拳套打着天驰拳法。
刚刚打完一遍天驰拳法,小花听闻到声音,飞快的跑到铺中,冲着老妇人亲热的叫到:
“王奶奶好。”
老妇人亲昵的轻轻掐了掐小花的脸说道:
“你这孩子,慢点跑啊,摔倒了怎么办,你看看这一身汗,又疯玩了吧。”
“嘻嘻。”
“呐,这是王奶奶给你们包的干粮。”
说着把食盒递给小花,小花乖巧的接过,
“谢谢王奶奶。”
这几日,王婶儿已经给李铁师徒俩送过两回干粮了。用王婶儿的话说:
李铁一个大男人带着孩子,平时忙起来再耽误了做饭,小花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着。
“行了,我回去了。”
说完就干脆的转身向门外走去。
“王奶奶慢走。”
外面已是正午,李铁对小花说到:
“去把你王奶奶包的干粮放好,晚上吃,咱们去你梅姨那吃午饭。”
梅姨就是梅轩斋的老板娘梅红,这几日早已熟悉,小花放好干粮后,师徒两人就向着梅轩斋走去。
两人刚来到梅轩斋门口,就见几个小地痞骂骂咧咧的从梅轩斋出来。
两人走进屋内,二喜的脸上浮现着愁容,不在喜庆,老板娘梅红则是脸色如常。
二喜见李铁师徒二人来,勉强漏出笑容说到:
“铁师傅和小花来啦,快里面请。”
“梅姨好,二喜叔好。”
小花乖巧的叫到,梅红笑着应了声,拉开柜台的抽屉,拿出一把糖果,递给小花,
“谢谢梅姨。”
每次小花来梅红都会给小花糖果吃,李铁看到梅红又给小花拿糖果,说到:
“家里还有不少你给他的糖果呢。”
梅红正揉着小花的头,捏了捏小花的小脸蛋没有看李铁说到:
“小孩子能吃的,小花放心吃,梅姨这糖果多的很。”
李铁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人吃过饭后李铁喊来二喜,
“二喜,我下午有不少活,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准备些菜送过来,饭就不用备了,王婶儿刚给我们送了些。”
二喜爽快的答道:
“没问题,铁师傅。”
李铁和小花起身刚准备离开,李铁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又对二喜道:
“对了二喜,你们厨房一些不太好用的厨具工具也一起带过来,我修修。”
“铁师傅你还别说,方厨今天还抱怨呢,行,晚上我把厨具一并带过去。”
下午李铁收拾着手里的农具,小花则在院中练习武法功法,偶尔会过来帮李铁一些小忙。
时间过得很快,夕阳又悬在了山头上,忆兰铺的门外传来了二喜的声音:
“铁师傅,我来啦。”
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拎着一包工具的二喜走进屋里。小花闻声跑了过来,
“二喜叔好。”
“小花真乖。”揉了揉小花的头,把食盒交给小花,一包工具放在李铁旁边的架子上。
小花拿着食盒跑回房屋中。见小花离开,二喜坐到了李铁对面,脸上又浮现愁容。
李铁看着二喜,二喜也看着李铁,二喜一咬牙,似乎做出什么决定。
二喜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种感觉,应该跟这个男人说,然后二喜自顾自的就说了起来:
“铁师傅,梅姐其实特别苦,别看梅姐每天都笑,但她心里苦,我知道。
只是梅姐从不表现出来,我也是从外面来的,家人遭遇不幸,只有我一人逃了出来。
我逃到村里的时候,正是寒冬的夜里,饥寒交迫,是梅姐收留了我,如果不是梅姐,我可能已经冻死饿死了。
从那以后我就在梅姐的店里工作了。
梅姐对我就像对待亲弟弟一样,我也把梅姐当做亲姐姐。
后来慢慢的我了解到梅姐的事,我真的很心疼她。
梅姐还没出生的时候,她的父亲就抛弃了她们母女离开了,是梅姐的母亲独自把她拉扯大的。
梅姐十六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因为疾患也离开了她。之后就自己生活。
梅姐长的漂亮,身材也好,是这个村里第一名的大美人。
梅姐十八岁来说媒的人很多,当时选择老马家的儿子定了亲。但真是天有不测。
梅姐成亲前一个月,她定亲的对象在从镇里赶集回来的路上遭到劫匪死了。
那个男人的母亲知道消息后一病不起,没两年就离世了。
你来我们酒馆经常会看到一个老人自己坐在桌前喝酒,那就是老马。
从那以后梅姐没在相过亲,一直到现在,梅姐三十二岁了。
梅姐把老马当做父亲对待,赡养着。
老马总劝梅姐找个好男人嫁了,但梅姐每次都只是一笑而过。
梅姐很善良,对村里的每个人都好,能照顾,能帮忙的,梅姐一定会帮,可。。。可。。。可就是。。。”
李铁没有打断二喜,只是一边修着二喜带来的厨具,一边静静的听着。
“可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有人想要欺负她,为什么啊。
村里的地痞头头,皮狗子,总是骚扰梅姐,还经常让手下的几个地痞来店里闹事。
