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氿菲可不知道为什么太后对她这么好,她心里毛毛的,对着至高无上的太后撒谎,这条小命都在秋千上挂着。
回到王府,管家都被王妃的阵仗吓呆了,这王妃进了次宫,怎么带回来的宫娥嬷嬷太监侍卫比昨天成亲时候还多。
梁氿菲从马车上下来,直接被十二人的轿撵抬进王府,然后七拐八弯,到了梨苑。
“管家,太后娘娘凤旨,王妃必须要住在正院,饮食必须百倍小心!营养要精致全面。”钱嬷嬷这次也跟着来到了景王府,奉太后的命令好好护着王妃以及王妃肚子里的孩子。
“是,小的遵旨!”管家下去吩咐王府下人收拾主院去了。
王府下人众多,主院也不需要重新装潢,所以收拾起来颇快。
很快梁氿菲就被簇拥着住进了富丽堂皇的主院。
正房内装饰雅致又不失雍华,各种珍稀摆件随处可见,不过梁氿菲却没心欣赏。
她借口要休息挥退众人,和菊花两个人窃窃私语。
“菊花,你说我怎么会有了身孕?”望着尚还扁着的小腹,欲哭无泪。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天天跟着小姐,从来没有发现有男人靠近过小姐,除了王爷靠的最近。”菊花想着自己在皇宫当着太后娘娘撒谎,牙齿打颤。
“你说,会不会是御医瞧错了?”
“小姐,这个不太可能,那个御医年纪那么大了,这个要是弄错了,他脑袋都保不住。而且小姐,你葵水很久没有来了。”菊花焉着小脑袋。
“……”
“还有那个钱嬷嬷,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她眼睛很厉害的,哪个妇人怀孕都逃不过她的眼睛。皇宫里的贵人都是她瞧过的。”
“那你说现在皇宫里有多少孩子了?”梁氿菲总觉得太后对自己太好了点,是不是皇宫孩子少啊?
“宫里有十八位小皇子了。”菊花毕竟一直在京城生活,平时了解的也比自家小姐多。
“天,十八位皇子,那太后还对我这么好干嘛?”梁氿菲觉得诡异,如若皇室子嗣单薄,那么对自己这个未婚怀孕的儿媳好点还有情可原,可是皇室子孙这么多,那对自己青睐有加可真是奇怪。
“小姐,七彩又蜕皮了。”菊花看小姐一直纠结也没个结果,就叉开话题。
“哦,这次又变成啥样了?”梁氿菲几天没时间关心七彩了,元宝偷溜进皇宫也不见踪影。
“青色!”菊花打开一只小箱子,一尾青蛇爬了出来,七彩又变小了,只有七八十公分了,头上的两只角是黑色的,带着金属质感。
梁氿菲蹲下摸摸那小小的角,感觉硬硬的,觉得很稀奇,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养尾龙作宠物。
七彩几天没见主人,也是高兴,享受着主人的抚摸,摇起了尾巴。
菊花都不禁好笑,“小姐,七彩简直把自己当成了狗。”
……
主仆两个在房里逗弄七彩的时候,凤景昊回来了,他一到主院门口就感觉不对,正屋门口一对对陌生的丫鬟,还有母后宫里那个钱嬷嬷也在。
退出院门,招过一旁的管家,得知是梁氿菲搬进了主院,怒从心头起,撩起袍子就想去把门踢开,把那丑女人赶走。
“王爷王爷,这是太后娘娘的凤旨,您可万万不能……”管家死死拉住自家主子,这王妃今天回来的势头可怎么也不能得罪了。
凤景昊看着自己的老管家,松开手,“你放开我,我进宫找母后评理去。”
管家松开手,望着王爷的背影嘀咕,那么漂亮的王妃王爷居然还看不上,天天闹脾气可怎么是好!
……
皇宫天文台,夜已经深了,黑漆漆的天空中星星分外璀璨!宽广的天文台设置在皇宫最高处,仰望星空觉得人分外渺小。
太后,皇上,以及天文台太微星官三人正在观星。
“皇上,太后,大喜大喜!”太微星官一脸喜色。
“哦,喜从何来?”皇上问。太后也是一脸关切。
“皇上,太后,你们看,我们大安的凤凰星亮了!”太微星官指着天空。
天空中一只翱翔的凤凰若隐若现,翅膀和九尾都能清晰分辨。
这种奇景太后和皇上都是第一次瞧见,震惊不已。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皇帝开口,“爱卿,这是不是表明我大安有救了。”
“凤凰星出现就表示安国有小凤凰要出生了,等凤凰星完全显现,凤女出生,安国大劫就会过去,预示着未来二百年无碍!”太微星官也很激动,每次只要出现凤凰星,那么安国就会风调雨顺,繁荣昌盛二百年。反之二百年内没有凤凰星出现,那么安国将会有大劫,天劫将至,什么灾害都会出现,百姓民不聊生。
距离上次出现凤凰星已经过去了一百九十七年,今年开始,已经出现了小规模灾难,并且最严重的就是,民间已经没有孩子诞生,如果没有孩子诞生,那么安国也将走向灭亡。
“凤女将要出生,哈哈哈。阿弥陀佛!”太后双手合十,喜形于色,“我大安终于有救了。”
皇帝看着那凤凰星心里不是滋味,自己是皇上,可是这凤女居然托生在了弟媳妇那里,自己生了十八位皇子,没有一个女儿!
“皇帝啊,不管这凤女是投胎在哪个女子腹中,只要是我们皇家的孩儿就好!”知子莫如母,太后瞧一眼皇帝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嗯,母后,这些我自然明白。”皇帝被母后说得摸摸鼻子。他只是有些不甘心,想想自己那么努力,后宫孩子也不少却独独没有公主也是遗憾……
凤景昊去了寿安宫,却被告知太后不在宫里,很是郁闷,这阵子感觉啥都不顺,连半夜进宫找母后都寻不着人,他转过身想回王府,想想正院里的那个丑女人又不想回去了,就径自去了寿安宫的侧殿,平时他偶尔也在那宿上一宿。
田埂偷偷瞄一眼已经睡上床的主子,自己在一旁的矮榻合衣躺下,这几天跟着主子,瞧着他没头苍蝇一般,也是难受。