我想跟他们斗,我不想梅姐被欺负,虽然我知道打不过他们,但我也要跟他们打。
可每次梅姐都会拦着我,安慰我,说咱们又不会少块肉,把他们当做苍蝇就好。
其实,应该是我安慰她的。”
二喜叹了口气接着说到:
“梅姐有街坊邻居帮衬着,那几个地痞也没太过分,可是今天皮狗子让手下的小地痞又来店里闹事了。
还告诉梅姐,让梅姐这个月准备准备嫁给她,说的可难听了,让梅姐考虑好明天给答复,如果不同意就把店给砸了。
我们普通的村民也没办法,灵力低微,皮狗子是初九级灵力,都快达到中级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心里窝火,也不知道要跟谁说,趁着这会儿功夫跟铁师傅你絮叨絮叨。”
李铁一直没有说话,将修好的厨具重新放到包裹里,递给二喜,微笑的道:
“都修好了,不好用的时候再拿来。”
二喜接过包裹,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转念想了想,也是啊,毕竟皮狗子实力那么高,普通百姓都怕的,铁师傅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不想惹麻烦。
“谢谢铁师傅,费用多少,梅姐说,如果铁师傅不收钱,就算到饭钱里。”
“恩,那就一顿饭钱。”
“好嘞,铁师傅,那我走了。”
“恩,慢走。”
二喜慢慢起身向门外走去,只是身影显的落寞无助。
李铁深深的看了眼二喜的背影,然后关好铺门,转身走向屋内。
太阳如常的升起,人们如常的活动开来,平时热闹的梅轩斋今天变的更加热闹了,不,应该是嘈杂。
“臭表子,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皮老大看上你是你的福分,还装上了,还真把自己当成黄花大闺女了。
谁知道你有多少野男人,你也就是有几分姿色,跟了我们皮老大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
我告诉你,你今天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一个带着眼罩遮住一只眼睛的干瘦地痞对着梅红吼到,他旁边还跟着三个小地痞。
围观的街坊邻里都在声讨他,独眼地痞斜楞着一只眼睛回身环顾四周蛮横到:
“今天我看谁敢管这个事,我就让谁不安生。”
声讨的声音变小了,只是围观的人们眼里充满怒火。
“独眼你别太过分!”
二喜双手紧握成拳头,冲着独眼地痞喊道。
“我过分了又怎么样,兄弟们给我砸。”
其他地痞闻声就乱砸一通。
二喜的眼中怒火犹如实质般喷射出来,双手握的跟紧了,关节都已发白,身体颤抖着。
梅红赶紧来到二喜身边,紧紧地抓住二喜的手,二喜扭头看了看梅红,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了,不想再看到梅姐受委屈,哪怕自己斗不过也要斗。
“啊!!!”
二喜突然挣脱梅红抓着自己的手,大喊着冲向正在打砸的地痞。
独眼地痞见二喜冲来,嘴角漏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奔着二喜飞起一脚,直接把二喜踹倒再地,滑出一段距离,混合着桌凳的破碎声,
“呦,二喜这是长本事了,你独眼爷爷这初六级灵力的一脚舒服吗,哈哈哈,兄弟们给我打,再给二喜长长本事,哈哈哈哈。”
四个人冲到二喜身旁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梅红见到二喜被打顿时惊慌失措,胡乱抓起柜台上的一个木盒子大力朝着独眼丢去,正在兴起的独眼根本没注意。
啪的一声,木盒碎裂,独眼一声惨叫,右手捂住额头,愤怒的看向梅红,梅红刚举起第二个木盒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独眼将捂住额头的右手缓缓拿下,上面一手的鲜红,独眼更加愤怒了,那唯一的一只眼睛中,因愤怒充满血丝,变的猩红起来,
“臭表子!”
独眼大不步朝着梅红走去,运转灵力,重重的向梅红脸上打去,梅红惊恐的呆立在原地,紧紧地闭起双眼。
但这一巴掌却没有等来,只是传来独眼愤怒的吼声:
“哪个想死的敢拦着你独眼爷爷!”
独眼挥出的手掌突然停在半空中,无论他怎么发力都挥不动分毫。
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的抓住他挥在半空中的手掌。独眼愤怒的扭头吼到,他想看一看到底是哪个想死的。
映入独眼眼中的是一张刚毅的脸,长着凌乱的胡茬,眉眼间有两道狰狞的疤痕。
梅红闻声缓缓睁开眼睛,眼中充满不可置信,殴打着二喜的地痞也停下了动作,二喜瘫坐起来,用力一擦嘴角的血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